这样没事儿找事儿,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厉萧煴也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有再在她们争吵的时候出现过,不过他也去惜缘阁了几次,她也再没有像那晚一样失眠,实话说这种日子如果要过一辈子,她宁愿选择死。
这日,齐姿诺终于得来了确切的答案,以后不用再这样演了,因为他要让苏了知消失。到这时她却有些不舍了,如果不是自己挑头,苏了知会是一个还算本分的人,她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不过就是想在这东宫占一席之地罢了,被仪妃利用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能这么相安无事多好,齐姿诺并不想害人。
“苏了知会有什么下场?”
“你希望她有什么下场?”
“我?我希望她没有下场,就这样过着挺好的。”
“不可能。”
“从始至终你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一丝机会都不给她,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对她动情,你是太子,这样的位置总归要有人坐的,知根知底的不是更好掌控吗?为什么要费这么多事?走了一个苏了知还会有更多其他的人来,难道你要一个个把她们都除了?”
“不是她就会是你,你会怎么选?”
“您的意思是我还得感激您没有选择先对我动手?”
“恩”
“先后问题,早死早超生,不如这次就先让我消失如何?”
她在赌,她想知道他是否有那么一点儿在乎现在的她,厉萧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好笑。
“让你先消失也可以,不过本宫这盘棋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为了你再费心下一盘,本宫没那么好的耐心。”
结果很显然了。听了厉萧煴的话她心里有些慌乱,她虽然话说的漂亮,但如果厉萧煴真的答应先让她消失,她可能就是另一种反映了。
正在桌边发呆的时候,外面惊雷想起,她被吓了一跳,该是要下雨了吧。
她走至窗前,打开窗户,哗啦……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她连忙又把窗户关上,想来是雷阵雨,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滴她有些自嘲,许是老天爷也看不惯她的行为吧。
她又回到桌边坐下,像往常一样拖着腮帮子盯着蜡烛冥想,忽然有只飞蛾飞到了桌子上,它不停的扑腾着发出很大的声音,想要飞起来,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她仔细一看发现是它的翅膀少了一块。
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它的存在?难道是她打开窗户的时候它悄悄溜进来的?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桌子上挣扎,这不正是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吗?
苏了知就是这只飞蛾,让它留在房间里,她一个晚上都要受这种声音的折磨,如果把它从窗口扔出去,等待它的可能就是死亡,是选择自己受折磨还是选择让它死,确实很难选择。现实里受折磨的是厉萧煴,她不可能不为他考虑。
她走至窗口把窗户打开,还是大雨漂泊,雨水打湿了她的手,她拿过手帕撑在手上,用左手把手帕固定在右手上,回到桌边,小心翼翼的捏起飞蛾那只完整的翅膀。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用那只残破的翅膀挣扎着,发出的声音比刚才的声音更刺耳。她站在窗口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手还是松了,她没有去看它落在了哪里,随手扔了手帕,关上窗户,把一切关在窗外。
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既然她有选择的权利,她就只想选择那个对他好的选项。另一个选项的发展方向她预测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会给他带来一定的不便,不过她相信结局总会回到他所预期的那样,所以趁她还能选择的时候,她只能这么选择。“娘娘,仪妃娘娘让您去仪娴宫”
“现在?”
“回娘娘,是的”
“好,一会儿就去。”
今日是厉萧煴要实施计划的日子,为什么偏在此时邀她入宫?不是走漏了风声吧?
“诺儿见过仪妃娘娘。”
“起身吧。”
“谢娘娘”
“近日如何?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回娘娘,诺儿身体无恙。”
“如此甚好,了知入宫也有段时日了,有她照顾你本宫也放心。”
“苏良娣聪慧过人,有她相伴,诺儿也轻松很多。”
“是吗?”
这语气里带的反问,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吗?
“回娘娘,苏良娣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是细心,诺儿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如此,本宫就不用过多担心了”
“让娘娘费心了。”
“你来了也有一会儿了,回去休息吧,毕竟有孕在身。”
“谢娘娘体谅,诺儿告退。”
这是做什么?大老远跑这一趟就说这么几句话就走了?不安排什么新的任务吗?
厉箫函从屏风后走出来
“若不是今日儿臣恰好来仪娴宫,母妃要做什么?”
“母妃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让她好好待了知。”
“您不必瞒儿臣,这些话儿臣相信苏了知已经向她转达,您不必亲自嘱托。”
“可了知入东宫这么些日子竟没有得煴儿一点儿宠爱,母妃怎能不着急?”
“儿臣说过,您做的这些没有一点儿用处,您怎么就不听呢。”
“怎么没有用?若不是她齐姿诺临阵倒戈,母妃用得着再找一个苏了知吗?现在可好,她得了宠爱竟把本宫踢到一边,本宫怎么能容忍。”
“说到底不过是母妃心有不甘,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您现在动了他的宠妃,儿臣下一步谋划就没有办法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