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曼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冯尘轩,叫你回来,不过为了一件事。赵家来人了,你和赵如瑶的婚事,是你小时候定下的,你看怎么办吧。”

果然是这件事,冯尘锋确实知道这事,但是他为什么非要同意呢?

冯尘锋歪着头,吊儿啷当的口气,“如果我说我不想娶她呢?”

冯永年也坐不住了,怒气带着狰狞的表情,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少顾尘锋的怂恿,但是我告诉你,这可由不得你!”

冯尘轩坐姿未变,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角,冷淡回击,“可是我并不觉得你是我父亲,我就一定要听你的!”

冯尘轩语气虽漫不经心,但从低垂的眼帘中,他的怒意已经在胸口翻腾。联姻?他怎么可能同意。对象还是赵如瑶那个女人。

“那你便不配做冯家人!”冯永年再一次拍了桌子,咬牙切齿的怒斥。

“嗯”冯尘轩想也没想应了。

“混账!”

冯永年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血压跟着上降,脸一下涨得通红,怒吼道:“冯尘轩你是想断绝和冯家的关系,没这么简单!冯家养你这么多年,你以为想断便断!”

位上的冯尘轩抬眸,沉冷道,“冯家的家产,我没有兴趣。赵如瑶和我联姻,对我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这个姻,我是不会联的。你们应该考虑冯尤星呀,我想赵家小姐应该也会接受。”

一旁的庄青曼狠瞪了一眼冯尘轩,快速上楼。冯尘轩他眉头一皱,内心划过一丝不安。有后招呀,是什么呢?

冯尘轩余光扫视,果其不然,庄青曼从二楼主卧旁的储物间,抱出了一个小木盒子。

“冯尘轩,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庄青曼抱着小盒子下楼,语气冷漠。

冯尘轩抬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

他生活在冯家这么久,为何从来没听说过他母亲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而且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前,早就和冯永年离婚了,也没死在冯家,冯宅怎么也不可能有她的遗物,除非是带在他身上的东西,抱回冯家时,被他们拿走了。

冯尘轩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庄青曼直刺过去。

庄青曼只觉得背脊窜过了一抹肃杀的冷意,身体本能僵了一下,随后放松,冷声道。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娘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东西,确实是她留下来的,你自己看了便明白。赵家的婚事,你娶不娶确实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是你亲娘。但是你违约的费用,那你自己承担好了。”

啪的一下,庄青曼将盒子拍在了桌上。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冯尘轩指尖微颤,朝盒子伸去,内心复杂。母亲的悲惧,其实不能全怪冯永年,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太过软弱无能,却非要嫁入冯家。

豪门是块是非地,人善被人欺。

冯永年将他养大,却没有给予他相应的权力,很正常。应该怕他长大后,把他母亲的死怪在他身上吧。所以他在冯家从来没感觉到属于家的温暖。

但冯永年即然防着他,为何还要将他抱回来?

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普通的头饰和编辑手链,盒底压着一封信。信封泛黄,这东西确实有些年头了。冯尘轩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了信,他知道以庄青曼的性格,信件必然是看过的。

冯尘轩一目十行,将信看完,面上却没露太多情绪。

信上写的全是周珊对他的叮咛和歉意,只是信上根本没提到他的婚事,却提到了给他留的一块血红色的吊玉,信中周珊还提到了吊玉的重要性,让他勿必好好保存。

看到这里,冯尘轩又再一次翻盒子,却没有发现信中提到的血玉。

“我娘信中提到的血玉呢?”冯尘轩脸色冰冷的,两只眼睛像锥子看向冯永年。

“十八年前便卖了!”冯永年冷哼。

“你……”

人怎么能够做得这么无耻。那可是遗物呀!

冯尘轩气得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卖了?卖给谁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卖了!”

冯永年哪里受得了冯尘轩的语气,顿时怒气上涌,怒斥,“就凭我是你老子,把你养大了!逆子!”

“永年,好了。他和外人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还在指望什么。”庄青曼往冯永年身边一站,拍了拍背,轻声安慰道。

扭头,“血玉在赵家。而且也不是卖,只是当。你若有钱,也可以赎回来。”

“你这什么意思?有人一当当十八年?你当我是傻子!”

“合同为证。”庄青曼扭头翻包,从包包夹层中,递过了一份文件。

“当年公司出现危机,所以将玉当给了赵家。你的婚事,也是那时定下来的。赵家当年花了二千万高价买了血玉,只要一个要求,血玉的主人要在二十年内娶她赵家的女儿,并生下一儿半女。”

“如果反悔,血玉要不回来是小,赔偿十倍违约金是真。合同上写得清楚,你大可拿去查验。”

“当然,如果你说你可以还二个亿的违约金,我们当然也不反对。我只是提醒你,现在过去十八年,你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你记住了,文件中签的是你的手印,与冯家无关。你也不用跟我们扯未成年,不成立什么的。我们有的是后手。”

庄青曼冷眼平诉。

冯尘轩抱过盒子,拿过文件,扭身出了冯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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