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韩健和司马藉坐一边,旁边还有些扬州城的地方官,对面的是余终轻和苏晋等人。整个宴席好像个大包围的态势,将韩健和司马藉包围在中间。
&必了。”韩健手上拿着酒杯,笑道,“寡人奉皇命出使,路上不得有所耽搁,还是尽快动身的好。”
这是韩健第一次在人前称孤道寡,他自己还有些不太习惯。对面的人听韩健这么个年轻人自称“寡人”,也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那苏晋,韩健总感觉他对自己有成见,也许是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郡王爵禄,而且占据大片的领地和军将,他有些不忿。
余终轻则随和的多,听韩健如此说,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动身南下。”
韩健点头道:“如此甚好。”
酒宴的气氛有些僵持,尽管余终轻总是在找话说,但毕竟两国是敌对关系,眼前又刚发生了太子杨曦被南齐扣押的事,两国的火药味也延伸到这宴席上。
韩健跟余终轻说的基本都是两国风土人情,说的还算融洽,可旁边苏晋一旦插话,就不免提及到两国孰强孰弱的问题,包括一些军事民生,火药味渐起。韩健不想在这种场合浪费口舌,便假意装作不胜酒力,想早些结束这酒宴回驿馆休息。
余终轻笑道:“东王一路南下,赶了多日的路,想必是累了,这就找人送东王回去休息。”
&此最好。”韩健起身道。
随着韩健起身,司马藉也站起来,被大包围,又如此突兀站起身来,尤其是司马藉手扶在佩剑上,便有些杀气腾腾的意思。
登时,对面几个扬州城的武将都站起身,一个个不甘示弱。韩健则是当没看见,一笑了之。
&人,送东王到后面落榻休息。”扬州郡守胡之宁拍拍手掌道。
因为宴席上并无歌舞助兴,韩健看他拍手,脸上还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容,便觉得其中有文章。
果然,随着胡之宁话音而落,几名妙龄少女翩翩然走出来,双手都合在腰间,低头走到韩健和司马藉身前。
这用意,不言自明,这意思就是今晚有美人相陪,还是多个美人,如此的待遇简直可比帝王。
韩健一笑,看着对面同样报以笑容的胡之宁和余终轻问道:“此为何意?不是要回驿馆?”
余终轻笑道:“既然来了,何必再走一段路回驿馆?这里距离驿馆可有段路,不如直接到郡守府后面的客房中,那里已经早就安排好,令东王感觉到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韩健心中不由一笑,他自己家里也没这样的待遇,又是美女又是温香满怀的,现在这么做有点要看他魏朝人笑话的意思。他们齐朝人出使魏朝,魏朝可没安排这样的阵仗给他们,如此哪能算是体贴?
韩健深切感觉到,眼前的美女就是敌人腐蚀他的毒药,要是他接受了,会让对方以为他乐得享受,会乐不思蜀。韩健肯定是不能受。但他不受的话,却让对方对他产生警惕,同样不是他要追求的效果。
韩健心里为难,这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不是,看着眼前几个娇滴滴的美女似乎都在等着他垂怜,一副紧张的模样。韩健干脆伸出魔爪,一手抱住一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