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他没被子盖,外衣又脱给我当被子盖了,今夜,他会不会冷?明儿起来,他会不会感冒?唉,我还是把他的军衣拿给他盖吧!”坐了一会,吴嫣又心思起伏,怕石维华如此靠石壁而睡会着凉。
于是,她将马腿放于“床”侧石块上,便拿起军衣,走出“卧室”,披在石维华的身上。
然后,她斜靠于“门框”,怔怔地望着石维华。
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她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不能谈情说爱,静静地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直到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她才回“卧室”,纳头而睡。累了!彻底累了。她也就此睡着了。
吴嫣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一个富家小姐,本是娇生惯养的,就算是当兵,原本也是在自家家门口当兵。可现在,为了心爱的男人,她义无反顾地跟着石维华打仗和翻山越岭,说不累,也不现实。
阳光从洞外透进来。
“啊……”
她揉揉眼睛,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石维华的军衣,不由惊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石维华在我熟睡的时候,进来过?那……他有没有对我咋样?……唉,没想到他道貌岸然,却是披着羊皮的狼。”吴嫣看到军衣的刹那间,吓坏了,浑身冷汗,骂骂咧咧,泪水涌上眼帘,心头一阵疼痛。
她赶紧将军衣一扔,浑身哆嗦着,退到了石壁前,焦急地脱下裤子,检查自己腹下的那片芳草地及那最宝贵的地方是否遭到了破坏?
“哎呀……吓死我了……”她低头一看,自己腹下的芳草地好好的,双腿无血,那片黑油油的美丽嫩草整整齐齐,显然无人碰过。
她这才放心,穿好裤子,双腿已软,坐倒在“枕头”上,俏脸又一阵发烫。
她的心又一阵惭愧,暗道:“维华,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你是个好人,好男人,帅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她明白了,肯定是石维华醒来,看到那件军衣披在他身上,所以,他怕她冷着,又把军衣披回她身上。
他那是关心她。
而她却误会了他。
继而,她又脸颊发烫,又暗暗嗔骂石维华:“唉,维华,虽然你是好男人,但是,你却是一根木头……呵呵……”
她整理好衣衫,穿戴整齐,便掀“帘”而出,看到降龙大师仍是盘膝打坐,“猎倭”仍是半睁半闭着眼睛,坐于他身旁。也就是说,降龙和“猎倭”仍在守候着吴嫣的安全。
洞内,已无其他人。
“阿弥陀佛!吴施主,早上好!”降龙双掌合什,念念佛语言,睁开眼睛,便向吴嫣问好。
“谢谢大师!辛苦大师了。”吴嫣俏脸一红,便蹲下身子,向降龙道谢,又伸手去抚摸“猎倭”的头。
“猎倭”已与吴嫣熟悉,睁大眼睛,伸出舌头,去舔吴嫣的手,甚是亲热。
“哈哈哈哈……”
也就在此时,石维华领着一帮队员,由洞外而入,个个满头大汗,说说笑笑。
有的新兵,进入洞内,还没放枪械,就去取石壁上的马腿,狠啃起来。
这些此前是难民的人,怕的就是饿。
因为此前,战乱不断,他们是长期挨饿,饱一顿,饥一顿,没过什么好日子。
现在,他们参加了石维华的队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回来了?”吴嫣满脸甜笑着向石维华打招呼,语气亲热,又起身跑向石维华,既象小岛归林,又似航船靠湾。
“猎倭”也起身跑向石维华。它后跑而先到,到了石维华跟前,它舔咬着石维华的裤脚,甚是亲热。
“嗯!你醒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子睡懒觉。你现在是我的副官,得起带头作用。好了,马上给我弟弟发报。告诉他关于我这里的情况,并告诉他,此事只能是他一个人知道。至于你个人的情况,你只告诉他,你很安全就行了。另外,让他火速潜入瓮城”,打入汪海的警察局去,争取给咱们弄点物资,并把汪海的那百余警察拉到咱们的队伍上来。因为汪海的警察,以前就是保安团,每个兵痞都还年轻,颇有战斗力。”石维华握着降龙木,迎面而来,走至吴嫣跟前时,便委宛地训斥了吴嫣一番,又吩咐吴嫣赶紧给石轩辕发报。
“好……”吴嫣登感无趣,点头答应。
她有些失落,转身复入“卧室”,打开电台,戴上耳机,却发现电台没电了。她取下耳机,转身走出“卧室”,幽幽地对石维华说道:“对不起,长官,电台没电了,这里是荒山野岭,没法充电。”
她说此话,有些嘲弄的味道。
因为刚才石维华没名没姓的喊她,令她很不高兴。所以,她现在也直呼石维华为“长官”。
“唉……”石心儿闻言,长叹了一声。
他倒无心计较这些,听到电台没电了,他的心情一阵郁闷。因为这关系到他所设计的大计,关系到一支队伍的生存与发展。他需要亲弟弟石轩辕的密切配合。玩乔装、玩潜伏、玩特战、玩暗杀,那是石轩辕最擅长的本领之一。
“要不,我回南京一趟吧?小魏子就住在我家里,我把您的想法告诉他,很方便。”吴嫣见状,心头一疼,知道事关石维华军政大业,而且,她昨夜也偷听过石维华与万事顺的对话,所以,赶紧主动申请由自己回南京面见石轩辕。
吴嫣话音刚落。
万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