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却又多了相合之音。

“喵。”这声儿叫得有些低,有些弱,可于这张府里的人来说,是再耳熟不过。

祁岳赶忙随声去看,只见府中一个护卫从大雾中走来,怀里正抱着一只玄猫。那猫蜷在人怀里,低头舔着自己的毛儿。

山阳舔的那地方时不时有血丝溢出,流得倒也不快,就是粘在猫毛上给黏成一团儿。山阳倒是难得的有了耐性,一点点儿用舌头梳理自己的猫毛儿,若再黏上了,就又回头重舔一遍。

“这是怎么了?”难得见这猫儿如此无精打采,张将军都忍不住多问了句。

护卫摇了摇头,很是坦诚:“不知道。在假山里找到山阳时已经这样了。”

祁岳看得心里难受,赶忙将山阳接到自己怀里,给张将军告了罪,便抱着猫儿去找军医,讨来了药给山阳上好才往屋里走去。

他这回没将山阳放在桌案上的猫窝里,反而让其呆在了自己床榻上:“这回可好,宋大夫说了,你至少十天不能吃酒。”

山阳当即站起来,也不管伤口了,呲着牙瞪着祁岳,一副要不是我行动不便,一定狠狠咬你一口的模样。

若在平时,祁岳定然要笑它,今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打趣:“你还真成精了,怎么我一说到酒你便能听懂?”

他看山阳还是不依不饶,狠狠盯着他的样子,想了想,又道:“你虽不能吃酒,大不了我给你买鱼吃。”

左右无论是喂酒还是喂鱼,都要用掉祁岳半个月的月奉。细算来,有些时候这猫儿比祁岳自己费的银钱都多。

然而,祁岳乐意,山阳还不乐意了。

“白猫才吃鱼呢。”声音清脆,如山间鸟语,听上去便是个女孩子说的,开口还赌着气,像是撒娇一般。

屋子里仅有一人一猫,祁岳自己是没说话。他往床边一坐,看了山阳好大一会儿,将之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儿,再开口便好像不确定一般,顿上一顿,平添几分犹疑:“山阳,你会……说话?”

山阳没再理这人,还是气冲冲得。它扭过身子,拿猫屁股对着祁岳。

祁岳一时没回过神儿,等反应过来亦趴到床上,将脸凑到山阳面前,问道:“你既能说话,不如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山阳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又绕了一圈儿趴下,仍拿猫屁股对着他。

“你真不愿意说话啊。”祁岳跟着山阳连转几个圈儿,见其还是不理自己,突然道,“其实,我觉得猫儿都爱吃鱼。而且,很多猫还喜欢吃耗子。”

山阳不喜欢吃鱼,更不乐意吃耗子。

可有个混蛋就是不依不饶:“山阳,其实鱼很好吃的。”

“不吃!”山阳终于恼了,一爪子往祁岳脖子上挠去,好在它还知道不能挠脸,亦好在祁岳躲得快,总算是没伤到。

祁岳站起身,无奈道:“其实酒这种东西,无论是对猫儿,还是对人都不能多吃,醉酒伤身。无论你是男是女,是公是母……”

他一个“母”字没说完,总算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山阳,我那天夜里看到的姑娘是不是你?”

他虽是相问,可心中已至少有九分把握。


状态提示:4.失踪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