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丘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秦寂言身边的人吓了一跳,禁卫大声喊道:“快,快拦住他,别让他接近皇上。”
哪怕隔着土,可众人也能猜到土丘下面,必然是人。
“快,杀了他,杀了他。”几个武将大喊,将秦寂言团团护在中间,最里层的禁卫则举刀,朝土丘刺去,可是……
每一次都失手了!
每当禁卫的刀刺下,土丘就移开了,十几个禁卫也没有拦住土丘,只眼见那块土丘离秦寂言越来越近。
“皇上,此处不安全,请您移驾。”武将见状,只得劝说秦寂言离开,以免被藏在土丘下的人刺伤,可不等秦寂言开口,就听到禁卫大喊:“快,东边也有。”
“南边也有!”
“我这里也有!”
一连数个飞速移动的土丘,从四面八方朝秦寂言所在移来,这个时候不管秦寂言往哪里走,都逃不掉。
将秦寂言护在中间的武将见状,大声道:“圣上,臣护送你离开。”
“不必。”秦寂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圣上,龙体为重。”武将还要劝说,可是正前方的土丘已经到了秦寂言脚边,一边利剑从土里刺出来。
“圣上小心。”武将大喊,拔刀挡了一记,禁卫也蜂拥上前,手中的刀反手刺入土丘里……
噗嗤……鲜红的血从地底飙出来,禁卫三下五除二,就从里面翻出一俱尸首。可不给禁卫们喘息的时间,其他几个土丘又涌向秦寂言,并且越来越近。
禁卫不敢耽搁,提刀就冲了上去,秦寂言身边的武将,恨不得趴在地上,用血肉之躯替秦寂言挡住来自地底的暗杀。
“圣上,当心呀!”秦寂言身边的太监,见一埋在地底的死士,突破防线冲向秦寂言,咬咬牙便趴了下去,试图给秦寂言争取时间。
“噗……”埋在地底的死士被人压住,反手就是一刀。
“啊……”太监惨叫一声,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时,却突然被人一脚踹飞,摔了出去。
“圣上,圣上,快,保护圣上。”太监飞出去的瞬间,仍旧不忘表忠心,大喊保护秦寂言,可惜秦寂言并没有因此而感动。
他身边的人用命保护他本就是应该的事,这个太监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身为帝王有必要因此而感动吗?
而且,最后还是他出手,那太监才保住一命,不然他早死了。
除去叫嚷的最大声的太监外,其他几位文臣、武将也都在用生命保护秦寂言,只不过他们不像太监那样叫出来罢了。
封首辅看情况不对,担心西胡和北齐的死士太多,怕禁卫扛不住,劝说道:“圣上,泰园不安全,臣请圣上先行下山。”
封首辅一开口,凤老将军也跟着道:“圣上,算算时间京郊大营的兵马该到了。圣上此时下山就能遇上他们,有京郊大营的兵马保护,圣上定能安全回宫。”
凤老将军无比庆幸,他们把京郊大营的兵马调来了,不然今天还真是头大。
西胡和北齐的死士,实在太多了,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他们担心秦寂言在这里会有危险。
秦寂言并不想以身犯险,把西胡和北齐的死士引了出来,找出了西胡与北齐埋在大秦的探子,秦寂言就已经很满意了,听到凤老将军的话,秦寂言略作思考便应下了。
“臣这就护送皇上回宫。”凤老将军暗松了口气,他生怕秦寂言不肯离开。要是秦寂言在这里出了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秦寂言点点头,转身欲走,可就在此时,一个小土丘悄无声息的朝凤云霁的棺木移动。
“不好!”秦寂言大叫一声,“风遥,快,他们要毁了云霁将军的尸骨。”
“西胡,好大的胆子!”风遥听到秦寂言的声音,转身就是一剑,劈向那突起来的小土丘。
“啊……”一声惨叫,藏在土丘下的死士,生生被劈成两截,可就是这样风遥还不满意!
染血的剑,指向其他的死士,风遥厉声道:“你们都该死!”
话落,剑起,风遥如同杀神,杀进战斗圈。手起,剑落,每一剑都正中目标,如同切西瓜一样,将面前的死士一个个切成两截。
“将军,小心!”风遥的亲卫,见风遥像是发了疯一样,吓得大叫。
他们跟随风遥多年,曾不止一次见过风遥发狂的场景,而每次风遥发狂,都会控制不住住,都会杀很多人!
“今天来的人,一个也别想走!”风遥双眼通红,如同草原上失去了理智的疯狼,出手时毫不考虑防御的问题,只一味的进攻,将面前的敌人斩尽。
这样的风遥无疑是可怕的,凡是见识过风遥发狂的人,无不心悸。可此时众人却顾不得害怕,想到西胡人的举动,封首辅等人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目的。
只是,西胡人居然天真的以为,只要毁了凤云霁的尸骨,就无法确定风遥是凤家子孙吗?
简直是可笑。
凤老将军的血,能渗入风云霁骸骨的。到时候,只要让风遥与凤老将军滴血验亲,只要两人的血能相融就成了。
不过,为了打击西胡,封首辅等人还是留了一步,“圣上,有风遥将军在,死士一时半刻杀不过来,不如我们先一看看,风遥将军到底是不是云霁将军的儿子。”大家心里早已认定了,再看一眼不过是为了确定。
“可。”秦寂言自然不会绝。
一干人再次折回,来到棺木前。仵作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