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走出的办法,就是如此。”
拓凌负手而立,伤口已凝结,看向天际道:“洗清自己平生所有罪孽。”
“所有罪孽……”苏长雪呢喃道。
“对。”
“如何洗清?”
“淌过这五生池水。”
拓凌行至漠北边境,扬手一挥便见面前陡然现出一片绿阴碧池。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疼欲裂,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古朴的床上,床帘绰约,四周皆是古代设施,珠帘翠幕,影影绰绰。
“少侠切记,江湖世界尔虞我诈,纷争乱云,成魔得道全在少侠一念之间。”
珠翠罗绮溢目,这殿外人来人往,皆是清一色的暗香弟子,一身朱玉云衫,落落佳人不过如此。
幽梦殿分诸多小阁,坐落于不同地段,皆不以华贵取胜,而是以轻灵素雅为主,随是如此,却仍是掩不住修葺建筑的恢宏,阁面是小青瓦镶上的绿青色调,清雅柔和,令人不感觉突兀。
她行至暗香阁,缓缓踏至阁内。
一曼妙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听得有人进来,女子转身,一身清白色纱衣随风飘逸,朱唇轻点,出尘如仙。
沈潇潇觉得这女子简直美得出奇,但她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好看的眸子中平静无波,旁观四周弟子,依着她们向此女子行礼,道:“参见掌门。”
女子含笑,看着一众弟子道:“你们是我幽梦殿新收的弟子,暗香历代唯收女弟子,救死扶伤,是你们一生都该追寻的目标,可记住了。”
“谨记掌门教诲。”
“嗯,且去幽兰阁领取衣物和武器吧,潇潇你留下,余下的人散了吧。”
沈潇潇一头雾水看着一众人离去,自己则在原地规矩地站好,女子目光柔和,看向她,“你是这一介新弟子中最为出众的。”
她接过身后一女弟子递来的一柄精致的云伞,续道:“这柄流云伞是我奇遇时一老尼所赠,让我若是遇到有缘的弟子可送予她,今日我便将它交予你,莫要让为师失望。”
“弟子多谢掌教厚爱。”
沈潇潇跪地接过这流云伞,只听得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异常熟悉而悦耳。
苏盈盈对吃食颇为研究,因而盛名之传很快便传至即墨寒耳中,他坐在府内长廊中,正在看池塘的几尾青墨鱼嬉戏,忽而萌生了出去转转的想法,便独自一人出了府。
岂料过了沪徽湖的桥,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在面前,他扬起笑意,跟了过去。
而正低头思索的苏盈盈并未察觉到有人跟着她,而是在研究如何应对接下来珍珑酒楼的扩张政策。
忽而,她停下了脚步,只觉得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可她一转动,在人群中却并未发现异常,机警地她立马加快脚步,以免遇上歹人。
她七拐八拐拐至一家典当行,进了当铺,避避风头,岂料这当铺老板乃是势力之人,见她身子弱小,又穿着朴素,忙不由纷说,欲待要将她赶走。
“慢着,金老板,她是我的友人。”
“既然是即墨公子的小友,方才多有得罪了,不知今日公子驾临,可是来瞧这新收的珠宝。”
“哦?取来看看。”
苏盈盈将目光落至即墨寒身上,在他面前,她只觉得自己瘦弱娇小的可怜,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她倒是对这当铺的买卖有些好奇。
少倾,小厮将二人引至里厅,替他们斟了一杯香茶,苏盈盈倒是觉得即墨寒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并未开口询问他此时来的目的。
即墨寒瞧着苏盈盈虽不施粉黛,却眉目清秀,性子沉稳内敛,该果断时果断,拿捏得恰到好处。
“即墨公子,这里头是对麒麟玉,稀奇着呢。”
不一会,当铺的老板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即墨寒伸手接过此人递来的一对玉佩,仔细打量,眸子里却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一丝悲喜。
“你觉得如何?”
即墨寒将这玉交给苏盈盈,像是把她看穿了一般,苏盈盈微微有些意外,却小心翼翼接过此玉,细细打量,这玉确实有一定年代考究,不似做旧,只是这纹裂并非自然,而是人为,如此精致的雕刻之意,怕是常人看不出来。
可是她苏盈盈,偏偏是涉足各类商业的大佬,珠宝,她虽说不上行家,但一般的瑕疵问题绝对糊弄不了她。
“潇潇,眼近傍晚,我让红玉带着你四处转转,看看这幽梦殿的外景,然后早些歇息吧。”
“是,掌教。”
身后走来一穿着清玲红衣的女子,略施粉黛,眉眼弯弯,容貌虽不出挑,一双灵动的眸子却着实吸引人,她面露笑意,道:“沈师妹,我且带你瞧瞧这里。”
锦绣阁中,苏盈盈坐于桌前,喝着香茶,吃着雪米糕,眸光微闪,看向薛云锦,“云锦姐姐若是想告诉盈盈自会开口。”
“难道你不怕我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倘若姐姐真是,怕盈盈也不会这般爽快与姐姐这般讨论织锦。”
薛云锦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将锦绣阁开至临南城,岂知难于登天。”
“即墨家乃是临南城的名望之城,姐姐才学之盛,怕是会引来不少贵族之人与你合作,又何苦说难于登天。”
其用料考究,织造精细,图案精美,锦纹绚丽多彩,又融汇了其他各种丝织工艺的宝贵经验,达到了丝织工艺的顶峰。
只是她如今所在的朝代,纹绣过于落后,不论是样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