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朝、白日朝,还有白立国三人一块送七个孩子去上学,家里其他人该上班的也去上班了。才一瞬间,厅堂里就显得有些空旷,有些安静了。
“启后的工作还没有落实?”范氏询问刘英。
白启后的身体还不大好,吃完饭后,就回东北角院休养了,而刘英需要留下来和大伙一起收拾厅堂。
白曙此时也在厅堂里,奶奶刚才把他从白义的魔爪下拯救了出来!他正舒适地躺在奶奶的怀里。听到这话,他暗戳戳地抖擞精神偷听。
只听到妈妈用带了几分忧愁的声音说道:“他昨个儿写了信去南边咨询他的领导,这事情可能还要等。”她也很着急,一边是启后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一边是工作聘用书没下来,启后每天都眉头紧锁,郁郁寡欢,看得她的心也跟着揪痛揪痛的。
白金氏心情不大妙,“上次王医生来的时候,不是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吗?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病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的。”
白曙在奶奶怀里动了动,这个奶奶,就是嘴巴硬,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爸爸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去询问王医生他的病情。
刘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也要启后心情能好起来才行呀!也不知道启后在南边遇到了什么事情,回来后,总是看着窗外那颗核桃树出神。
突然,一个欢快的女声,打破了厅堂沉重的氛围。
“妈,我回来了!”
白金氏脸上瞬间的惊喜,瞒不过白曙,但是白曙一眨眼,她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凶狠。呃,那是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情绪,也能看得出凶狠的脸。
来人到底是谁?白曙有些好奇。
只见一个身材稍显圆润的和气女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她身边站着一个瘦瘦高高,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儿,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鹿萍,你可回来了!你妈妈可想死你咯!”邱氏这个大伯娘,看到白鹿萍,比白金氏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激动。
“大伯娘!”白鹿萍惊喜,没想到大伯娘也在呀!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冷静自持,山不就她,她就山。
“妈,你不是写信让我带些好东西回来吗?看,我这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呢!”白鹿萍直接把一个小包裹放到白金氏的手边,就转身对邱氏说:“大伯娘,我不知道您在我家,我也给您带了些好东西,明个儿拿给您。”
白金氏干咳了两声:“你说什么话呢,回来就回来,还带东西!恁浪费了。”这女儿真是没心眼,在女婿面前直接这样说,也不怕女婿以后说她巴拉婆家补贴娘家!哎,女儿怎么一点都不像她呢!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她这做妈的操心。
“文志呀,鹿萍这耿直的性子,没少给你舔麻烦吧?”她笑着招呼女婿坐下,顺手把白曙递给了白鹿萍,自己去看女婿怀里的外孙。
“这外孙长得真好,像你!”她这话是跟女婿许文志说的。
许文志一脸笑意,活像个傻爸爸!这儿子是他盼了几年才盼到的。
白金氏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把香包挂在外孙的脖子上,“小卫卫,快快长大,无病无灾。”
许文志看了香包一眼,笑得更加真诚了,“真是谢谢妈了。”
白金氏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这许文志是她选了又挑,挑了又选的女婿,不仅聪明,还是个重感情的。这香包可不一般呐!若不是为了女儿,她也不会拿出来!
白曙,嘴角抽了抽,那个香包在他身上挂了七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是一块品相非常好的龙纹玉!那玉还是爷爷亲手放进去的呢!
“外婆,外婆,小凤也想要礼物!”
刚才还有些羞怯的小女孩,从许文志身后探出头来,奶声奶气地对白金氏说。
他正在出神,就听到白金氏说:“那你也不能在我们门口哭丧呀,这不是是咒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么……”
白三朝赶紧拉住老妻,如果不阻止她,她肯定又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大媳妇的爸爸出事了,她心情肯定不好,这时候可不是教训她的时候。
白金氏被老伴这么一拉,到嘴边的话生硬地变了个词儿:“你安的什么……你爸爸怎么了?”
冯秋兰在门外哽咽:“妈,求求你了,我爸刚做了手术,医生说要要好好休养,我哥那钱不够……”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白金氏不说话了,她推了推老伴。这可是大事!大事一般都是他做主!
白三朝开口:“还缺多少?”
“三,三百……”冯秋兰的声音非常急切,有些期盼,又有些担忧。
白曙的小床就在爷爷奶奶旁边。他听到了奶奶震惊得猛地吸了一口气的声音。可即使这样,奶奶也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爷爷的决定。
“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我们早上再说。”白三朝的声音坚定。
“可是……”冯秋兰还想追问,却被刚进院子的白启煌阻止了,他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大半夜的,你想把全家人都吵醒?岳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他那病急也急不来,爸都说了,有什么等天亮了再说!”他只不过是比她慢了一步进家,她就给他整出了这么一出!
也许是白启煌的劝阻有了效,冯秋兰没声了。白曙松了一口气,如果大伯娘刚才不依不饶非要弄到钱,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