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想要看清楚宋煜究竟是在看什么,顾淮安直接就倒挂在了宋煜的房间窗口,因为宋煜点着灯,所以顾淮安也不敢靠的太近,根本就不知道宋煜究竟是在看什么,只是觉得那本书上的字,一行一行的分的很开,总觉得不像是书,反倒像是一个账本。
顾淮安总是这样在窗口挂着,渐渐地也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供血不足,无奈之下,自己还是得先转过来,小心翼翼的才在了一边看起来比较解释的树枝上,尽量不弄出什么声音来,免得引起宋煜的注意。
顾淮安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在门外喊着宋煜名字的人,多亏了有他,不然的话,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要在宋煜的窗口带上多少时间了。
“宋大人!”
宋煜听见外面的人叫自己叫的比较着急,宋煜也就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桌子上面的东西,就这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顾淮安也抓紧了机会,迅速的落了地,翻进了宋煜的房间。
顾淮安好歹也是做过生意的人,第一反应果然是没有错的,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的,确确实实就是一个账本,而且,上面的字迹,自己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在自己母亲离世之前,父亲对自己还是极好的,所以从小,自己写字作画,也都是顾临江亲自教的,这样的字迹,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在加上这上面的记载的种种账目,顾淮安更是确信,这本账本,应该就是顾临江的。
这账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被全出了很多的名字,他虽然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去整理卷宗,可是其中有一些名字,却是自己十分熟悉的,这被朱笔圈出来的很多人,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全部都已经在顾临江倒台的时候,就已经被沈仲白处理掉了。
这账本,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的,看来自己一直以来,也确确实实是小瞧了宋煜了,竟然都没有想过,宋煜在沈仲白的身边,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一个存在。
顾淮安听见了门外想起的脚步声,赶紧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都恢复了原样,自己从窗户翻了出去,这个宋煜,为什么会对顾临江恨之入骨?看起来,宋煜的年纪也并不算大,怎么会这样呢?
顾淮安并不知道,宋煜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做这些事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宋煜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很有可能在这之前,还和顾临江有过什么纠葛,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压到顾临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就是他贪污的所有证据,看来全都是宋煜一手造成的。
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距
离京都已经没有多远了,结果反倒是宋煜没有之前那么着急,顾淮安开始着急了。
顾淮安想要回到京都,这样的话,最起码他能弄得清楚,究竟宋煜是为了什么,才会一直针对顾临江,难不成顾临江真的也像是楼明月那样,是害了宋煜的至亲吗?
宋煜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费尽心思的收集顾临江的账目?
顾淮安回到京都之后,片刻不停的就去了存放卷宗的地方,毕竟前些日子,自己手下的人才,整理过那些卷宗,礼部和吏部的卷宗,全哦度按照时间的顺序,好好地排放好了,当然,也很有可能是被扔掉了一些,自己如果不快些过去的话,恐怕真的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不过还好,顾淮安回来的也算是比较及时,在他一书架一书架找卷宗的时候,还是这么幸运的,让他找到了有关于宋煜的卷宗,也是在这个时候,顾淮安才知道,宋煜其实还有一个哥哥。
他哥哥不是别人,就是之前在户部的一个小小的侍郎,宋涟。
宋涟也是江南地区的状元,也算是很有前途的一个人,偏偏刚刚一进皇宫的时候,就去了户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本也算是先皇比较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可偏偏就是以为不愿意和顾临江同流合污,这才捅了大篓子。
顾淮安顺着宋煜的卷宗一本一本的找了过去,果然找到了宋涟的卷宗,只可惜,宋涟本就没能在朝中带上多长时间,关于他的内容,实在是少之又少,只是三言两语带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不过顾淮安大概也能像个差不多,毕竟户部这么一个有谁这么大的地方,他有坚持不肯和顾临江的那些人为伍,自然会被顾临江针对。
一个刚刚入朝为官的年轻人,和一个丞相,谁输谁赢,应该也都已经很清楚了,卷宗之中,并没有提到宋涟最后的结果,不过顾淮安想,宋涟像自己的那个爹一样心狠手辣的人,大概也早就已经埋骨他乡了。
顾淮安有些无奈的合上了卷宗,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对不住宋煜,可是宋煜明明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对自己下手,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确实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宋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自己的这个爹,这辈子做过的错事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疯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只盼望他下辈子当牛做马,能够弥补他今生陷害过的这些人吧。
顾淮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将手中的卷宗放回了原
本的地方,一转过头去却正好看见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宋煜,他不知道宋煜究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是不是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看在了眼里,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
“宋大人怎么这么有空,今天不是刚刚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