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酒歪着头一脸疑惑:“可是这个没有香菇啊。”
“有,我尝得出来,这鸭子用香菇煨过。”
“是这样啊,我觉得很香哎。”她有点讪讪的,似乎很惭愧自己吃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吃过。
“不过其他的菜都是我吃的,你就只知道吃鸭子,白点了那么多菜,浪费我的钱。”
“什么啦,你不是也吃掉了嘛?”
项白擦擦手,坦然道:“我自己花钱我自己吃,这不是当然的吗?”
胡小酒歪歪头“哼”一声,懒得理他,亏得自己刚才还有点惭愧,他根本不配!
他又说道:“要不是你饿极了眼,根本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我也会烤,不用放香菇,比他这个好吃多了。”
胡小酒却瞪他一眼说道:“小心眼,就要你花钱!”
项白只是摊摊手,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
“喂,白白。”
“嗯。”他任然举着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你有没有想过,照雪为什么那么关心红袖?”
他的手顿了顿:“你觉得为什么。”
“我讲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不会,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不喜欢她们吗?”
项白抬头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我干嘛喜欢她们,我又不是魏秋山。”
“那就是不喜欢咯?”
“嗯。”
胡小酒又犹豫起来:“你不会……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噗!”
“我就那么一问,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啦,我不会歧视你的!”
“想什么呢,你。”他低着头微微抬起眼睛似怒似瞋地瞪她一眼。
“哦,我就是觉得……也不是我觉得,是心心说的,心心说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叫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喜欢不喜欢他哪知道。”项白低着头,语气里带着淡淡地不悦。
“这么说,有啊?”
她问完之后很久,项白才说道:“不是说照雪和红袖吗,怎么扯到这上头来了?”
胡小酒看到他的耳朵有点红,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她总觉得他该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可是却又不说,她便有点拿不定主意,倘若他根本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喜欢着别人,那自己要怎么办,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傻瓜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偏偏装不懂,或许云哲说的不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她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做个鬼脸,平复一下心情,“我也只是猜一下,今天上午我躲在蔺实床底下的时候他认出我了,他起初以为我是照雪的人,然后问我是不是沙鸥的人,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沙鸥是什么,或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很害怕,为了吓住他,我就顺势承认了。”
“嗯,你说过。”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当他知道我是照雪的人之后,立刻就想到我是沙鸥的人呢?”
“你想说照雪与沙鸥有关。”
“一定有关,蔺实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另外,在他看来照雪的人有很大机会是沙鸥的人,那么他断定是照雪的人的依据是什么?仅仅是追月四秀,还是与她交往过密的人都有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红袖也与沙鸥有关,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我怀疑沙鸥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她们都是这个组织里面的人,女特工什么的,咻咻咻很厉害的那种,美人计、离间计用得很溜的那种!很有可能红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所以照雪就很害怕她被灭口,也可能她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红袖是很关键是一环。”胡小酒说罢又深深地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过于大胆。”项白咬着筷子说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有可能。”
“嗯,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了为什么追月楼能够独立于众多青楼妓馆之外又高高在上了。”
“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倒是让胡小酒有点糊涂了。
“京城与别处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各大势力盘根错节又相互支撑,就拿这个烤鸭店来说,你看它只是个店面很小的馆子,却想不到它的背后是有工部尚书做靠山的。”
胡小酒大惊:“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吗?”
项白点点头,又说道:“所以你可以推测,同样是饭馆儿,若要做到贵宾楼那个地步,背后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
项白摇摇头,又说道:“我最近虽然被蔺实钳制得厉害,却也不算白跟着他,至少通过他我知道万花楼背后的靠山不只是蔺实还有丞相宋佩文,这就难怪它能在京城寸金寸土的地界上盘下这么一大块地,把这见不得人的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了。”
胡小酒大惊,拍着桌子大喊:“丞相!”
“嘘,小声点儿。”
“丞相,”胡小酒低声问道,“丞相也回去那里玩嘛?”
“那也未必,据我所知宋佩文此人还算刚正,他之所以会成为万花楼的靠山也绝非他有意为之。”
“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别人逼他不成,他是丞相哎!”
项白终于放下筷子,又喊小二结账,从店里出来方才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说,据说他与这万花楼的老板是同乡,所以即便他不说,人们还是自然而然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