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妾身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妾身隐瞒相公是不对,可毕竟是姐姐交待的,相公要怪责还是怪责姐姐,妾身本不想这样的。要是相公还要追责的话,那妾身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杨苁儿一脸无辜的模样,娇生生说着。
韩健横了她一眼,心说何时杨苁儿也学会了偷奸耍滑的一套。原本他还是很生气杨苁儿有事瞒着自己,但被杨苁儿这么一说,他仿佛气也消了。
主要还是他心结解开,既然杨瑞走之前安排了许多事,特别还对他的安全作出了安排,韩健心中也觉得杨瑞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才会置家国大事于不顾,毅然离开洛阳。既然如此的话,他似乎也该选择支持,而不是一味生气。
到第二天,韩健直接让人去通知了暂时住在洛阳城客栈的上清宫修士一行往东王府一趟。
到中午时候,韩健刚办完军需调度的事回到东王府,便得知上清宫的人已经到来。
韩健对于上清宫没一个大致的概念,只知道这也是一个以修道为主体的道观组织,本身与朝廷也有千丝万缕联系,而上清宫很多的有名道士,也曾都被魏朝朝廷委以重任,其中也不乏一些国师上师。
在当下魏朝混乱的状况下,上清宫也是一个超脱于朝廷政权的存在,上清宫基本是与魏朝朝廷联系为一体,魏朝历代的皇帝甚至是王孙贵胄都曾在上清宫中修习,但当政者却不敢妄求上清宫的效忠,只是作为政治对等的存在加以对待。
韩健到东王府正厅门口,便见里面似乎有不少人,门口还左右立着两名好似侍剑一样的年轻女子,算不上美貌。却很高挑,身子骨一看便很结实,不像是一般的文弱女子。两名女子腰间都是佩剑。见到韩健都只是抱拳低头行礼,而未有任何言语。
韩健进到门内。便见到韩崔氏正在跟一名坐在客首位置的五十岁左右好像是道姑模样的女子说话。
这道姑,虽然年岁上大了一些,却有种仙风道骨的出尘感觉,手上拿着一把拂尘,而她的佩剑则是由身后的弟子所带着。韩健料想,这应该便是传说中上清宫内门的首席弟子法婧,也是法亦的大师姐。
法婧身边还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一些的道姑,看上去便黯然失色许多。韩健提前已经得知,这人是法亦的五师姐法黎。至于这次过来的上清宫其他弟子,大多都是二三十岁,年岁最小的便是立在最后的宋芷儿。因为上清宫内门中所来人中,法字辈的也只有法婧和身边的法黎是法字辈,因而也只有她二人可以落座,至于身后的人,都是后辈弟子中武功的佼佼者。
韩健大致瞅了眼,除了前面坐着的两位法字辈,后面立着的都是第二代的弟子。也都按照辈分而立,法度森严。年长五六人立在前面,都是三十岁多。后面也有二十多岁的女子,宋芷儿立在后排最靠边的地方,一堆眼珠子正四下打量。这次上清宫来人有十多人,清一色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姿色平庸之人,没有像法亦那样出尘脱俗如仙女般的存在。因为法亦正在外做事,因而法亦也并未同行。
韩健进到厅堂里,法婧本是不认识韩健,但见韩健年岁和气质。以及一边的韩崔氏已经起身,便也起身相迎。早在法婧起身之前,宋芷儿已经眼尖见到韩健进来。主要还是宋芷儿有些太心不在焉,一直在往门口打量。见到韩健的宋芷儿显得更激动一些,只是碍于场合才没像之前一次见面那样扑过来。…
“健儿,这几位便是上清宫过来的上师。你也过来见一下。”
虽然韩健并非是上清宫的正式弟子,但韩健师从法亦,理论上也算半个上清宫弟子,因而在上清宫内门的这些前辈面前,韩崔氏也只是以“健儿”对韩健相称,主要也是为体现对眼前这些人的尊重。
韩健不敢怠慢,上前行礼,他不但要对法婧和法黎行礼,还有后面一些平辈的女弟子。因为韩健“入门”很晚,这些人理论上都是韩健的“师姐”,因而韩健基本需要个个行礼。不过因为他是东王,这些上清宫的弟子包括法婧和法黎,也都是不敢怠慢,一一还礼。
“两位师伯,请坐。”行礼之后,韩健作出请的手势道。
法婧微微点头,含笑上下打量了韩健一番,其面色带着一种好似很微妙的欣赏。韩健却也不知法婧到底为何要这么看着自己。这简直不像是长辈打量晚辈,倒好像丈母娘在打量女婿。
等都落座,先是寒暄一番,韩健道:“之前陛下请两位师伯到洛阳城来,可是有交待事情?”
法婧点头道:“有。陛下之前说是派我等来保护少殿下,可到洛阳之后,陛下便没有再作出一些指示,我等也不敢随便离开,便先等候陛下的旨意。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韩健道:“陛下这些日子正在太庙中自罚,不便出来见,倒是晚辈有所怠慢,未好好接待。”
法婧道:“少殿下言重了,我等乃是出尘之人,不便与俗世纷扰,便在这大千世界中,仍旧可参悟一些事,何乐而不为?”
韩健听这话,不像是道姑说的,倒好像是尼姑在这大发感慨。
韩健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一笑道:“近来洛阳城中的确有些不太安宁,陛下便让晚辈请诸位过来护卫东王府,若是有不便的地方,两位师伯也不妨提出。”
“没什么不便。”法婧微微一笑道,“这也正是我等此次赴洛阳目的,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