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生日宴会为什么要让我劝你爸爸请那些人来?”兰靑罹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语气平静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蝼蚁之力也敢痴心妄想,我难道不该给点回礼吗?。”刚才的兴奋神情随着匕首的归属慢慢消失不见,麒诺又恢复到最初的冷漠和淡然,踩着坚毅的步子慢慢走向书房的阳台。
那里有着最广阔的视野,和她最爱的百合花园,入目的颜色皆是白与点缀的绿,她喜欢这种纯粹,哪怕一地肮脏,她也要这繁华掩盖。
麒诺独爱百合,其他百花从不入眼。
兰靑罹自然知道女儿说的是什么。一个月前,林傲翔和林尧煦在谈一笔跨国生意回来的途中,被人追杀,以牺牲跟随麒诺一起训练,一起长大的13个兰氏顶级杀手,也是她出生入死的伙伴为代价,才保住了林傲翔的命,受了些轻伤,而林尧煦却险些丧命。幸好她们母女及时赶到顺利救了下来,林尧煦至今伤势仍未痊愈,身体仍然很虚弱,恐怕今后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险。
想到此,兰青罹周身气息瞬间一冷,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只是瞬间,便回过头柔和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麒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天窗旁,那孤傲清华的背影透着浓浓的暗沉,她的女儿,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她似乎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可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到底女儿该是什么样子的。兰青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如此惨痛的代价,她林麒诺一定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对于伙伴,有着太多的默契和距离,因为他们注定没有正常人的生活,不是朋友的朋友,刀剑枪口下舔血的日子里,唯有他们给了她安全感。
她把工作和生活撇的太清楚;在家,就永远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在外,就必须是强势霸道、冷血无情的决策者。
继承外公和妈妈的事业,活在黑暗之中,她懂,他们也懂,情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那么多余而又弥足珍贵,所以他们甘愿舍弃性命,只为守护她最珍视的亲人。生日宴会的布置虽然是林傲翔和尧煦、禹慕安排的,但宴请宾客的名单是麒诺亲自拟的,能将集团发展到如此程度,能游刃有余的寰衔于黑白两道之间,自然不是善类。
看到名单后,三个大男人立马意识到麒诺想干什么,但是也没有阻止,只是不想让这些杂碎坏了小诺的生日宴会,但是麒诺决定的事情,从来不容有异议。
虽然担心,但也知道,无论是麒诺还是这个家的任何一份子,都不是外人可以妄动的,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就是将那些人全部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大气奢华的试衣镜前,一位身着华丽紫色晚礼服的美丽女子站在镜子前,从背后看,单肩的长裙,左侧的裙翼从肩部位置,由几枚别致的钻石纽扣固定,从上身如同流水般自然的倾泻而下,一端缠于腰部右侧,结成一朵精致的蝴蝶花形状。另一端垂到地上,铺散开来;正面没有多余的褶皱和过多的修饰,虽然简单却显得高贵大气,四个耳洞上镶嵌淡淡的浅紫色钻石,脖颈上是简单精细的铂金项链,上边缀着两条同样粗细的流苏,下端缀着两颗小巧夺目的与耳钉同色的浅紫色钻石,项链和礼服的款式相搭配。少女如羊脂玉般欺霜赛雪的肌肤不带一点瑕疵,完美的曲线,高挑的身材,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简单的盘起,用两个样式简单但纹络细腻光泽晶莹透亮的紫玉发饰稍稍固定,几缕发丝散于额前、耳侧,仪态高雅中透着一丝随意慵懒,周身带着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气场,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如此清华绝色,美丽不可方物,世间有几人能及。
当她迈着略微慵懒的步子缓缓踱进会场,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本来喧闹的人群顿时失了热闹,乐队清雅悠扬的乐声变得异常悦耳动听。
无视这些人的目光,缓缓走向百合花从中那一方小小的舞台,随手取过一杯红酒,动作随意而潇洒,连拿杯的姿势都是那么完美动人。
走上台,对着场下的人举杯示意,人群纷纷转向台上的她,眼神依旧淡漠却有如鹰隼sun般锐利,带着慑人的光芒扫视台下的众人。
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那天暗杀林傲翔和林尧煦的人一个一个的查清楚。
谋划的人有沈氏油田的掌舵人沈云山,一个阿谀奉承笑里藏刀的死秃子;张氏园林企业大公子张知栎yue,衣冠qín_shòu,阴险狡诈的伪君子;梅家酒楼老爷子梅峰狩,这群人里最有头脑也是最狠毒的老不死。
参加行动的147人,黑帮散市里的败类100人,事发第二天就被她全部处理了,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甚至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职业杀手25个,连同其亲人在内总共38人,10天前死于“意外”,无一幸免;
狙击手10个,全部辗成人遁,割舌挖眼,然后活埋。
三人的12个保镖当场死5人,而剩下的6人,经过她的一番整治,也已经“今非昔比”。
不能怪她太狠毒,这就是代价,过了今天,不知道这几个自认为天衣无缝、高枕无忧的蠢货会变成什么样。
敢下如此血本挖空心思设计想秘密除掉林氏的领导核心,从根本上摧毁林氏,好分割林氏下属的企业和利益,心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毒。可惜,他们对上的人,是她林麒诺。她要这些人十倍、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