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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塔。
连柔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了过来。
空寂的房间内,她听到一声呻吟,那呻吟十分的痛苦,让她不由的坐起身来。
近些日子,展言兑现了诺言,没有再碰她一下,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这也让她的身体恢复的极好。
两人的关系,似乎突然便过渡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中。
这和谐,是前所未有的。
当初两人成亲之时,也从未如今日这般融洽的相处过。
却没想到,在这般的情境之下,两人竟能友好的相处。
连柔坐起身,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刚一转过拐角,便是看到一道身影蜷缩在地上。
正是展言。
只是他全身都弥漫着黑色的印记,一张脸看起来也十分的狰狞可怖。
连柔一出现,他便目光凶狠的猛地向连柔看了过来。
连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她知道展言每每深夜都忍受着那阴煞之气的煎熬,却是从未想到那阴煞之气竟然将他堂堂的仙帝给逼到了这般狼狈的境地。
“展言,你没事吧……”
连柔目光有些惊悚的将他看着,却也不敢轻易的靠近。
展言挣扎道:“你走开……快……”
连柔紧贴着墙壁,见他的身子都在扭曲,不由的目光一定,沉声开口道:“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那被黑雾占据的双眼,在听到连柔说这句话时,眼底滑过了一丝的清明,但很快的又被那黑雾给吞没了。
连柔快步的上前,将他的手一把抓住,轻声开口道:“展言,没事的,你要坚持住,不要被这阴煞之气困住。”
展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然他的目光却是始终的看着连柔,整张脸都在怪异的扭曲着,可目光的那丝清明又隐现了出来。
连柔双手将他的手掌握住,那手掌冰凉,就像是一个冰块,让她全身都感觉寒冷起来。展言会被这阴煞之气侵袭心智,必然是内心潜藏了黑暗面,倘若任由他一条道走黑下去,这个人必然会彻底的跟婴灵站在一个一条线,和锦绣他们也将彻底的成为对立面
。
她什么都做不了,然她却明白,这件事说到底都是因她们连家而起,展言的改变,婴灵的孕育都是因他们连家,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阻止展言再一条道走黑下去。
她必须要让他彻底的驱逐这些阴煞之气,即便不同锦绣站在一起,也要保持中立。
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连柔这般想着,抓着展言的手,更加用力了。
她声音轻柔道:“展言,你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你若对我还有一点点的情意,便将这阴煞之气彻底驱逐,好吗?”
展言只觉冷冰的手掌被她的手暖暖的包围着,他死死的盯看着连柔,似是在强撑着最后的一丝丝的理智。
他僵硬着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眼皮一番,直接昏厥了过去。
*
名医宗会,偏殿。
云锦绣正在小睡,却是在这时,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环抱住了。
她微微一顿,便睁开了眼睛,接着唇角微微一抬,翻过身来,双手直接将身后的人抱住,头也跟着埋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为夫不在时,夫人一人睡,岂不孤单寂寞冷?”懒懒的笑声自头顶传来。
云锦绣闭着眼睛轻笑道:“你怎得去这么久?”
“出了点小意外,但已经顺利解决了。”一只手落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托起,宫离澈俯身吻住她的唇。
甜腻的吻,灌满了口腔,云锦绣只觉情动,却是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会长,护身符全发完了,但还有人想要。”
云锦绣连忙抵住宫离澈的胸脯,却见他笑盈盈的,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云锦绣连忙清了下嗓子道:“知道了,我这便过来。”
说着,她瞪了宫离澈一眼,催着他快起身。
宫离澈郁闷道:“夫人这般赶我,岂不是叫我心凉?”
云锦绣道:“正事要紧,别闹了。”
大狐狸不依不饶,“那什么时候才能闹?”
云锦绣脸颊微红,这话叫她怎么回。
她作势轻捶了捶他的胸口道:“你儿子都忙的焦头烂额了,你却还有心情同我闹。”
大狐狸道:“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压力便耐不得了?”
云锦绣抿嘴笑道:“那介子拿来了?”
宫离澈亲了她一口道:“夫人交代的事情,自然办的周全。”
他说着起身,将她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又缓声道:“除了介子,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夫人快些去忙,为夫便去好好的睡一觉去。”
云锦绣见他面带疲色,不由心疼,“辛苦了。”
宫离澈道:“为了夫人,为夫不介意更辛苦一些。”
云锦绣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缓声道:“你快些去睡,我忙完便来找你。”
大狐狸立刻萌萌道:“那人家洗白白了等夫人呦。”
云锦绣不由想起天泽说她吃狐狸这套的话来,她心想自己果然吃这套……
宫离澈一回来,云锦绣心情好了不少,她简单的整理了微乱的发丝,这才抬步出了房门。
小施见云锦绣出来,连忙上前道:“会长,那些人吵闹着非要护身符不可。”
云锦绣微点了下头,“有多少人。”
“我们宗会丹药的销量您是知道的,那些买了丹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