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回来之后,按规定销了假。随后女镖师按照办事章程写了一份陪同报告交给广州站保卫部:这一部门专门分管广州站的安全保卫和反渗透工作。受情报局和政治保卫局的双重领导。
编号:163207012438
类型:例行报告
秘级:秘密
我陪同监视对象在0903从紫诚记出发,……(中略)……1210监视对象表示想去紫明楼见识一下,顺便洗个澡我陪同见识对象于1306进入紫明楼之后,直接前往柜台要求开一间三楼的高级洗浴包房。
随后紫明楼伙计(胸牌号码013)为她办理了开房手续,包房名为“流香”。
开房之后,我陪同监视目标进入紫明楼“流香”包房。因白天三楼包房极少有客人,所以三楼仅有一名值班伙计(胸牌号码051)。随后我离开三楼回到一楼的休息等待室。
在那里我一直待到1600,监视对象要求结账,并按照账单用流通卷支付了账单。随后我们在1614离开了紫明楼,于1640返回紫诚记。途中无异常。
广州站保卫部的归化民工作人员阅读将这份报告放入按日索引的监视记录中归档。
巡诊队按照计划在第二天搭乘章鱼号返回了临高。
就在他们返回临高之后不久,在政治保卫总局侦查处处长周伯韬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告密材料。
这类告密材料每天都能收到很多,都是由政治保卫总局掌握的各个侦察网指挥下的告密员写来得。分为例行报告和专题报告。例行报告是每周撰写的,主要汇报周围的社会舆论,社会状况,类似通讯;专题报告则是专门针对某人、某事进行的报告。
不管哪一种报告都是先送到分析处,由归化民工作人员进行阅读分析,然后根据内容分别决定去向。99的告密材料都是直接编目归档,只有少数被认为“有价值”的材料才会被转交到侦察处。
周伯韬打开了报告,仔细的阅读起来。
报告是巡诊队内的一名卫生部的归化民告密员撰写的。内容是关于李默在广州期间的不正常行为。包括她的一场神情和举动。在报告的最后,该告密员着重指出,李默在离开广州的前一晚曾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周伯韬心想,这算屁个“有情况”。难道还不许人有点私人感情么?这告密员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吧。分析处的人在干什么,把这种无中生有的垃圾都给送了过来。他刚想把文件丢到一边直接pass掉,又想起了什么――难怪这份报告会送到他的桌子上!他想,这李默不就是传说中“南海农庄的哀嚎”中的母亲吗?且不论这事情是真是假,有一点周伯韬是肯定的,那就是李默和吴南海的关系不一般,即使不在农业部上班,她买宿舍却是在农业部的职工住宅区,而且和吴南海的老婆吴初晴关系亲密。经常去吴家做客。
既然牵扯到元老和家眷了,归化民工作人员当然不敢做主,直接把皮球踢给上级请示是最合适的办法。
周伯韬考虑了下是否要进入调查程序。他觉得此人既然牵扯到吴南海,不调查似乎更为合适,免得牵扯入元老的个人生活方面的隐私。赵曼熊在政治保卫局会议上多次提醒大家:政治保卫工作不能针对元老同志。
他拿起钢笔,想在处理意见栏目上写上“不予调查”,刚想落笔又犹豫了起来。
但是万一真得有什么隐情――周伯韬又犹豫起来:李默是百仞总医院的医务科秘书――相当于该科室归化民干部的首席,百仞总医院又是为元老服务的定点医院。
李默身上,要么不出事,要么出大事。
想到这里,周伯韬打消了“不予调查”的念头,他把自己的秘书叫了进来,吩咐她说:
“请您将卫生部百仞总医院医务科秘书李默近一两年的全部档案材料整理好给我送来。”
周伯韬亲自将她档案材料研究了一番。特别是读了李默的自述:
按照李默的自述,她是广州南海县人,父母在广州一家做海贸生意的大户人家当奴婢,她也是在该户大户人家出生的,共有姐妹三人。
她十八岁的时候受人诱骗和人私奔,后来才知道诱骗她的人是个海盗中的“掌柜”。一起飘泊数年之后生了女儿李荃,“掌柜”就将她安置到了临高苟家庄上,托苟家老爷照顾。另外又派了自己的结义弟兄照护她。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就宣称结义兄弟是她的男人。
她男人就这样隔三个月半年的来看她一次。这样的日子就过了数年,海上突然传来消息,“掌柜”死在海上――到底是出了海难还是被人杀死她也一无所知,但是苟家就此断了供应,全靠结义兄弟种地打猎维生。
就在他们登陆前一年,结义兄弟突发疾病死了,她被苟家庄的家丁头子看中霸占。后来玩腻了又被赶了出来,带着孩子做零活,乞讨为生。在几乎就要饿死的时候被张兴教带了回来,从此成了归化民。
周伯韬翻到自述后面的“外调”材料――限于统治区域和人力的关系,他们没有能力做大规模面面俱到的外调。但是因为她长期和元老接触,后来又调入百仞总医院这样事关元老安危的关键性部门,所以政治保卫总局专门组织了针对她自述的外调。
通过讯问过去苟家庄的旧人,大致证实了她在自述中所说的d日之前在临高的状况,而房里翻阅出了缴获的苟家庄的文件书信。从书信中的确找到了李默过去丈夫和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