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果然闭了嘴,目光落在桌案上。
她最近一直都在研究这个兽血粉,来来回回的配置了十五六次了,可总是没有拿到最终的『药』方,但经过不懈的努力,她也算是无限的接近了那个『药』方了。
然现在,她却发现自己案几上的『药』瓶被动过了。
云锦绣皱了下眉头,拿起其中的一个小『药』瓶,看向落枫:“那个小火动过我的『药』瓶了?”
落枫哼了一声。
云锦绣道:“殿下不说,就要重新再试『药』了。”
落枫脸『色』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云锦绣,你跟我有仇吗?”
他快被她折磨疯了。
从他遇到她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像中了邪,被这女人疯狂的糊弄折磨。
云锦绣微扯了下嘴角道:“那当然,某种意义上说,殿下跟我还是情敌,你见过哪个原配对情敌心慈手软的?”
落枫奇迹败坏的怒吼:“你还敢提这件事!”
云锦绣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还遮遮掩掩的干嘛啊,我这个人,最不爱说谎话了。”
落枫整张脸都在扭曲:“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女人,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爱说谎话,你脸皮不疼吗?”
云锦绣有些上脾气的在桌子上一拍:“落枫殿下,我再问你一句,那小火有没有动过这些『药』沫?”
落枫不仅脸上扭曲,心里也扭曲了一会才道:“动了。”
云锦绣微挑眉:“怎么动的?”
落枫气冲冲道:“还不是你给我服用毒『药』导致我昏死了过去,醒来后我就看到她在整理『药』瓶。”
云锦绣道:“好,我知道了。”
说着,她拿起一个『药』瓶,直接向天泽的楼阁走去。
远远的,云锦绣便看到小火正在晾晒衣裳,而天泽却不在,云锦绣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火被突然窜过来的云锦绣给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湿衣裳就掉落在地。
她蓦地抬头,待看清是云锦绣时,方疑『惑』道:“锦绣,怎么了?”
从她第一次见到云锦绣,对天泽的称呼都是公子,而对云锦绣则是直呼其名。
之前云锦绣自是毫不计较,可这一次,她语气却前所未有的严肃了:“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小火一顿,微抿了下嘴角道:“我不叫你名字叫你什么?”
云锦绣冷嘲:“不知道叫什么就去问大哥好了。”
小火蓦地抬头道:“云锦绣,我确实出身卑贱,也确实是被公子花钱赎回,但我只是公子一人的奴,不是你的奴!你想以此叫我做小伏低,想都不要想!”
云锦绣真是觉得这个小火有意思极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骨气,还真是令她都觉得意外呢。
云锦绣冷嘲道:“心虚什么?”
小火身子一滞:“你什么意思?”
云锦绣冷嘲道:“我以为,敬称是基本的礼数,你却自认为奴,不是心虚是什么?”
小火脸『色』凝滞了一下,气道:“你弄脏我的衣裳了!”
她刚要俯身去捡,却被云锦绣一脚踩住。
“我问你,为何动我的『药』瓶?”
小火道:“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弄倒了『药』瓶,这才扶起来的,碰了你的『药』瓶是我的不是,你想骂便骂吧。”
云锦绣眯起眼睛:“只是扶起『药』瓶?我这『药』瓶里的『药』粉可是少了许多!”
小火蓦地抬头:“你以为是我偷了『药』粉吗?你的『药』瓶倒了,撒到了地上,我只是扶起来而已。”
云锦绣道:“小火,我念在你孤苦无依,才去求大哥收留了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倘若你怀揣异心,便不要怪我无情了。”
小火原本还在拉着那衣裳,听到这话之后突然站直了身子道:“你不就是想说我偷了你的『药』粉吗?自打我来,你怀疑我,揣测我,背地里调查我,不就是看不起我么?我说没偷,你却不信,我只有以此自证清白了!”
说罢,她一转身,直接的向一旁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只是身子还没撞上去,就被一股力量给扫了开。
小火一抬头,眼底顿时蓄了眼泪,低唤一声:“公子”就别开了脸,受了天大委屈一般,不发一言。
云锦绣有些不爽快。
之前就觉得这个小火是个厉害人物,现在看来,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
虽说在天泽来时选择撞墙博取同情,手段低劣了些,可这忍着委屈,却一声不吭的样子,却手段更胜一筹。
她心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被天泽拦住。
天泽这才看向小火道:“你先下去吧。”
那小火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天泽这才看向云锦绣缓声道:“要是觉得看着碍眼,就赶走好了。”
云锦绣这才抬起目光道:“我总觉得她古怪。”
天泽道:“『性』子是直利了些,古怪我倒是还没看出来。”
云锦绣道:“是我多想了。”
心里说一点不恼火是不可能的,可她又总是觉得,这个叫小火的在眼皮底下盯着,总比放她走的好。
或许,自己的这次直觉是错的。
云锦绣想了想道:“之前怪我。”她本以为这个小火与老夫人是有牵扯,所以她才将这个小火给丢到空间来,只是现在那个老太婆都倒了,这个小火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反倒是博得了大家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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