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昭霞长公主让人把宫嬷嬷唤来寻问。宫嬷嬷除了一问三不知外,就是恕罪,死罪,饶命之类的话。气得昭霞长公主差点儿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来。忙上忙下忙活数日,冒着得罪那两位的风险,到头来也只是一场两手空空。昭霞长公主挥手命人将跪在大殿中央的宫嬷嬷带下去。她抚着心口刮肉般的疼痛,头扒在交椅旁的小茶几上想事。东西没了,因为它,自己身后遗留的烂摊子还得她还得打起精神应对。昭霞长公主想想就呕得慌。
本以为拥有白医仙这个神医谷鼎鼎大名的神医在身后的皇上必然是第一个得发现她调包的那份万年冰山雪莲的猫腻之人,昭霞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应对皇上的推搪之法。结果让昭霞长公主没有想到的是,没有等来皇上的讯问,反而等来了她心里最为忌惮的心诚山庄的右护法——那个又老又令人讨厌的老妇,而且她来得那么快。
当天夜里昭霞长公主抚着烦闷的心口回到寝房,本想早些卧床休息的,没想到人才走过屏风,却被人屏风后突然出现的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天。
老妇捏着昭霞长公主下巴道:“说,真的万年冰山雪莲在哪?”
昭霞长公主挖摇头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不是已已已经交交交上上去了了吗?”
老妇怒喝道:“住口,还敢欺骗本座,那东西分明只是赝品,说,东西在哪?”
昭霞长公主吃惊道:“不,不可能,我,我我确实,东西确实是我从皇上那弄来的。难道,难道是张贵妃调包,或者皇上给的就是假的?”
昭霞长公主见有门,在老妇面前说了不少张贵妃的坏话,以及张贵妃生母近来病重的消息也顺便提了一提。京连皇上如何宝贝万年冰山雪莲的细节也没放过。
“听说皇上急等着万年冰山雪莲配药。您也知道,皇上从小就对母后不冷不热,除了骨血里连着那点儿皮面瓜儿情份,根本没有多少感情。他会好心将真正的圣药拿出来救母后的命吗?”
老妇疑惑地看了一眼昭霞长公主放开对她下巴的钳制,用一惯粗哑苍老的声音冷哼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本座自会查清楚。你与张贵妃谁人是鬼,谁人是妖休想瞒过本座的法眼。心诚山庄叛徒的下场你清楚。今天你可是以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享受着公主的无上荣华,明天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成为最下等的贱婢。”
“是,昭霞不敢。”昭霞咬着唇,强打着精神虚虚地陪着笑脸应对。
昭霞公主头疼地想着后继的应对之法,以及各种可能的逃命手段,焦虑恐惧地来回在寝室里跺脚踱步。真真是到嘴的肉被人给叼走了,还徒惹来一身肉臊味儿。昭霞长公主叫苦不迭悔不当初。贤王府腹黑无比,老谋深算的某爷却笑了。
刘紫月看着某爷灿烂的笑脸嘴角止不住地猛抽,默默地同情了昭霞长公主一把,千辛万苦连使调包计,结果到嘴的肥肉被身后的某只虎视眈眈的某爷给顺走了。还有皇上,各种手段使尽才从容淑仪那里拿到冰山雪莲,还没捂热呢,就被某只给弄了来。老坏了,我的爷。
贤王看了一眼龙一捧着的万年玄铁盒子,挥手让其放下后对龙一道:“咱们手里掌握的那些皇上逼迫容淑仪的证据想法子透给驿馆的逍遥王。”
龙一应诺出了书房。
刘紫月出声道:“爷是想将水搅得更浑一些?”
贤王点头:“不错。依昭容淑仪的性子,必定会闹出些事来。皇上多疑,一旦发现万年冰山雪莲是假的,除了怀疑昭霞之外,必定还少不得怀疑上容淑仪。到时候顺便炸一炸容淑仪,看看能不能从容淑仪那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本王一直觉得皇上与南疆之间应该不只是这万年冰山雪莲才对。”
刘紫月道:“这样也好,水混了,咱们还可以暗中探查各势力的底细。张贵妃有些意思不是吗?”
贤王道:“不错,据龙隐送来的王府邸报上所述,昭霞竟然将赝品交给张贵妃。张家,张绍杰,张贵妃,昭霞长公主很有意思不是吗?”
提到张贵妃与张家,刘紫月很自然地想起五皇子府的张侧妃来。刘紫月若有所思地道:“张侧妃如今听说也有了身孕,以她在五皇子府恩宠,相信不日便可被五皇子扶正。”
贤点头:“不错,若是张贵妃与五皇子府的张侧妃都生下子嗣,只怕张家更上一层楼只日可待。不过那又如何,张家男子多是扶不起的烂泥。”贤王对于张家一向极为不屑。一个靠女人裙带关系经营的家族。
刘紫月近来也很观注张家,东大街的脂脂铺就要开业,正好对面的铺子就是张记绸缎庄:“瞧东大街张记绸缎庄的生意红红火火的样子,张家应该有善长经营的能人,很难得。”
贤王摇头嗤笑道:“王妃忘了,张家新进的商贾女婿。”
刘紫月恍然大悟:“张家将嫡女嫁与商贾之家难道为的银子?”
贤王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微微皱眉道:“不好说,与嫁给豪门权贵来说,这明显是赔本买卖。毕竟张家女嫁商贾的先例一开,张家女就不值钱了。”
刘紫月点头:“不错,张家出美人。东华国历代皇上的后宫都有张家女的身影。各大权贵门阀也有许多的张家女。张家女的身价因此增色不少。嫁与商贾,待价而沽,可不是不值钱了?”
“张绍杰如今身在天牢等候审判,本王布了这么久的局,也该拉拉网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