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轻咳了一声:“属下让人准备好了晚膳。”
刘紫月轻应了一声:“多谢。”
两人私下里的交集不多,忽然都愣着望向对方,一时间都没了话,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们异口同声地道:“那个……”
他们发觉对方说话,又都相视一眼停了下来。刘紫月道:“毒解了,可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没?”
不知不觉站得太久了,刘紫月觉得脚有些发酸,她向一旁的藤椅坐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石凳示意让魏临坐下说话。
能有机会与刘紫月单独说一会儿的话,魏临很开心。当然,他极力僵着一张俊俏的脸,努力在刘紫月面前掩饰着他的这种高兴。他寻着话题与她说话。他发现她时不时会走神,陷入他人无法探知的思绪中。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平静甚至有些强颜欢笑的脸上笼着微不可察的沉寂,似是哀伤,似是沉郁,又都不是。因为他么?魏临发现,他对那人有种说不出的嫉妒。
魏临与刘紫月说话时存了私心,他刻意乎略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他刻意地避开所有与那人有关的事。
陷入自己思绪的刘紫月与魏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并没有注意到魏临的小心思。赶了一天的路,她乏了,正好青丝走了过来大约是寻她去用晚膳。就在她准备起身结束与魏临的谈话时,魏临说的一件事提醒了她。
“黄六公子的外家是离城裘家,王妃要当心了。”魏临道。
刘紫月顿了顿,恍然明白了什么:“魏公子这倒是提醒了本妃。本妃差点忘了离城袭家。”这只怕是帝师费尽心机挑拨离间的真正杀招所在。离城袭家,刘紫月揉眉冷笑,帝师,不,田文忠好,好得很。
京城哩哩啦啦下起雨来。田文忠暂居的草庐里到处滴着水。桌上,地上,甚至是床上到处都摆满了接水的用具。锅碗瓢盆甚至田文忠喝水的白瓷杯子都被他的随身侍候的小厮拿来接水。
田文忠穿着灰色的破旧粗布衣。衣服的肩上,膝上等四处地方打着大面积的深蓝色补丁。他卷着袖口与裤腿,双手交插于胸前,面色平静地立于草庐的窗前。窗子大开着,窗子上打着补丁的玻璃纸被风吹得呼呼地鼓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穿了一般。偶起的劲风时不时地卷着细细碎碎的雨花打了过来。田文忠大半个胸前一片濡湿,但是他没有半点退离,或是关上窗子的意思。
就在忙着倒水,接水的小厮低声喃喃自语表示十分不理解时,灰蒙蒙的天上飞来一只灰背鸽子。鸽子在草庐附近飞了几圈,最终在停靠在田文忠身前的窗沿上。那灰背鸽子拍打着翅膀上的雨水,在窗沿上走来走去。田文中将鸽子捉住,取下鸽子腿上手指般大小的竹筒里藏着的信。
------题外话------
感谢xuexia88的2张月票,感谢renwenjuan的4张月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