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氏见到韩健,也很惊讶,但看清楚韩健带的是东王府侍卫,大概明白了些许,不过她还不是很确定,问道:“健儿,你在此作何?”
&里发生乱事,我来看看。”
既然韩昭氏已察觉,韩健便不再隐瞒,将今夜所做如实相告。他倒并不太担心韩昭氏去找女皇通风报信,自己的姨娘,怎么也是向着自己的。
韩昭氏听完,微微点头,神色也很自然道:“走,随九娘去个地方。”
&韩健不解地看着韩昭氏。
韩昭氏微微一笑,道:“去了就知道。”
韩健本来马上要带着人去北荆门,此时却不知该随韩昭氏去,还是继续自己的计划。不过韩昭氏去的也是城北,越走,韩健越感觉他们去的其实是一个地方。
&公子。”还在路上,便遇到带人来协助的林詹。有了廷尉府帮忙,韩健夜晚在洛阳外城也可说是畅通无阻。
韩昭氏见到林詹,上下打量林詹一番,最后点了下头。“去北荆门。”韩昭氏道。
韩健再没说什么,一行人浩浩荡荡到北荆门下,未急着太靠近。等城门下打了信号出来,韩健才带着一小批人靠上前。此时司马藉和北王来接头的人尚未全走。
&位是……”
见韩健带人进来,北王负责接头的信使打量韩健一眼,心下有些疑惑。
&起的,放心。有他们在,大事可成。”司马藉笑道。
之前司马藉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北荆门防务接管过来,北王信使已经打消了疑虑。而之前带头的中年人,刚出去巡查过,韩健到了以后他才回来。
中年人打量了韩健一眼,也未多问,道:“现下派人从水路北上,趁着天明之前,消息必须带到黄河北边。”
司马藉笑道:“那当如何?”
中年人道:“劳烦你随我们走一趟,这里会交由我们的人来负责。”
韩健被当成是打酱油的。在一旁听了这话。便知道北王的人准备卸磨杀驴。现在司马藉所化身的“李希”已经把护卫所的防卫给解除,不过北王信使还不放心,让司马藉随他们一起去给北王传信。韩健料想,北王得到信息后。应有办法过黄河。到时候整个洛阳城真就不设防了。
司马藉早就得到韩健授意。不管北王的人提出什么,他只管答应便可。
&与你们走一趟。”司马藉笑道。“其实在下早就想拜见北王……不对,是新天子才是……”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那就请了。”
说完,意思是让司马藉赶紧离开,因为护卫所上下都是听命于“李希”,中年人也担心李希在,后面会出什么状况。
司马藉装作是不疑有诈,随中年人和几个北王的人一同出去,一行人从北荆门的水道上船,随着打浆,几艘船往城外行去。中年人却留在洛阳城内,应该是要留下统筹大局。
等人一走,中年人脸上露出丝狠毒之色。韩健看得出,中年人是对护卫所的人不放心,准备以自己的人马接管北荆门防务。
中年人袖子一撸,从袖口露出一根细管。韩健一看便知道是信号弹一样的玩意。韩健不做思考,一脚踢出,正踢中中年人的手,随之细管也脱落。
&作甚?”中年人喝了一声。随即从身旁涌出不少的东王府侍卫,将其拿下。这时候中年人才知道,刚才所谓的接管防务不过是一个引诱他落网的局。
中年人想挣脱开,却被人死死按着,随之护卫所衙所外面一片打斗之声。不多久,声音平息下来,一群身着黑色服的人进来,当前的一个,赫然是韩健的三姨娘韩崔氏。
&娘。”韩健笑了笑,在接近北荆门时,韩昭氏就已经透露给韩健,这次奉调进洛阳城的神秘军队不是别人,正是他东王府的人马,而负责领兵的正是韩健的三姨娘韩崔氏。韩崔氏看似文弱,却是巾帼英雌,因韩健的二姨娘韩松氏要留在江都打点东王府上下事务抽不开身,因而负责领兵过来的便是韩崔氏。
韩健在得知三娘带着军队进城,这两天还神神秘秘不让人知道,便知道女皇对城中乱事也早有防备。这也解开了韩健心头的疑惑,他终于知道九娘韩昭氏为何总是神神秘秘地出去,应该也是为此事。
&儿……你做事太鲁莽。”韩崔氏一进来,便对韩健喝斥道。
本来韩健很烦姨娘们的唠叨,不过这时候韩崔氏口吻中充满了关心的斥责,好似母亲的疼爱一般,令韩健觉得很温暖。
进到护卫所内的兵将,对韩健来说都不是陌生人,都是东王府的人马。
见到这么多人进来,那中年北王信使好像明白过什么,他浑身颤抖打量韩健一眼,道:“你是……东王?”
话刚说出口,便被韩崔氏一巴掌抽在脸上。韩崔氏喝问:“说,北王在京城中还有多少人?”
&中年人冷喝道,“你是谁?阻挡王爷登基的,早晚不得好死。”
韩崔氏冷笑道:“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死吧。来人,把他活剐了。”
韩崔氏的话然狗汉奸也吃了一惊,他历来知道三娘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总是随二姨娘韩松氏教训他,背地里却给他说好话。他还没见过韩崔氏如此发飙的时刻,居然要当众把人“活剐”?
不过韩崔氏也的确不是开玩笑,随着韩崔氏这一声吩咐,侍卫已经将中年人按在地上,四条腿扯开,韩崔氏亲自抽出刀走上前,喝道:“再不说,可要一刀一刀把你肉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