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眼看着范谦文同周氏!
“王爷!”周氏知道自己这个前婆婆的厉害,当下由袖口里掏出断亲文书,也交了上去。
“请王爷明断!”
“范谦文同其妻室周氏,已经被你出族,以后也不是你家亲戚,也不许上门裹搅!”王老四装样看了看出族的文书。
周氏当下退了回来,心里松了口气,那吴知府也松了口气,这个便宜岳母果然头脑好用得多。
“老爷,民妇想请王爷明断,自请出族!”陈氏当下就跪了下来。
这不是剧本里应有的戏码,实是陈氏主动抢戏的的插曲,王老四虽喜欢,可也不得不大骂出声:
“胡闹,这父母在堂,子女怎么能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养父母,自请出族,逃避赡养父母的责任!”
“实在超出了能力之外,自分家起,所有的家务活就压在我这一房头上,虽是分家了,可却要顶着做大哥、二哥、四弟屋里所有的活,这还不说了,就这还吃不饱,穿不暖,存一点点银钱,马上不是给妹夫买官,就是要给侄女添嫁妆,到现今,家徒四壁的,我们实在是受不了,只请老爷明判,每年的五两银子我们愿意出,只想真的一家人清静过两天日子。”
这算是天外飞来的一笔!王老四愣了!看着前面跪下来的两人并一串娃。果然破衣烂衫的。
“这个,我不管,你们回村里,族长处理吧!”
“是,老爷!”范劳鑫只好点了点头。
这谦冶同李氏对面看了看,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口。
八奶奶同八爷爷被这范谦武一家,搞到晕头,半晌才算反应过来,反了天了!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堂上,脱下鞋子在手里就打了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左右,按住,各掌嘴五下!闹得爷头疼。”
王老四挥了挥手,拿手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左右的皂隶们,就上前去执行去了。说实话,见过很多次堂审了,可如此审案,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碰到。打得是清脆有力,再不济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周老雕同罗爷在王爷身后立着。王爷的身份昭然若揭!
“赵知县,你这治下的刁民实在是无法无天,见人就说是孙女婿,你来快刀斩乱麻给爷理清楚,爷头疼,在边上看着你审!”
“是,下官一定公平审理!”
“谁是谁的女婿,谁是谁的女儿,你给判清楚了!那五百两银子,少一钱,爷就由你的奉禄里扣一两!”
“是,还有那个范村长,你这村子再管不伸展,王爷我就派人来管,我看着你也不是愚昧的人,怎么就这么下不了硬手,须知道,都是范家子孙,你看看,这两口子,过得这叫一个艰难,必要处理好,没有谁定的规矩,父母就要吃干儿女的血肉!这同孝不孝没有半点关系。”
“是,”
范劳鑫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这范劳山家,想走一个他就放一个走。反正,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收!
赵大老爷并没有坐到座子上去审案,这王爷头疼,趴在正大光明的匾下,一动不动,看着他办案,这是赵知县第一次没有惊堂木拍着,审完一个案子。
“范汪氏当堂交出五百两银子,不交,马上就关进大牢去,一天不交关一天,一天照二十板子的量打下去,绝不手软!”
怎么吓唬这些无知百姓,赵知县深知各种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