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翘首以待时,诸位长老弟子也悉数出场。
不需排辈讲究,最先上台的赫然便是执法堂李堂主。
只见他一成不变的,依旧穿着象征执法堂威严的玄色劲装,苍老的脸颊似树皮般冷漠,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可他一出场,底下瞬间沉默,噤若寒蝉。
执法堂威名可见一斑。
紧随其后出场的,却着实令人大跌眼镜,原以为李堂主的弟子会是一名铁面无私的少年。
孰料却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和李堂主一样穿着执法堂黑色劲装,三千青丝铺展而下,精致的瓜子脸温软如玉,冷漠中透着一丝清隽出尘,宛若只可远观的莲华。
“蟾月儿,蟾月儿!”少女一出现,底下顿时响起阵阵情窦初开的欢呼声,大半部分男弟子皆是两眼放光。
“听说蟾月儿已经是半步斗者了,”一男子向往道,“当真是才貌双全!”
“嘿嘿,我的女神可不是她,”一旁的弟子瘪了瘪嘴,可骧首一看,顿时目光矍铄道,“来了!”
只见三名女子联袂而来,为首一人一身白色绣裙,丝绸绦带飘荡在腰间,衬托出其曼妙的身姿,妙目温婉,成熟中透着一丝仙气。
“宸茜长老,宸茜长老!”来者自是宸茜无异,岂料台下附议声相较于蟾月儿半点不减,看来宸茜在众弟子心中,不止长老这么简单。
“宸芩!”紧接着又是应和声连连。
只见宸芩蹁跹而来,和宸茜一样,亦是白裙霓裳,绝美的脸上透着一丝淡然,相比于其姐姐的和蔼可亲,宸芩明显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跟在二人身后,走路逡巡,一步一回头的,自是小果无异,自及笄以来,少女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的场面,顿时手足无措,螓首低眉,一顿一顿的走上观礼台。
而小果的出现毫不意外的没有引起半点波动,人们更倾向于少女的身份,似乎以前并未听闻,只有寥寥数语的议论。
“那是秋茵长老吗?”又一人上台,众人却失声惊呼道,“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只见秋茵迤逦而来,可相比于以往刻薄刁钻的眼神,此时的秋茵明显苍老了不少,如同被磨平了锐利。
一些心细的人自是知道其中的原因,一个多月前因为炸鼎之事,秋茵长老和宸茜长老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宸茜自认罪责,原以为一切铁板钉钉,孰料大长老横插一刀,秋茵全盘皆输,自此销声匿迹一般,简直是服服帖帖。
若不是今天宗内大比,众人都险些忘了秋茵的存在。
“看,郑蓉师姐也回来了!”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亢奋的惊艳声,只见在秋茵身后郑蓉满面春光的走上台来。
仿佛昨晚之辱从未发生,依旧是那般妖娆妩媚,胸前大片春光暴露,隔着低矮的裙摆,依稀可见那狭窄之地。
郑蓉竟然是秋茵的关门弟子,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昨晚宴席,周闵也在场的原因,当真是师出同门,臭味相投。
“钱光师兄怎么了?”二长老依旧是手持拂尘懒散而来,可众人的目光却瞬间聚集到其身后的钱光身上。
昨晚还身强体壮,腰杆笔直的钱光,一夜不见,竟然变成了佝偻老人似的,走一步都气喘吁吁,额头虚汗连连。
相比于郑蓉的春光焕发,钱光实在凄惨,可若是凑到一起,一切缘由就水落石出了。
体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之后!
“大长老早到了,他怎么没来?”男弟子皆是将目光聚集在风姿绰约的师姐身上,可大部分的女弟子却一个个翘首相望,目不转睛的看着观礼台的入口。
“啊!”
可话音未落,靠前的少女猛地尖叫起来,伴随着阵阵窒息的呼唤,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背负一把玄色巨剑缓缓而来。
飘逸的长发由一根血红色发带箍住,额边的刘海在清风中自顾飘扬,修长的身躯挺拔岿然,一张凌厉俊逸的脸庞上,那双如野兽般的眸子散发着伺机而动的果敢。
此人,赫然便是天台宗少年一辈最强者,一星斗者——晁纣!
“晁纣,晁纣!”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少女的尖叫声还没消散,底下便想起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晁纣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是催 情 药一般扩散开整个演武场。
眼波流转,所过之处,少女尽皆尖叫,眼神迷离。
“庸脂俗粉!”可眼前崇拜者癫狂呼喊,晁纣却嘴角一掀,暗自嫌弃道。
看来出门在外,晁纣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艰苦,当真是阅女无数。
尖叫声不绝如缕,直到一声悠扬的礼赞响彻整个演武场,呼喊声戛然而止。
“宗主到!”礼赞官大叫扬疾,台下瞬间肃然,即使是观礼台上的诸位家主,都肃然起敬,一个个面色怪异。
“晟宗主这次怎么有雅致出席呀?”临城的一位大家族族长好奇道。
天台宗宗内大比每四年举行一次,可每次晟虚宗主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年前的宗内大比,即使落幕都不见他出席,这届却突然来了雅致,由不得众人不惊奇。
“我等参见宗主!”相比于诸位家主的好奇,天台宗的弟子则是激动的涕泗横流,一个个行起了叩拜大礼。
八年了,整整八年,晟虚宗主没有露过一次面,许多弟子皆是以为自己的宗主驾鹤西去了,天台宗没了宗主,必将被青木宗蚕食殆尽。
可就在所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