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人缘儿吧!”男孩儿挖苦了一句,又道:“来来来,在你的贵人给你争取时间的工夫,让哥哥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锦歌的目光从上面转投过来,抬手摇了摇手雷。男孩儿见了,挠着头,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上面的苏锦落听了苏铭婳的话,脸色一变:“婳丫头,你十姑姑身体不安,你不是不知道,你好意思为着一只小猫,就惊扰到她么?咱们不是有带会包扎的婆子来么?找她们就好。”
苏铭婳哭得泣不成声,她摇着头道:“不一样的,六姑姑,它不一样的。”
“你说她怎么这么厉害,一边儿哭一边儿往咱这里瞄!”男孩儿带着锦歌来到石洞的一个柜子前,将柜门打开,指着里面道:“你打过滑梯么?”
锦歌见里面是一长段儿一长段儿的坡道,心里吸了口气。
她在男孩儿戏谑的目光中,捡起一块儿木板随手就扔了下去。听音看形,几个呼吸后,锦歌这才比较满意的点点头。
她这是满意了,可男孩儿气得头发直竖:“嘿嘿嘿,你怎么什么都往里面扔啊!那是积木,一块儿积木,没有它就搭不上啦!”
锦歌露出一个气人的笑,那两排洁白整齐得犹如珍珠的牙齿显出身形:“你是不是还抱着奶瓶吃饭呢!”
“你!”男孩儿的食指单竖着,凑到锦歌跟前,气嘟嘟的说了好几个“你”。
锦歌一把挥开,指着上面道:“先听戏!”
上面的苏锦落大概被苏铭婳烦得狠了,厉声道:“你再磨蹭下去,你的小朝才会更痛苦!”她这么一怒,倒让苏铭婳安静了下来,锦落想着她毕竟是小辈儿,又是隔房的侄女儿,不好太过凶悍。便低声劝慰:“好啦,好啦!我答应你,等回去就去找秋实问药,这可以啦吧?”
苏铭婳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动脚,锦落也觉得不对:“小祖宗!你到底要干啥?”
“她可能是想堵住你呢!”男孩儿得意洋洋的笑起来,他一副重情重义的的模样,拍拍锦歌的肩头,又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放心,等戏看完。你就从这里下去。保准完美落幕!”
锦歌不太领情的挪了一步。她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斜睨着男孩儿道:“别拿你那只沾了猫咪的……的手来拍我。”
“嘿,真是把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哈!”男孩儿那点儿阴暗的小心思没有得逞,便很自觉的往后面退开一点儿。
苏铭婳也开始停止啜泣。终于又说出话来:“六姑姑,要不、要不就让他俩先行一步去找秋实吧,咱们慢慢往下走?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双腿一直打颤……”
苏锦落审视的盯着苏铭婳,看得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六、六姑姑,您怎么这么看着我?”
苏锦落见她当真手足无措,这才转换话题。她一边给她拭泪,一边道:“瞧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感情还挺丰沛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让你哭肿啦!”
她拉起苏铭婳的手,慢慢向前走:“这里阴森森的,就你我姑侄二人,哪里能行?万一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我岂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你我都是姑娘家家的。是半点差错都不敢出的……再说,这猫啊狗啊的,再贵重,也贵重不过主人不是?你要是真疼它,就该打起精神来,咱们一起往回赶。我想,它就是听得懂人话,也该是感激你的,不是?”
……
“好啦,你的危机暂时渡过啦!”男孩儿拿起一套护具,递了过去,“麻利儿套上,然后……”
他在锦歌锐利的目光中转过身,锦歌手脚并用,将自己的关键部位保护好。这才让男孩儿回身。
“漂亮的姑娘,用不用我帮你一下?”男孩儿自觉绅士的行了个英式礼,锦歌却皮笑肉不笑冲他微微一笑,将一个东西塞进他伸出的手中,就在男孩儿一怔愣的刹那,她直接就坐进洞口。
“拜拜啦,您哪!咱们,就不再见了哈!”锦歌深呼口气,将双镯触动,双臂一使力,整个人“刺溜”一下子滑了下去。
“嘿!你还没问我名字呐!”男孩儿见锦歌不假思索的滑下去,连多余的招呼都不打,不免闷闷,自己一个人嘀咕着,“我不说,你就不懂的问啊!”
他摸着头走到一处地方,按了几下,“咔”地一声,整个洞壁又恢复了一室光亮,他转着手里的东西,环视一眼周围,这于平时觉得还好的小小空间,如今却显得格外空荡,他自语着坐到一边:“不再见?……呵呵,不见得吧!”
男孩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看手里这是个什么东西呢!他将手中之物拿起,不禁吸了口气:“手雷?!”
他叹息的摇摇头,心道,自己还笑人家警觉性差呢,自己也头一回差点儿栽跟头!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觉笑道:“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还是心善……”
话说一半儿,他又脸色一变,目瞪口呆的将手雷晃了晃,呆怔的看着手掌,半晌,才气急败坏的跳起脚来:“苏小六儿!你耍我!”
……
此时的锦歌,已经转转折折的踩上平地。她拍着胸口,赶紧灌了粒药丸:“我的天,好晕啊!”
她摇了摇头,恨不得将眼前的金花儿全部摇掉。幸亏得那粒丸药见效很快,一转眼,就止住了锦歌胸口的恶心感。
锦歌环视一番,见自己所处的地方很像是一处地宫,她按着男孩儿给的说明,左行右绕的来到地道的顶头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