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打死不接客,现在上赶着了,你现在怎么不装了,你继续装啊。”一个女子一手戳着如娇的肩膀。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大家都不服气如娇踩了狗屎运。
如娇退无可退,一把打开了那女子的手:“够了,让开。”
这一大声,倒是吓了大家一跳,如娇趁着大家一愣的时间,出了屋子,也没有化妆,只是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抱着琵琶出了门。
妈妈看了,有心骂她几句,但看到她那通红的眼睛,又忍住了,总算是愿意接客了,一步一步来,这些年,她也看多了这些事,多少人最开始要死要活的,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为她赚银子。
“爷,这是我们如娇姑娘,她的琵琶弹得可是一绝、、、、、”妈妈开始不停的推赞。
“行,你先下去吧。”
妈妈给如娇使了个眼色,自己退了出去,又招呼门口的下人一定要仔细,她可不想这样一位尊贵的公子去了春满楼,之类的。
“奴家如娇,拜见公子。”如娇抱着琵琶,盈盈下拜。
宽大的袍子,更显的她消瘦柔弱,楚楚可怜。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三分柔媚,三分冷清,又不给人妖俗的感觉。
端木瑾随意的倚在软榻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在想什么。
如娇见恩客不说话,就抱着琵琶,坐在一旁,弹起了曲子。
两只曲子弹完了,正准备弹第三曲时,端木瑾朝着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又没有说我要纳妾,我只说她说的这些不合常理,你说她为什么要生我的气?”端木瑾突然开口。
如娇一愣,这情况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啊,也没有人告诉过她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端木瑾继续说道:“她不准我纳妾,我也没有非要纳妾,她干什么那么生气不理我?”
如娇低眉回道:“也许是她太在意公子了吧。”
真是幸福的女子,不像她,她在意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她也不敢奢望太多,要是那个人愿意为她赎身,哪怕没名没分,为奴为婢她都愿意跟随。
“真的是她太在意我了吗?我都告诉她,她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她是不明白我,还是不相信我?”端木瑾呐呐,随手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起来。
如娇立刻上前,跪在一边,为他倒酒。
“你说,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端木瑾纠缠不休的问道。
“奴家不知。”如娇看惯了客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她心中,只要能够做到不宠妾灭妻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是,你怎么会明白,她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端木瑾仰着脑袋,继续喝酒。
端木瑾喝酒,就如同喝水一般,喝了一坛又一坛。人也开始不清醒了。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如娇劝道。
端木瑾口中念念有词,根本就不理会她,见杯子里没有酒水了,扔了杯子,直接抱起坛子喝起来。
如娇在一旁没有办法,只要他喝醉了,至少她又熬过了这一晚上。
第二日,端木瑾一觉醒来,头还有些晕乎乎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下了一大跳,他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还在呢。
“公子,你醒了。”如娇坐在梳妆台前。
“昨日真是失礼了。”端木瑾有些抱歉的说道,看到这女子没有乘人之危向他下手,他还是有些感激的。
“如娇当不得。”如娇赶紧低下头。
端木瑾洗漱完毕之后,对着手下的人吩咐,让收了如娇的挂牌,他包下三个月。
出了倚翠喽,端木瑾一直冷着脸,他平时面色淡淡时,手下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他这一冷着脸,手下的人更是战战兢兢的。
“你们可真是能耐啊,我喝醉了竟然也不将我弄回去。”
手下的人后悔的要死,昨日看他心情不好,谁敢去劝啊。后来又害怕坏了他的好事,左右守着他,不会让他遇到危险就好了。
“滚回去找王渊领罚。”
“是。”侍卫苦着脸,这可真是做什么错什么,不做什么也错什么。
回到静园,端木瑾习惯性的朝着兰院走去,兰园里此时却静悄悄的,只有张心和坐在亭子里写字。
“你家小姐啦?”端木瑾抓住一个小厮问道。
“小姐回乡下去了。”
她走了,不等我,也不向我告别了?
端木瑾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般,又像是被人浇了一身冷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走了,什么都不说,就突然走了。
他立刻转身朝着马棚跑去,想要追上她问个清清楚楚,到底是为什么。
“主子,王爷传信来了。”王渊骑着快马,飞奔而来,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端木瑾打开信,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最后他将信纸捏成一团,面色中露出狠色。
“主子。”王渊担忧的看着端木瑾。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在军需上作假,这分明就是想陷害父王。”端木瑾双手紧紧握拳。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立刻吩咐下去,让欧阳明调动全部资金,筹集粮草棉衣。你顺着藤仔细去查查,到底是那个环节被人动了手脚。”端木瑾着手安排。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一有消息,立刻传回给主子。”王渊弓着身子退后。
端木瑾也没有心情去追陈玉了,进了书房,写了几封信让手下的人送了出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