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贺慎言有什么不会的事情没有,那么一定是他对金钱这个事情没有任何概念。
每次他从组织里获得相应的报酬都不是他提出来的,而是老他老大给他的,老大给多少,他接多少。
至于这些钱都用在了何处,贺慎言一分都没有花,所有的钱他都存着,打算等妈咪嫁人的时候送给妈咪,这是他对妈咪所有的爱。
当夜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飘飘然,他觉得,哪有儿子给妈咪攒嫁妆这一说的,简直就是天外奇谈。
然而当他对上贺慎言的认真的脸庞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孩子是认真的,他爱自己的妈妈,他恨他的父亲,贺慎言和谁也没有讲这件事情,但是夜能感受到。
“怎么想到突然帮你这个贺爸爸了呢?”
贺慎言在夜的面前从来没有直接称呼过贺廷琛“爸爸”,所以,在夜说出来的时候,一般都是以贺爸爸,作为贺廷琛的代名词。
“你没看到前段时间集团,发出的那种消息吗?我看他们公司承受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查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帮他们,帮他们一把,不能帮他们,也算我们仁至义尽了,毕竟我还是他的孩子,也不能看着他活生生的被逼死,是不是?”
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慎言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其实在他的脑海中,贺廷琛是一个非常有忍受力的人,他宁愿有些事情自己独自承受,也不愿分担给别人,这也是和贺慎言从贺廷琛那里学到的,再困难,再难的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让别人为他而感到困扰。
然而这个性格也不好,很容易让别人在想帮他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方说现在,贺慎言只好从集团的系统里一点一点去查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有一个聪明的儿子就是好,言言,以后我这边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一定要多上点心啊!”夜感慨地说道。
夜是从小养在基地的,就是作为这一批黑道组织的重要成员进行培养的,虽然他们博学多才,虽然他们融会贯通,知道古往今来,但是他们并没有上过学。
这件事,是对当代大学生的侮辱,因为没有上过学的夜,却是一个医学界的高手,他们的存在无疑是对当代教育的打脸。
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不知道在输入些什么,短短的两分钟过去,夜已经将他手头上得到的一些财务信息总结出来,一简单的方法,极简单的方法告诉了贺慎言。
“我看你爸的公司出现了财务的危机,不如你给他投些钱进去,成为他公司最大的股东,以后,他就算想对你妈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也有钱帮她,不是吗?”
“我是不是傻,贺廷琛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现在为他出钱解决他的问题,其实那就是我的问题啊,但是是他没有做好,那应该他来解决,为什么我要出钱呢?”
贺慎言觉得夜的提议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的行为,拿自己的钱去为贺廷琛补窟窿,怎么可能呢?
“你看看,你看看,你爸这公司估计快要崩盘了,你要再不及时出手帮他一下的话,我觉得,他估计就撑不过明天了。”
事情虽然没有像夜说的那样严重,但是,当贺慎言集团的财务报表的时候,还是十分怅然的,原本以为是一个基础牢固的公司,此时看来却像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