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房门外的女医们,只见龚婉茹敲门多次,也未能让卧房内的宫女,为她们开门。只好趁着龚婉茹跟卧房中的女子,隔着木门争吵的时机,私下商议起来。
其中一位叫冯浅忆的女医,本就是个不学无术,却十分爱招惹是非的女医。
她在宫中,特别是在翠薇殿,和承祥殿中的知名度。那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宫中的其他女医们,给甩上几十条街的。
所以但凡是冯浅忆闹事,那就没有一次是闹不起劲的。
远的不提,单就说今日在翠薇殿。庞妃娘娘秘密处死了,碧瑶宫的皇后安插i在,翠薇殿的一位眼线之事。
都还有冯浅忆的功劳。
若不是冯浅忆在平日里,对翠薇殿的那些个宫女们,以及小太监们,都盯的紧的话。那她怎能发现,常常讨好秦姑姑的某位宫女,就是皇后的人?
若不拿出真凭实据,她家主子庞妃,又怎会信她?
如今冯浅忆在翠薇殿中,那可是被众多宫女,以及小太监们所仰慕着的。庞妃娘娘给她的赏赐,都够她挥霍上好一阵子的了。
就在冯浅忆赶到星熠殿之前,就有位宫女找到了她。请求道:
“冯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说完,小宫女把她的一支发钗,取下了送给冯浅忆。
冯浅忆一见,不过是只极普通的金钗。便不耐烦的道:“去,去。就你这钗,还拿出来送人?不嫌磕碜?”
小宫女尴尬的收回了金钗,不再说话。
“说,甚事?”
“是这样的。”小宫女凑近了冯浅忆耳边,说道:
“我方才听到了一个,关于萧王妃的传说,心里着实被吓的不轻。因为她们说,萧王妃是被狐妖附了体的女子。
她这会子病了,多半是……”
见小宫女一脸惶恐,冯浅忆伸手戳了下小宫女额头,道:“有本姑娘在,你还能被吓成这样儿?”
小宫女胆怯的环顾了下四周,见这游廓之中,并无可疑人出现。才轻声说道:
“我听说,季氏燕王侧妃的父亲被杀。就是因为萧王妃,给萧王殿下吹了枕头风的。
萧王妃一个晚辈,竟忤逆不孝,要害长辈。这是被老天所不容的。所以……老天才在季家二老爷下葬的那日,下了场大雪。”
“嗯,你的话,不无道理。”
冯浅忆狠狠的一咬牙,道:“那个萧王妃,平日里在星熠殿,都是仗着有萧王殿下的宠爱,横行霸道惯了的。
要不,她能平白无故的,生出这么些事端来?
依本姑娘看啦,萧王妃这会子病了。于她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那是老天爷在给她时间,以便于让她自我反省呢。”
小宫女一听,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的问道:“冯姑娘。我可是听说了,说那季家二老爷在惨死之后,可是每晚都会,给他夫人君氏托梦的。
说他死不瞑目,说让君氏务必要为他报仇。
君氏只好请了个道姑,扎了个草人儿。写上了萧王妃的生辰八字……”
冯浅忆一听,道:“你所言之事,可有真凭实据?区区一个草人儿,能奈何萧王妃?”
“巫1i蛊之术,冯姑娘应该知晓啊。”
小宫女胆怯的道。
“哼。”
冯浅忆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小宫女,平日里说话,都不经过脑子考虑的么?
在去年的年三十的那天,你们见萧王妃异常貌美。就说萧王妃是被狐仙附体了的女子,专来魅惑萧王殿下的。
你甚至还在给萧王妃敬茶后,添油加醋的说,她有狐臭。
绝对是被狐妖附体了的。”
小宫女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一时语塞。
毕竟萧王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儿。并没有狐臭味。
小宫女之前对萧王妃的恶意诋毁。只是为了想得到,庞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秦姑姑的赏识。
可她也未料到,她所造出的谣言,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的好处。反倒是在今日,在翠薇殿的宫女们,得知了萧王妃昏迷之事后。便为她担忧起来。
有几位宫女说,但凡是被狐妖i附i体了的女子。一旦昏迷,就得寻到仇家,吸够了鲜血才能再次醒来……
小宫女听后,自个儿感到心虚。就上前来求冯浅忆,让她尽量帮萧王妃扎针,助她康复。
如此,小宫女才不必担忧了。
冯浅忆鄙夷的看了小宫女一眼,对吓的面色都惨白了的小宫女,说道:“你说萧王妃有狐臭味一事,你当有人信?
没有。
你说萧王妃昏迷,是受了巫1i蛊之术的影响。你以为,本姑娘能信?
告诉你,本姑娘并不信。”
冯浅忆一脸不屑的道:“能相信那些谣言的人,也就你这种人了。”
见小宫女一脸疑惑,还有些委屈巴巴的模样。冯浅忆道:“萧王妃若真是,被狐妖i附i体了的女子。
君氏所请的道姑,怕是也奈何不了她吧?”
冯浅忆微微挑眉,道:“放心,有本姑娘在。定会为用本姑娘的灵i丹妙药,让萧王妃醒过来的。”
到了星熠殿后,冯浅忆见龚婉茹敲门多次,仍未将萧王妃卧房的门敲开。便傲娇的抬头,道:
“屋里的那位姑娘。你可别只顾着自个儿说话,忘了我等女医们,是奉命前来为萧王妃诊治的。
还请姑娘开门,省得延误了我们,为萧王妃医治的好时机。”
其余的几位女医听后,纷纷表示了赞同。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