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过那女人的冷漠,贺廷琛看了她半响,似乎是想要伸手去帮她处理手上的伤,但是那女人却是躲开了。
目光落到那男人的脸上,两人的脸色均是惨白,面无人色。
“晴笙,你听我解释啊,刚才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说了话。
“信你?”
左晴笙就只有这样淡淡的两个字。
就算是假的,可是这个男人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不能够再这样留在她身边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过了多少次,都是绝对不会去做一个人的替身,她是她,她不是以前的左晴笙!
“我再说一次,让开,不然我照样可以从窗户跳下去。”
那女人坚决的脸色,出现了一种以前在左晴笙的脸上,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神色,那种骄横无礼,就跟从小都在父母的蜜罐子里养大的人似的。
便让他想到了,左晴笙先前估计是因为受了太多的磨难,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性格,但是眼前的这个左晴笙,情绪时好时坏,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应有的忍让。
就算是对着贺廷琛,她似乎也没有一点儿屈服的模样。
想到当初,左晴笙可是能够以一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临危不乱的姿态,用温和的微笑,去看着这些人的,但是如今呢?
她学会了在男人的怀中撒娇,学会了如何去谋划为自己好的,她有了属于自己的脾气,她实在是有了太多的改变。
这些改变,让贺廷琛也开始迷茫起来了,究竟他这样做,对她是好是坏?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半响。
“注意手上的伤。”
贺廷琛最终也只说出来了这句话,那女人看了他半响,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或者说,那种情绪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让人根本就看破不了。
“再见。”
女人只留下了这样一句冰冷的声音,随即就离开了。
语气漠然,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让人只觉得舌尖上似乎都被逼出了血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让外人被打得措不及防。
贺廷琛就算是没有回头,都已经能够猜测得到,那女人一声冷哼,就这样走出了房门,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直到整个房间当中,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了。
淡淡的,轻缓的。
随即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他用力握住了拳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贺廷琛就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站了有多久,或许直到整个医院都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之中。
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去,而等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来了自己的情绪,谁知道顾源立马就从外头跑了进来,一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他急速的喘息了几声。
随即冲着贺廷琛大声说道。
“贺……贺总,不好了!左小姐被傅芸樰给绑架了!”
贺廷琛刚刚才松缓下来的情绪,一瞬间又被这一句话给拉得绷紧到了最高点。
“什么?”
他猛地转过身去,自己的助理靠在门边,一脸涨红,然而眼神却是惊恐无比的,他又一次急促的说道。
“傅芸樰……刚刚在外头守着,谁知道左小姐一出去,竟然就被对方的人给盯上了,瞬间就带上车开车撤走了!”
贺廷琛一瞬间简直有一种有火发泄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是忍不住的责怪了一句。
“真是个……蠢女人!”
……
左晴笙有些失魂落魄的从病房里跑了出来,身上都还穿着病号服,她已经尽量走得很平缓了,可是没想到身边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还有护士们,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的脚步没有停下,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些东西而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因为这些人,而将她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分离出来。
左右看了一眼,她找了大门口,走出去的那一刻,外头依旧是阴雨连绵,让她甚至都误以为自己其实还是在那天下午。
但是不一样。
她伸出手,手掌却是颤巍巍的,像是在发抖一般,小心翼翼的去接外头的雨水,她站了有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里头的那一位司机冲着她打招呼,问道,“姑娘,去哪儿啊?”
左晴笙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那出租车便开走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开走了,她完全都不知道。转身又继续失魂落魄的走着,她总觉得一路上有人紧紧的跟着自己,她原本以为是贺廷琛手底下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都还没有说话,左晴笙就已经先一步冲上去了。
“你们是谁?”
对方好像怔了怔,随即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冲着她低声说道。
“左小姐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老板有事儿要见你。”
那男人的话才刚刚说完,左晴笙就已经皱起来了眉头,老板?什么老板?
自己还认识谁啊?
但是看着对方的模样,她总觉得似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似的,看了半响,她忍不住往后退,问道。
“你们说的是谁啊?报上名来,不然我是不会跟着你们走的!”
左晴笙在尽力往后退,但是她此时的样子别提有多害怕了,一双腿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往后退的时候,更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升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