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霍诚从看守所回来后,就把杨川的意思传达给了萧婧嫣。
一直焦虑等待消息的萧婧嫣,急切地向他询问杨川的情况。却没想到,杨川竟然要与她协议离婚。
“这个贱男人……”萧婧嫣暗暗地咒骂了一句道。
萧婧嫣在客厅徘徊了好久,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霍诚说道:“霍律师,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和他见上一面,你有办法吗?”
霍诚慢慢抬头,看着满脸冰冷的萧婧嫣说:“我没办法。”
“真的吗?”萧婧嫣听了,明显有些失落,缓缓地头叹了口气。
“你让我想想吧!”霍诚沉默了半天,低声说了句。
第二天,恰逢周末,上午八点,在霍诚的安排下,萧婧嫣随着他离开了萧家公馆,按照事先与霍诚的约定,二人只能搭乘出租车去南区看守所。
看守所的武警见霍诚今天带了个漂亮的女人,奇怪的询问道:“呦,今天怎么两个人?”
“这是我的同事,姓萧,叫萧婧嫣。”霍诚不动声色,向武警介绍道。
“萧婧嫣?是帝京著名古筝演奏家萧婧嫣吗?”武警很好奇的审视着萧婧嫣,好像认出她来了,并且格外的兴奋,“原来,你是个律师啊!我女儿也是学古筝的,经常听你的演奏,你可是她的偶像呢!”
“是,是吗?”萧婧嫣捋了捋头发,尴尬的笑了笑。
“当然,我经常带女儿看你的演出!想不到,我们能在这里见面,真是缘分啊!”武警也笑了笑道。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霍诚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律师。对了,你们律师一个个现在都跟电影明星似的吗?”
“你说她个子儿高,对吧。她正好最近没有演出,恰好手中有别的案子在南区,我就拉着她过来帮我个忙。”霍诚解围道。
“那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进来的时候,就把牢头给揍了,整个监仓的人都怕他。”武警说道。
“他没受伤吧?”萧婧嫣紧张的问道。
“他倒是没受伤,跟他打架的几个倒是伤的不轻。”武警道。
“对了,你们还是来了解案情的吗?”武警步入正题的问。
“对,他上次跟我说,还有一些民事问题,让我帮他解决,所以,我就找个助手过来把这事办了。”霍诚解释道。
“这小子杀了人,证据确凿,怕是难以翻案了吧!?”武警随口问道。
“谁知道,说不定你们刑警还会有什么发现呢?”霍诚笑了笑。
“要是有什么发现,就不会把他带到这来了。”武警的话,像是在对他们说,杀人是死罪,杨川肯定是会被判处死刑的。
那武警有意识的盘问了几句,又像是随口闲聊,漫不经心地吻着,同时帮他们打好了证明。然后,就找来一个年轻的管教,带他们进去了。
虽然,在外面萧婧嫣也饱经风浪,但从没见过这个阵势,听着霍诚和那位武警一问一答,紧张得脸色都白了。
这时,看见武警开证放心,她脸上的线条才稍稍松弛了些。霍诚瞟了她一眼,示意随随机应变,放松一点,并且示意跟着他走,她就跟着往里面走,跟着霍诚拐了不知道几个弯,进了不知道几道门,最后走到了那间会见室。
他们进去的时候,会见室是空的,杨川还没有被押到。萧婧嫣见霍诚坐了下来,也紧张地坐下来,因为有些拘谨了,所以有些不自然,霍诚看见了,笑了笑道:“你要放轻松,不然会被人看穿的,放轻松,一定要放轻松。”
萧婧嫣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摆正自己的坐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好在那个陪他们进来的管教穿过他们对面的一道门出去带杨川过来,对萧婧嫣的窘态没有过多留意。
大概过了五分钟,杨川被带来了,穿着囚衣,剃了板寸,看见萧婧嫣迎面在座位上,惊奇的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先生,你好。今天,早上吃得好吗?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萧律师,我的同事。今天一起来找你,是关于你之前跟我讲,有关你跟你妻子协议离婚的事情,我们已经起草了协议,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有什么问题,我的这位助手会替你解答。”霍诚生怕会穿帮,连忙抢先说道。
霍诚说完,示意萧婧嫣从皮包里取出离婚协议,以及钢笔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还站着发愣的杨川说道:“你坐,你坐吧!”
带杨川进来的管教拍了拍杨川肩膀,公事公办地说道:“坐吧!”
然后,径直走出会见室,见他走出去,霍诚也低头对萧婧嫣说道:“你们聊,不过,时间不要太长,我到外面洗手间抽根烟。”
说完,站起身,也离开了会见室。
杨川把目光收回,移向萧婧嫣,他声音有些发抖,他缓缓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把协议签了,这样,咱俩就彻底两清了。”
“你真的要离婚?”萧婧嫣质问道。
杨川低了头,没有马上开口,萧婧嫣以为他在考虑,他在犹豫,可是当杨川抬起头时,坚定的眼神让她明白,她一直都想错了,他是在低头看着放在萧婧嫣面前的那份离婚协议。
“签了吧!”杨川只冒出这句话来。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萧婧嫣含着泪,瞪着杨川道。
“何必呢?我一个杀人犯,马上就要定罪了,签了协议,你就自由了。”杨川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