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呀?”秦戈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他刮刮她的鼻子道:
“傻妹妹。我和何倩不是情侣,你认为我会把那些物件戴在她手上吗?用不上的,不等于白送?他把两样东西完整送给我和何倩,让我们自己拿主意把另一半送给谁。如果我和何倩相爱,必然把另一半礼物送给对方;要是我和她不是恋人关系,我们可以各自把东西保存起来,将来送给自己的爱人。如此,他送的礼物才有实际价值。你说,黄叔这个细节是不是处理得非常巧妙?”
秦戈拍掌赞叹道:
“哇——!这一点我还真没想过。唉——姜还是老的辣,他果然很有心思。伟阳,我从何倩热切的眼神里看到,她非常希望你当着大家的面收下她送你的手表。”
“嗯……你知道我对她说‘我已经有手表了’的言下之意么?”
“你含蓄地拒绝了她。”
“不仅仅是拒绝。我更想隐晦地告诉她,我已经有爱的人了,她应该把她的情侣表送给其他人。”
“她听得明白吗?我担心她听不明白,或者听明白了仍旧装糊涂。”
林伟阳温柔地注视着秦戈的美目,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
“阿妹,她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就行。”
“真的呀?为什么?”秦戈明知故问。她仰起头,羞答答地望着他脉脉含情的双眼……
陷于热恋的女人都差不多,明明听懂了对方爱的表达,却总希望对方把爱亲口再说一遍。
“因为我爱你呀。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当面拒绝另一个对他有意思的女人,这难道不算最直接的爱的宣言?”
秦戈嘟着嘴道:
“你要是当着她的面把戒指戴在我手上,她不是更能明白你爱的人是我吗?”
“确实。不过,我不爱她,不代表我恨她。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爱过我的人,她们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都曾带给我快乐和难忘。在追求真爱的路上,不是猴子掰玉米,得到一个,非得舍弃另一个。为了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虽然不得不做出选择;但我的宗旨是尽量不伤害任何人。这是底线!”想起自己跟梁田的那些龌鹾,他心里发虚,连忙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人不可能永远那么理智。有时会犯傻……”
“伟阳,我觉得何倩挺可怜的。其实她人不错,如果我是男孩子,说不定我会爱上她的。”
“嗯,所以老天把你变成女孩子,让你做我的爱人。否则,你被何倩拐跑,我只能孤独地过一辈子了。”
“贫嘴!没有我,你不是还有一大群傻女人围着你转吗?”
“我不是磨盘好不好?”
“老实交代,你准备把戒指戴到哪个女人的手上?”
“美女,你有好的建议么?”
“懒得理你。”秦戈从他的臂弯下挣脱回房间去了。
他没有追进去,他还没洗澡呢。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秦戈拿着衣服站在门边,原来她也还没洗澡。
他晓得秦戈会主动找他的,他回房把门虚掩上,从抽屉里把黄峦涛送的锦盒放到枕头下面。
写了一段时间情诗,林伟阳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感觉越来越顺手了,十几行的一首小诗,他一挥而就。
把情诗按照往常一样压在桌面上,他靠在枕头上搂着手提电脑上网。十五分钟后,房门推开,秦戈穿着睡衣走进来。
她先把书桌上的情诗读了几遍,然后把他的电脑抢了关掉,掀开毯子钻进去。
“喂,等着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当然啦,每天都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但见了面,只想抱着你、亲你,不想说话了。”
“死样!你明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他的嘴唇贴在她额头上:“是这样吗?”
“不是。”
林伟阳扳过她的身子,吻她的眼睛、嘴唇:“是这样吗?”
“不是。”
他叹息道:“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刚发了一笔小财,还没捂暖,就有人惦记着分赃了。”
“死人,你不是打算把它送给别的女人吧?”
“我怎知道戒指是真铂金还是假铂金?要是弄个假货戴在你手指上,怕你不喜欢。”
“傻瓜,心意比什么都重要。你没看到吗?何倩看到戒指,她的手指都已在动了。假如你跟她单独在一起,她肯定二话不说,把戒指抢了戴在手指上。”
“你呢?当时不想我当着他们的面把戒指戴在你手上。”
“人家才懒得理你给谁戴上呢。你爱给谁给谁,反正我不稀罕!”她娇羞的神情令林伟阳心旌摇动。
“我刚才想给你戴上的。虽然它不是结婚戒指,但情侣戒指比结婚戒指更有意义。既然人家不领情,我只好先放着,等人家愿意接纳我了,我再送啰。”
“小气鬼!你也没拿出来,你怎知道人家不要呢?”秦戈呲着牙齿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下。
林伟阳反手从枕头下把锦盒摸出来打开,将男戒放在秦戈的手掌心上,然后拿过秦戈的左手:
“秦戈,做我的爱人好吗?我一辈子爱你。”
秦戈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一辈子不够,要两辈子,而且不仅仅爱我,还只能爱我一个。”
“嗯。假如还有来生,我们就像郭庆勋和林老师那样,一同上幼儿园、一同上小学,一同上中学大学、一同工作,上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死了骨灰混在一起,埋在同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