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出了甬道之后将在里面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外面的村民,人们一听刚刚不禁是唉声叹气!
进洞查看的人八成都跟那个男人一样已经惨死在澜依的手中,而依照澜依所说他们进不来的意思估计是齐明找来的帮手已经惨死甬道之中了,他们看到的在甬道中挣扎的黑影估计是被悬挂在甬道之上,还未死透的士兵。
齐明也在村民之中,他这些天一直是胆战心惊,生怕澜依会来找自己,如今听了村长的话更是害怕!
“妈的,老子今天就是不信这个邪!什么进不去,出不来?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拿不到的东西!澜依,你给老子等着!”
齐明一声暴喝,随即从一个村民手中夺过了火把,然后只身进入了甬道之中。
刚刚进入甬道的时候齐明心中满是愤慨急待发泄,他被愤恨冲昏了头脑,竟然完全没有一丝怯意。
齐明走过了那村民的尸骸旁,那骇人的模样的确是将齐明也吓了一跳,但是齐明并没有往回折返,他的话都已经说尽,没有回头路可以选了!
齐明只能够硬着头皮向前,越往前走,头顶悬挂的东西就越多。
齐明的头顶不断的撞到人的头,一个个已然僵硬的头颅在他头顶摇摇晃晃的,就像是一双双脚在他的头上踩来踩去一样。齐明那里受过这种气,但是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够不断的往前。
越往前走,齐明感觉头顶悬尸垂挂的高度就越低,挡在齐明面前的也不只是脚头颅,逐渐成了一堵堵血肉模糊的胸膛,一双双冰冷的腿,最后,齐明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向前走一步了,因为甬道前面的路上竟然全都是人的尸骸,那些尸骸被头发系挂着,头顶着地,双脚朝天。
此时的齐明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他惨叫了声“妈啊——”转身就想要往后退,但是身后竟然不知何时也被倒立着的尸骸堆满。
就在这时,一阵咯咯的声音传到齐明耳朵里,齐明惊恐的发现那竟然是从尸骸们的口中发出的。
“是你害死了我们,是你….…”尸骸们说着这样的话语,步步逼近齐明。他们每向前挪一步,头颅就会重重的砸在地上,尸液从残骸之中溢出,那尸臭熏得齐明几乎要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的齐明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昏迷过去,他已经明白生还无望了,只求死的不要那么可怕。
“澜依,澜依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qín_shòu不如,是我没有人性,你饶了我,饶了我啊!”齐明被吓的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不断的哀嚎着,但是那些尸骸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齐明的哀嚎并没有令周围的悬尸停下,相反,那些尸骸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淹没在其中。齐明近乎绝望,他的双足已经被不知多少双没有温度的手紧握住。一股异味从齐明的身下传来,他竟然已经因为恐惧而shī_jìn了。
无数的悬尸从齐明的双足开始啃食着他的尸体,巨大的痛苦从齐明的双脚处蔓延上来,几乎是眨眼间,齐明就被啃食的只剩下一个头颅。但他还能看到这个世界,还能够感知到痛苦……
“咯咯……”突然,悬尸纷纷退开,齐明看到从一片墨色之中走出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那正是澜依。澜依还想当年一样美丽清秀,只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再没有了当年的那份清纯无辜。她的眼波流转,眼底却沉积了一份幽怨毒辣。
“父亲,您这是怎么啦?”澜依看到齐明的头颅之后轻轻的掩住嘴巴,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的妖冶。齐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只能看着澜依将自己从地上拾起来,然后放进怀中,头发从甬道之上无声的垂落,像蛇一样顺着澜依的腰身爬上来,将齐明的头颅紧紧的缠绕起来。
发丝从齐明的毛孔之中钻进去,填满了他的每一寸皮肉,齐明很快就被卷成了一个漆黑的茧。血水从茧中渗了出来,沾湿了澜依毫无血色的双手。“父亲,你害了我,因为怨恨我不的转生。但为什么我杀了你报仇之后仍然不快乐?我已经沦落成了这幅恶心的模样,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你的命,又能够弥补什么?”澜依低低的说着,她将齐明的头颅随手丢弃在一旁,然后起身走进了甬道之中。甬道里,直留下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也是从那天开始,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部被头发侵入了身体之中,人们被澜依的发丝控制着,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像是怪物一样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不能够称作是人,却也因此躲过轮回。
澜依想要让村子里的人陪伴她一起,度过这漫长的,痛苦的,毫无期望的永远。她每年的忌日便会从崖底爬上来,带着一身的狼狈跟血液,还有无尽的痛苦。
村长的话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看到每个村民的脸上都带着痛苦的神情,是啊,澜依所给予村民的长生,只是无尽的痛苦而已。但澜依此人也是可怜,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受到了莫大的惩罚。
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愤愤不平,好像是同情澜依的,却又不知道自己除了审判之外还能够带给澜依什么。此时村长对我说:“后生,明个儿就是澜依的忌日,她还会来的。我们不求别的,只求让澜依放过我们。
老朽已经拖着这样的身子活了百余年了,澜依她不让我们死,她要我们跟她一起承受做鬼的痛苦……老朽每个夜晚都能够听到脑内的蠕虫啃食我的脑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