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德在屋外广场上当‘带恶人’,携高雄当场格杀塞壬之威镇住白鹰众人,并顺势将其隔离企图发现混迹其中的可疑分子时,主屋内同样十分热闹。
只不过对当事人而言,她们宁愿不要这份喧嚣。
“让一让,别挡本大爷的道!”尽管嘴巴不饶人,但见坐在长椅上的少女眼眶发红,时雨砸吧两下嘴还是侧过身,双手高举过头护住脸盆。从手上还打着石膏的粉毛yòu_nǚ边上路过,腾不出双手的重樱舰娘只能用尾巴勾住门把将其打开,然后大声朝屋内人发出宣告。“刚烧好的热水来咯!”
“放在台子上吧。”头也不回吩咐同时,夕张一心多用操作着机械臂,对伤口进行最后的缝合。“走的时候顺便把那东西带出去,再帮我弄点提神的饮料来。”
换做平日,时雨哪怕慑于对方原型舰身份照做,也会不服输地来点冷嘲热讽。但今天目睹大家都忙到顾不得吃饭,本性并不坏的她.00kx也就没计较被呼来唤去。“提神饮料?估计只有咖啡了,我去找秘书舰小姐问问吧~”按对方要求把还冒着蒸气的脸盆放好,再捡起地上千疮百孔如乞丐装的衣服,驱逐舰舰娘离开前瞅了眼床上柳眉紧锁的粉毛御姐随口问道:“这是谁啊?”
“列克星敦,cv2列克星敦。”从脸盆里拿出毛巾拧干,摘掉眼镜的夕张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附近残留的黑色液体。“但愿这家伙能挺过去,否则…不,没什么。”察觉到时雨尚未离开,她两眼一瞪语调转冷道:“快去拿咖啡,还愣着干嘛!?”
“切,不想说就算了~”闻言翻了个白眼,已在镇守府呆了有段时日的少女很清楚,‘多做事、少说话’才是正确的处世方法。最终瞥了眼不时发出痛苦呻吟的伤者,时雨迈开脚步走出房间,却在回头关门刹那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姐姐怎么样?”注意到重樱少女手中所捧衣物血迹斑斑,体型娇小的萨拉托加一下显得六神无主,眼眶中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她没事的。对吗?”
“我---”看到白鹰航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不觉想起过往的少女神情微变,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哪知道’三个字被她咽了回去。“我觉得...应该没事。”努力回忆刚才所见,时雨的视线因不自信而左右飘忽。“她的气色看起来...还好。”
只要足够细心,萨拉托加绝对能从对方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察觉到她的答复可信度不高。但人(舰)生首次遭遇如此惨败,劫后余生的萝莉此刻就像手术室门口翘首以盼的病人家属,已经无法冷静思考,哪怕仅仅是句没有根据的安慰之言,对她来说都如同溺水时的稻草般珍贵。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白鹰舰娘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自诩不擅于劝慰别人,加上急于完成交付的任务,抿着嘴的时雨支吾了两下,也只能丢下句‘别坐在地上’赶忙离去。心中预感告诉她,如果继续呆下去,被萨拉托加缠住的她多半只能诉诸武力方可脱困。
凭借地形的熟悉穿行于走廊,避过或熟悉或陌生的女性,时雨很快抵达了目的地。“噗咕!?”发觉对方接近,正愁眉苦脸的白发萝莉放下手中魔方,举手发出了独特的叫声。而在她身旁体型庞大的栖装,则满脸无奈注视着时雨把一盆破烂衣物摆在自己面前,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视线在北方栖姬与衣物上来回数次,栖装最终自暴自弃将脑袋埋进盆子,啃食起散发出阵阵黑气的衣物。见对方已如预期开始销毁污染源,重樱少女冲在旁监督的熊孩子战队总队长竖了个大拇指,随即一路小跑冲向秘书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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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早就用光了,自己去厨房找小贝法拿点替代物!”听完对方汇报,眉头皱成川字的维内托无语地摇头,示意自己也没余粮。“...明白了,我会马上联系她们。谢谢你,高雄。”挂上手中电话目送时雨一溜烟离开,打扮成熟的萝莉舰娘这才闭上双眼,满脸倦容靠上座椅,打算稍稍歇息一会。
可惜事态的严重性,注定了她无法获得哪怕片刻的安宁。“抱歉,打扰了。”推门而入的银发女仆先是躬身致意,很快将厚厚一摞文件递了过来。“这是赵丽娜小姐刚刚做好的统计,请过目。”
“是她?”除了对方疑似华夏高层某家族嫡女,维内托对王志这位学姐知之甚少,而后者经常替夕张跑腿的行为,更是减少了二者打交道的机会。甚至不知她何时返回的秘书舰接过纸张走马观花翻了一遍,刚刚有所舒缓的情绪又低落起来。“全都发现了深海气息?这下可难办了。”
刚刚才去了趟医务室,贝尔法斯特自然明白对方提及所为何事。在白鹰幸存者们抵达后,作为医生的齐格勒与明石本打算按惯例进行治疗,却很快发现这次情况特殊。从白鹰舰娘的衣物与体内,均检测出浓度远超常规的深海气息,它们如跗骨之蛆般无处不在,并仿佛有生命那般朝舰娘体内渗透。
人类被侵蚀,会变成深海;舰娘遭到腐蚀,则会成为栖姬。有娜塔莉的事例在前,镇守府上下立刻如临大敌。尽管白鹰方面再三保证她们已经销毁了所有跟镇守府相关的情报,并在最后一批成员撤退前启动了传送装置上的自毁程序,但维内托还是第一时间让纳尔逊姐妹跟俩位列克星敦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