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不甘心的道:
“十七王叔,你这会子担心被人看笑话了?那早在燕王殿下的影卫们造谣生事,诋毁我名声时,你怎地不制止他们?”
每回儿都偏袒着帝瑾宸,打压着她家帝债主爷,楞是当她瞧不出,还是怎地?
佑王爷帝宇昊一听,眼底不禁掠过了一丝尴尬。道:
“萧王妃,你十七王叔我,不过就是从中解劝了下而已。你却借此机会,数落你十七王叔的不是,这可就太不应该了。”
“好了,十七弟,你身为一长辈,就少说两句吧。”
帝媛汐一脸不耐烦的道。
这些年来,她都与她同父异母的十七弟,来往不多。不是他征战在外,就是她出宫游玩去了。
就算能相见,也是难得静下心来坐坐,说说体己话的。
这次之所以请佑王爷过来,只是为了请他做个证人。免得到时候回宫了,她有理也道不清。
帝媛汐让帝瑾宸让开后,便请了季清歌一道进雅间。待他们一行人都入座了,帝媛汐才从容的掏出她带过来的书信,拿给了帝宇昊瞧。
只见帝宇昊小心翼翼的接过后,用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揭开了包裹着书信的,绣有琼花图案的丝帕。
那丝帕上,还残留着岫七梓香料的浓浓香味。
季清歌仅凭那香料的味道,都能猜测的到,丝帕的主人,是庞妃娘娘。更何况,帝宇昊拿在手中的信件,通篇都是由西凉文字书写而成的。
有些如花朵,有些又如窗户格子。
那些文字,写的分外有艺术感。让季清歌这种颇为识得一些西凉文字的人,在瞥见了书信后,也是无法完全看懂的。
帝媛汐冷冽一笑,问道:“十七岁,在你拿到这封书信后,怎地也不好奇的问问我。它,是如何会在我手中的?”
“不必问了。”
帝宇昊眼底闪过一丝惶恐,劝道:“姐姐,这封书信,你还是……别问我了。”
“出去。”
对于她十七弟的个性,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每当皇室成员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小矛盾时,他都会尽力的做和事佬。
可这一回,事实就摆在眼前。
她手中拿着的,可是庞妃写给燕王殿下的亲笔书信。任凭谁来劝说,她都是不会再轻易相信了的。
阴鸷的目光扫在帝瑾宸脸上,帝媛汐冷哼一声,问道:“燕王殿下,见到这封书信在我手中。你就不打算问问,我是如何得到的?”
“小姑姑连i人都能1i偷,又何况区区一封书信?”
帝瑾宸冷冷的看着帝媛汐,薄唇挑起一抹冷冽的,带有几分讥讽意味的笑意,道。
“啪!”
这一巴掌,倒不是帝媛汐打在帝瑾宸脸上的。而是帝媛汐拍在她身旁的,小茶桌的桌面儿上的。
她气的双肩颤抖个不停,却极力压抑着自个儿的情绪。因为她已经瞧见,司空幽怜的右手,搭在他腰间佩剑的剑柄上了。
无论如何,怜儿都是她亲手教养的孩儿。
她不想因为她,而连累了怜儿的前程。她唇角翘起一抹酸涩的笑意,似是请求的道:“多谢你们过来,只要你们能记得,那位庞妃曾经写过这么一封书信,便好。
没甚事了,你们都回房歇着吧。”
“帝瑾宸,给我表姑道歉!”
司空幽怜阴鸷的目光刺在帝瑾宸脸上,厉声道:“你身为表姑的侄儿,怎能出言不逊,诋毁她的清誉?”
“幽怜弟弟,她这些天足不出户的,都是同谁在一起?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其余的话,我就不讲了。
你只须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了甚事,我都会站在你与姨母那边。”
说话时,帝瑾宸眼神复杂的掠过了帝媛汐的脸。只见她气的面色惨白,一双美眸瞪的溜圆了。便清了清嗓子,有意气帝媛汐道:
“小姑姑也别拿我母妃写的书信,来借机说事。
你要知道,我母妃在信中所交待的事,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帝媛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讥讽的道:“若是我不识得西凉文,不能看懂纸张上的字迹的话。
那么,你就算是说的再不切实际,我也会信。
可问题是,我能看懂。”
言罢,帝媛汐把其中的一张纸打开,道:“这张纸上的写的,是琉原国国王已在去年的年底。派使臣前去景安城,跟你提起过,要迎娶我为琉原国王后的事。”
“这……”
帝瑾宸微微点头,道:“小姑姑都四十一了,也是时候该好好考虑下,你的终身大事了。
琉原国乃是熙玥皇朝的所有邻国中,最为富庶的一个王国了。
况且,那琉原国国王早就爱慕着小姑姑了。他至今都未娶亲,也是对小姑姑有感情的。”
“唔。”
帝媛汐听后,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伸手指向帝瑾轩,还有帝瑾曦,以及季清歌和云婉凝等人。问道:
“你们说,这书信上所提到的好事。于我而言,真是件好事么?”
“不。”
看在帝媛汐借过铠甲给季清歌,还救过季清歌的宝贵性命的分儿上。帝瑾轩果断的站了出来,为帝媛汐打抱不平了。
“愿以江山为聘这话,相信很多位国君,在追求他们心仪着的女子们时,都会说。
可若真让那些国君们,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
能只选择美人而完全不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