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错了,我不该放手,吓着我的诺儿了。”萧天允轻轻拍着麒诺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言语中满是疼惜和爱恋。
麒诺听他居然主动认错,心中一软,自己也没阵的要打他,如何舍得,可如今看这人的样子,倒是被自己吓到了。麒诺反手紧紧的抱着他,用他的衣服抹眼泪。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她确实吓到了,确实气他,可心中除了后怕,还有着深深的迷茫和无助,泪水怎么都停不下来。
“乖,不哭了,爷的心都给你哭碎了。怎么这般多的眼泪,真是水做的不成。”半响,感觉怀中的人儿还在抽泣,萧天允心疼不已。在这么哭下去,眼睛该红肿了。
萧天允轻轻捧起麒诺的脸,看着那依然红肿了的睡眼依然泪眼汪汪,低头轻轻的吻上她的眼睛。麒诺心中也鄙视自己如此矫情,可依然感激这人能在自己身旁。人应该活在当下,她已不再是现代的林麒诺,而是这个年代的人,哪怕拿着一模一样额匕首,有些事,也再回不去了。
“跟我说说吧,那把匕首。”从拿到那把匕首,诺儿便有些不对劲了。
“那你先跟我说说,为何会对冰火海如此熟悉。”说不介意事假的。
“真想知道?”
“你愿意说吗?”若是他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我若告诉你,你可会告诉我我关于那把匕首的事情。”
“好。”
“……我认识那画上之人。”说着,萧天允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戒指。
麒诺认得,这是那壁画上的美丽女子手上之物。
“她叫梦古拉,是乌休娜珂族的公主,冰火海便是曾经乌休娜珂族的都城梦城。后来……她成了我父皇的皇妃。”说这话时,萧天允周身有一种难言的怅然。“我离宫之前,都是住在梦古拉的宫殿,我叫她母妃。”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是,她是乌休娜珂族敬献给我父皇的礼物。”
“礼物?”
“对,像贡品一样,被她的族人抬到北国。”
“那时候你还小,怎么会记得。”
“诺儿,若我说,我天生下来便能记事,你信吗?”
“信。”
“为什么?”别人都只会觉得他是个怪物。
“那我告诉你,我是异世的一抹孤魂,只是占用了这个身体,你信不信?”
“自然。”他自然知道她来自何方。
“所以,没有信与不信,只有是或不是。既然如此存在着,那它便是真实,由不得别人揣度排斥。”
“诺儿说得对。”她总是有些新奇的想法,能让他豁然开朗。
“那她现在在哪?”
“死了。”
“死了?”
“对,她是笑着离开的,就在乌休娜珂族被我父皇灭族的那天清晨。”
麒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萧天允,竟是北国国主灭了乌休娜珂一族。
萧天允无奈一笑,继续道,“她是殉情而死的,她说,离开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因为,她终于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了。”
“那个被她所爱的男子,该是何等的幸福。”
“是啊,能被那样忠贞的女子爱着。可是,却是他亲手将心爱之人送到了我父皇的手中。”
有资格亲自护送公主,并且亲手将一国公主交给一国之君,此人地位必不会低,可一般只有亲人才有资格碰触一国公主,否则,为了避嫌,就算是朝中重臣或是其他亲属,也断然不敢在和亲的君王面前如此为。“难道她的爱人是……她的哥哥?”
萧天允虽有些惊讶麒诺能一语中的,只这只言片语便能猜中那人身份,可也只是瞬间,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你会瞧不起她们吗?”
“瞧不起到说不上,只是觉得太过惊骇。”这样的恋情,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禁忌。
萧天允看着麒诺自然而平静的面容,似乎“他并不是她的亲哥哥,乌休娜珂族的族主没有皇子,只有梦古拉一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却又不想江山易主,于是便从嫡亲宗室之中抱养了一个皇子,并封为太子,二人虽是兄妹,却并非亲生。”
“乌休娜珂族的族主知道这事吗?”
“本来不知道,可后来看到了那密室中的壁画,便猜到了一二,为了保住皇室声誉,那老头想尽办法拆散二人,甚至不惜……将女儿远嫁他国。”
麒诺总觉得,在远嫁之前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梦古拉所嫁之人并非就一定会是北国国主。可她隐约觉得这人不想说。
“他是因为什么死的。”
“忧思成疾。”
“既然如此深爱,为何不努力争取,却要狠心送她离开。”
“呵……你这女人,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有勇有谋,敢作敢为?”
麒诺一挑眉梢,吸了吸鼻子,“那她待你可好?”
“能有多好,只是比别人多关注一些。”一个未经人事,天真烂漫的女子,如何会懂得照顾一个小孩子。“可是她每日都会抱着我跟我说关于她与她皇兄的事情,可能觉得我还是个孩子,跟我说不会招惹祸端。”
“所以你才对那地宫如此熟悉?”
“不全是,我父皇为博美人一笑,专门命人请了乌休娜珂族的御用工匠师来,为她打造独立的宫殿。”
如此荣宠,却还要在她死后灭了乌休娜珂一族,北国国主未免太过狠辣。
萧天允似是看透了麒诺的心思,并未戳破,继续道,“问题就出在那宫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