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财主的声音。又听到,胡一刀在说:“放心吧,只要不把他们鼻尖上的血和后背上的符咒弄掉,他们跑不掉。等会我们酒足饭饱了,我已算好了时辰,我开坛做法,让小鬼们喝下符咒水,他们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永远无法遁形,永远受我们控制,听从于我们。我们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那太好了,太好了。”老财主迫不及待的说。
刘铁听到这里,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小妹妹的确已经早死了,她和那十来个小伙伴都是小鬼。刘铁的头发唰的竖立了起来,仿佛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往里进凉气。他想赶快跑吧,可是腿不听使唤了。他战战兢兢的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这阴森森的大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突然他听到了嘤嘤的哭声,他强撑着身体,顺着那似有似无的哭声,来到了一间小屋门前。他扒着门缝往里看,借着从窗外透过来的微弱的一点光亮。他看见妹妹和那几个小伙伴,都坐在里面,妹妹正在哭。刘铁想起了刚才听到胡一刀和老财主的对话。看了看可怜的妹妹和那些小伙伴。也忘记了害怕,推开门进了屋。小鬼们个个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望着刘铁,小刘铁的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一样难受。自己被骗,害的这些不管是人还是鬼的小伙伴们失去了自由,任人摆布。要救他们。
刘铁走到了妹妹跟前,给妹妹擦了擦眼泪,又擦它鼻子尖上的血,可是已经干的擦不下来了,刘铁把指头放到嘴里,用唾液把妹妹鼻尖上的血擦得干干净净,又把它后背上的符咒撕了下来。妹妹刷的不见了,刘铁一个一个的给小鬼们擦干净,小鬼们一个一个的都不见了。刘铁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如释重负的长长嘘了口气。
小刘铁抹黑赶回了家里,被惊醒的父母望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父亲揉了揉张大的眼睛,问刘铁:“怎么了,孩子,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刘铁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父亲心疼得想孩子还小,就是再穷,也不应该让他到号称活阎罗的老财主家去放羊。到底出什么事了?父亲焦急万分。刘铁一边哭着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完气得浑身颤抖,一骨碌从炕上滚下来。“这些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我找他们去。”母亲一把拉住了正待冲出屋门的父亲,“孩子他爹,胳膊拧不过大腿,活阎罗家财大气粗,他的大闺女女婿在县府里,活阎罗弄死人都不用偿命,我们斗不过他的。还是忍了吧”.父亲一屁股蹲在了屋门槛上,唉声叹气,这个鬼世道,还怎么让人活?
酒足饭饱的后的胡一刀,擦了擦正在流油的大嘴,剔了剔吃黄了的大板牙,捋了捋稀疏的八字胡。对老财主说:“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狼狈为奸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门前。啊呀,不好!仓库门怎么开着?屋里的地上散落着几片黄纸。小鬼们一个也不见了。胡一刀惊愕的睁大了三角眼,不会啊,这怎么可能呢?“快去看看羊圈里的穷崽子还在不在。”老财主咬牙切齿的说。两人来到了羊圈,哪里还有刘铁的影子。明白了,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把小鬼们放跑了。
老财主如此这般跟胡一刀咕噜了一番。胡一刀听完连连称妙。他叫起几个家丁,连夜赶到刘铁的家里,临走时老财主把手里拿的一个小玉葫芦,交到胡一刀手上,胡一刀看了看手中的小玉葫芦,晶莹剔透,光洁润滑,白光中泛着淡淡的绿,色泽柔婉精美异常。握在掌心里仿佛要有滑下去的感觉,人人见了都会有点爱不释手。
胡一刀带领着几个家丁连夜赶到了刘铁的家里。家丁一脚踹开虚掩着的破门。刘铁父亲正坐在炕沿上闷头抽着汗烟。“都给我起来”。胡一刀咋呼着,来到了炕前“你家的小兔崽子在哪里?他偷走了我们家掌柜的宝物,赶快让他把宝物还回来!”刘铁的一家人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外,其余三人哪有心思睡觉。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更大的祸事又要降临到他们的头上了“孩子偷了什么宝物?”父亲问,“你们都给我出去,他偷走了掌柜的小玉葫芦,赶快搜!”胡一刀继续咋呼着,鸡窝大的茅草房,很快搜完,家丁们什么也没搜到。这时胡一刀把鸡爪似地手伸进了炕上的破棉被里,拿出了一个小玉葫芦。“看看,这就是小兔崽子偷走的小玉葫芦。”刘铁的父亲气极了,“你们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还来冤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什么也没偷,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来啊,把他爷俩个押回大院,让老爷来发落
。家丁们上前推推搡搡,把刘铁爷俩个押到了老财主家。关在了关过小鬼的仓库里。
天刚蒙蒙亮,老财主就和胡一刀,来到了关押父子两的仓库,刘铁父亲冲着老财主说“:掌柜的我儿子没有偷那什么玉葫芦,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老财主板着面孔说:“他偷没偷,只有他知我知天知,你怎么知道他没偷?”小刘铁理直气壮的说:“我没偷!”“说你偷了你就偷了,没偷小玉葫芦怎么会从你家搜出来?”胡一刀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我就是没偷!”刘铁斩钉截铁的说。“只要你再把那些小鬼们引出来,就算你没偷,如果不,我就把你们父子送到官府治罪,就告你们,老子唆使儿子偷我家的宝贝。”刘铁的父亲气的脸色蜡黄,浑身颤抖。委曲求全的哀求老财主:“掌柜的,求求你了,孩子从小不会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