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学明楞了楞,若有所悟地说,“让王再道发现咱们在监控他,也算是打草惊蛇和引蛇出洞计划的一部分吧。”
向天亮笑道:“真金不怕火炼,身正不怕影子歪,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王再道不是蛇,他就应该坦然面对,王再道如果是蛇,他就会受惊,就会动起来,他一定会从洞里爬出来。”
邵三河说,“但是,学明你要注意,你的人要装得象样一点,越象模象样效果就越好,咱们局的先进玩意儿,你都给我使出来,还得全付武装,就象咱们上次抓那个部级通缉犯一样,总而言之,你的人要象牛皮糖一样粘上去,既是监控他又是变相的保护他。”
余中豪听了乐了起来,“哈哈,蔫人蔫损啊,我说老邵,你使坏招的水平,我看快赶上咱们的向天亮同志了。”
向天亮瞪了余中豪一眼,“快走快走,这里没你什么事,别赖在这里找骂啊。”
余中豪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整个客厅,一边笑着说,“天亮,你这指挥中心不错,有点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好象缺点什么。”
向天亮故作不耐烦,“不用你指导我的工作,我亲眼见过部刑侦指挥中心大厅,你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邵三河笑问,“老余你说,到底缺点什么呢?”
余中豪很是一本正经地说,“缺人,缺工作人员,比方说,美女之类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邵三河大笑,“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姜学明不说话,但笑得也很邪乎。
“成心气我是不是,滚滚滚,快从我眼前消失。”向天亮将余中豪往门外推去,嘴里直嚷嚷,“老邵,学明,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快走。”
笑声中,余中豪、邵三河和姜学明告辞而去。
向天亮也要出门。
不料,向天亮碰到朱琴、徐爱君和莫小莉正下楼来,听说他要上街,三个人都要跟着,徐爱君还自告奋勇的抢占了司机的位置。
推不了,又不能厚此薄彼,向天亮长臂一挥,都去,女人需要管,该打屁股时就得打,但有时候也需要养,需要哄,向天亮深谙此道,
车出百花楼,向天亮吩咐徐爱君,先放慢车速,绕着百花楼转上几圈。
这是为了防止被人盯上,并甩掉有可能盯上自己的人和车。
然后,按照向天亮的指引,桑塔纳轿车朝市东郊缓缓驶去。
朱琴和莫小莉把向天亮挤在后座中间,小动作不断,向天亮笑道:“不对啊,春天还没到来,女人们怎么就蠢蠢欲动起来了呢。”
莫小莉笑着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向天亮道:“春天是女人的季节,女人发骚大都发生在春天的时候,可现在真的还是冬天,你们不会变成了反季节动物吧。”
朱琴笑道:“你把我们关在百花楼里,百花楼的中央空调稳定在摄氏二十六度以上,我们就象大棚里的花卉,当然都成反季节的了。”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天因为这个案子,我有点冷落了大家,光让大家干活,不给大家加油,所以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活儿要干,油也要加,努力做到革命生产两不耽误。”
徐爱君问道:“天亮,你带我们去东郊,不会是想在野外为我们加油吧?”
向天亮呵呵直乐,“爱君姐,你想得美,咱们这是去办案啊。”
朱琴说,“摄氏零度的气温,我可不敢宽衣解带。”
向天亮说,“朱琴姐,你不敢,爱君姐肯定敢,因为他是闷骚。”
莫小莉说,“我也敢呀,我在京城的时候,还经常参加冬泳呢。”
向天亮说,“小莉姐,你们不怕冷我怕冷啊。”
徐爱君说,“天亮,你说你怕冷,完全是个谎言,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你和夏柳不是还在公园里打雪战吗。”
向天亮说,“爱君姐,这叫此一时彼一时,去年那是专门去玩的,现在咱们是去办案。”
朱琴说,“带着我们仨出门,我看不象是去办案。”
向天亮说,“真的是猪八戒倒打一耙,是你们硬要跟着我,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莫小莉说,“你自己刚刚说的,革命生产两不耽误,你要说到做到哦。”
向天亮说,“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徐爱君说,“我们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白跟你出来一趟吧。”
向天亮说,“可是,可是你们真的不怕冷吗?”
朱琴说,“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在二十度以上呢。”
向天亮说,“臭娘们,看来你们是有预谋的啊。”
莫小莉说,“所以老公呀,你就从了我们吧。”
向天亮说,“我呸,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墙犹唱**花哟。”
徐爱君说,“天亮,你再说这么难听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这破车不在半道上趴着不走了。”
向天亮说,“好好好,就依了你们,但现在不行,等咱们回来的路上再说。”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十多分钟的车程过后,桑塔纳轿车离开公路,拐入了一家离公路一百多米的废弃的化工厂里。
废弃化工厂的院墙破败不堪,一个不大的缺口附近,停着一样黑色的别克轿车。
向天亮下了车,来到了黑色的别克轿车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
别克轿车的驾驶座上,坐着市公安局副局长周必洋,周必洋脖子上挂着军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