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枉本王曾经与田昕夫妻一场了。”
“是,王爷。”
见伯文漠主意已定,孔信和安玉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完这些话以后,两人发现伯文漠的神情好像松快了许多。原来,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心里也一直不好过。
一方面,伯文漠十分爱惜田昕的聪明机灵;另一方面,他也很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再多坚持一下,如果他坚持要送田昕回避暑山庄,或许她和孩子也不会出事也说不一定。如今,他同时失去了今生挚爱和未出世的孩子。
其实,伯文漠才是最伤心难过的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孔信和安玉使再说下去只会把他逼上绝路。到时候一时激动,两人说不好还会抖出田昕尚在人间的事情。那可就更加不妙了!
“稍候,你们把本王说过的话传达下去,告知府中所有下人和侍卫。灵堂那里,还是要让人日夜看守,保持干净和清净。”
“属下遵命。”
“去吧!”
正当伯文漠决定彻底忘记田昕的时候,田昕正在沈府之中和大夫人常雨一起挑选给正和爱制作冬衣的面料。听说这些料子,都是由大爷沈重阳亲自挑选的,全部是各大城市最时兴的料子。而且,面料柔软丝滑极为亲肤,给孩子做里衣是最适合的了。
“方才听大夫人说起,大爷似乎对附近各大城市的各种行业的行情都了如指掌啊!”
“赤锦姑娘,别的我可不敢说。但是,说起我家夫君做生意的本事,那可真不是我跟您吹啊。我们这附近一带的城镇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晓得的。除了我们自家的布匹生意,其他的他都知道。”
“因为前几年布匹生意不好做,我夫君也考虑过要换做别的生意,所以各行各业的生意他都打听过。而且,我家夫君办事从来都要摸索得清清楚楚,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可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但是,一旦他认定的事情就肯定会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去办,且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才行。不然,他自己心里都会觉得不痛快。就因为他凡事要求严谨,所以大家都喜欢跟他做生意,这样才安心哪。”
……
常雨不停地夸奖着沈重阳,这令田昕感到颇有些奇怪。平时她不太爱说话,偶尔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谦恭。今天倒如此激动兴奋,看来沈重阳应该是有一些本事。只是,田昕一直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常氏总在自己眼前晃都是为了沈重阳。只不过,直到今天她才说破此事罢了。如果沈重阳真的如她所说,对各行各业都有十分透彻的了解,那么他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守着自己的布庄,并没有改行呢?
“既然大夫人这么说,那大爷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改行呢?”听到赤锦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田昕的目光中立马闪过一抹惊喜之情。其实,昨天晚上赤锦曾向田昕说起常氏的事情,她觉得比起沈重阳的贪慕虚荣,常氏反而更加纯朴一些。
当时,田昕就跟赤锦细细地分析了一翻。告诉她,常氏这几日总往她们这里跑其实是有目的的。原先赤锦还不相信,田昕便让她找机会亲自试一试。没想到,这丫头见缝就钻,立马便试上了。
“还不是因为生意不好做。”常氏十分无奈地叹息一声。“姑娘是不知道,这几年不仅是我们布庄的买卖不好做,其他行当也是如此。一开始,我们大爷也尝试过其他生意,像是倒卖皮毛、药材还有粮食,但是没做几个月就亏了。”
“如果不是大爷收手快,恐怕损失还要更大。后来,二爷说这几年各行业都不景气,让我们好好守着布庄,不要瞎折腾。只要布庄的生意不亏,保持盈亏和谐,等到时机恰当再寻其他出路。”
“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
说罢,常雨的眼神忽然瞟过旁边的田昕。见她一直在低头选布料,常氏立马拿起手中的布匹递到她的面前。
“白夫人,您看看这匹布怎么样?我觉得这料子十分柔软,而且这翠绿的颜色非常适合给爱、姐儿做一套漂亮的棉裙,等她穿上一定非常好看。”说着,常氏又拿过旁边的一匹大红色的衣料。“这匹红色的也不错!”
“给两位尊客做两件肚兜正合适,您说呢?”
“的确是不错,大夫人的眼光真好。”
“哪里。白夫人能看得上我们布庄的料子才是我们的福的呢。”能得到田昕的夸奖,常氏十分欢喜。
“这一匹蓝色的麻烦您叫人裁一些出来,给正做一套棉袄。刚才大夫人选的那个红色的,就给两个孩子各做两件肚兜。麻烦您让人给绣不同的花样,这样我们也好区别!那一匹水绿色的,就给爱做一件棉衣和棉裙吧。”
“有劳大夫了。”
“白夫人客气了。”挑出田昕选中的布匹,常氏迅速交给身后的丫鬟。“我已经许多年没有照顾过如此幼的孩儿了,所以你能让我帮忙给两位尊客准备衣物,我自己这心里面也是欢喜得很哪。”
“这几日以来,我虽然一直居住在这个院子里,但是也常听沈府中的下人们说起,大夫人心地慈悲。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沈大爷能娶到您这么好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白夫人过奖了,我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夫人太过谦虚了。”
等常氏走后,田昕立马让望月派人去请沈阳春。听说田昕找自己,沈阳春立马从有家客栈赶回来。殊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