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孝王阁。
若敖束雪将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精光。
太子熊吕跪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捡碎块,然后往自己的衣服里塞,像是在捡什么宝贝。
若敖束雪看着太子熊吕成这样子,气得上前就揪着他的耳朵站起来问:“你还能醒过来吗?能不能?”
太子熊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使劲地打掉若敖束雪的手,躲在了锦希的身后,不时地在锦希的腰旁偷偷露出半个脑袋查看若敖束雪。
“太子妃,你消消气,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和老爷解释,毕竟”。
“毕竟什么?不就是一个孽种吗?”
“太子妃,话虽是如此,可是,老爷对她的态度你也是看到了,如若让老爷不高兴了,将来老爷会不会不站在你这一边?”
“不站便不站,我还非靠他不成?”
“太子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别忘记了你当初走出那一步前,是如何打算忍辱负重的。”
“你是在教训我了?”
锦希见若敖束雪向自己投来愠色,立刻闭嘴,跪地不语。
“起来吧,”若敖束雪看了眼太子熊吕,突然喊锦希起身说:“这胡灵儿今日前来没有善意,我担心她会将樊霓依和斗宇叶这两个贱人给带走,你快带太子过去,务必把她们二人给我留下。我可不想她们两个人走后,太子天天缠着我不放。”
锦希领命,带着太子熊吕直奔漱洗房。
阿旺早就安排好了马车,也已经将胡灵儿抬上车了,却被锦希给拦下。
“锦希,你这是在做什么?”
锦希看了眼阿旺,悄悄地说:“太子妃非要将三姐和斗姐姐给留下,恐怕二姐今日是带不走她们俩了。”
阿旺原本还欢天喜地的,听樊霓依说回家后就要去准备他和锦希两人的亲事,怎么突然若敖束雪就不同意让她们走了呢。
“怎么啦四弟?”
樊霓依下了马车,过来问了一句。
“三姐,”锦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望着阿旺:“还是你亲自和三姐说吧。”
“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三姐,锦希说,太子妃不让不让你和苏夫人离开这里。”
“凭什么啊?”樊霓依一下子就来气了。
“三姐,你别生气,二姐还在车上躺着呢,还是让阿旺先送她回府,等二姐身子骨好些了,她自然会想办法的。”
樊霓依看了眼马车,知道胡灵儿现在虚弱得很。
这女人流产,和生下一个孩子是一样的。
身子骨虚弱不说,还怕惊风受凉。
总不能惊动起胡灵儿亲自和若敖束雪拼命去吧?
樊霓依咬着牙,将斗宇叶从马车上给叫了下来。
“娘亲,娘亲”。太子熊吕见到斗宇叶,张开双手就朝斗宇叶跑了过来。
斗宇叶见状,吓得立刻躲在了樊霓依背后。
这大清早的已经折磨过自己一次了。
现在又要来。
“你这傻子傻归傻,倒是不累啊。”
樊霓依朝太子熊吕瞪了一眼骂道:“来,过来我哄哄你。”
太子熊吕见樊霓依一脸的怒相,自然不敢靠近,绕着弯要过去找斗宇叶。
“三妹,你怎么还不上车?”胡灵儿在马车里喊着樊霓依。
樊霓依钻进去回答说:“二姐,我和叶姐姐在这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要不你先回去静养,等我们把事情都办好了,再回去找你。”
“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们?不行,我要去和她理论去。”
“二姐,你别动了,没人为难我们,真的,你快躺下来,”樊霓依扶着胡灵儿重新躺好了,冲阿旺喊道:“四弟,快送二姐回去。”
阿旺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哄着胡灵儿先行离去。
樊霓依目送着胡灵儿的马车离去后,转身发现斗宇叶和太子熊吕已经不见了。
“锦希,看见叶姐姐了吗?”
锦希脸一红答道:“太子熊吕把她拉走了”。
“这傻子还真是不嫌累啊”。
樊霓依喃喃自语了一句,问锦希:“太子妃是打算怎么折磨我们呢?你尽管照办就是,千万别为难了你。”
“三姐,没有,太子妃让我带你和斗姐姐去孝王阁走一趟,你看要不你先去整理下?”
锦希指着樊霓依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示意她去收拾干净点。
“也好,那你赶紧去找斗姐姐他们,找到了带回漱洗房,我在漱洗房等你们。”
“好。”
樊霓依小跑着回到了漱洗房。
有近一个时辰,这锦希才带着太子熊吕来到了漱洗房。
趁着斗宇叶也去换洗的时间,樊霓依一手抓过太子熊吕的衣服问:“你是真疯还是假傻?我怎么看到有的人疯傻到你这程度的时候,连屎尿都能吃下,你怎么也不去吃?是不是这君王家出的傻子疯都要疯得这么高贵,成天竟想做好事了?”
太子熊吕低头,像受惊的王八,一口咬住樊霓依的手背不松口。
樊霓依嫩白的手,被太子熊吕这么一咬,疼得她不敢用力往外挣脱,而是跟着太子熊吕的嘴方向移动。
太子熊吕抬头,她就把手高举着。
低头,她就把手放低。
如此尽量地配合着,使自己的手背不至于那么痛。
而太子熊吕则把樊霓依的配合当作了一个游戏。
露着洁白的牙齿,上下左右地转动着脑袋。
看着樊霓依跟着自己转,张嘴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你这玩偶还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