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的脑海里只有‘无耻’二字闪过。
他想果然是这样。
伊之幽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他给不了伊之幽这样的地位。
她还说什么自己和她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女人果然都是这样,想要的永远是金钱和权利。
他握着手,只觉得眼眶疼的厉害。
“她是我媳妇,我自然要管她的事。”燕影山笑的极其fēng_liú,“况且,她早和唐府没有半点纠葛,你怎么能厚着脸皮说这是你府内之事?”
燕影山说的振振有词,而唐耀却丝毫反驳不了。
如他所言,伊之幽的确拿了她的身契。
唐耀看着伊之幽站在少年的身前,像是一对璧人似的般配,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恨意。
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得不到,就毁了她。
“所以,你们串通好了,想要离开?”唐耀站稳了身子,看着伊之幽的眼神里,带了丝丝恨意。
那种恨意连站在他身后的唐儒都觉得不安。
这种感觉像极了多年前,唐耀给他下了毒的时候,看着他的神情。
他看不见,却能感受的到,唐耀是想毁了伊之幽。
唐家,不敢存在两个家主备选人选。
感情,如果得不到就让它彻底的消失。
唐儒心里惊慌了起来,他果然是被骗了,唐耀的心里永远都是这么偏激,从来没有更改过。
“她想要离开,还需要和我串通?”燕影山啧啧了两声,“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说着他的目光挪到了唐耀身后站着的小厮身上。
只见小厮牵着两条巨大的獒犬,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样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时候瞥了一眼身边的伊之幽,而伊之幽在注意到他的眼神的时候,立即挪开了目光故作漫不经心!
他就知道!她今儿做出来这些是故意的。
燕影山磨了磨牙,觉得这小丫头比前世做事更放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而来还有车轮的声音。
唐耀微微敛目,看着后门外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这次来的人让唐府上下的人慌了起来……
先是出现了平阳城的官兵,之后娄知县也露了面。
娄知县这个人向来势利又贪财,甚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所以除了唐家的几个管事的和唐耀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居然是藏在幕后娄知县。
等娄知县下了马后,顾宁知也出现了。
顾宁知似乎很是不悦,一脸黑漆漆的样子。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驾着马车的人穿着鲜亮的飞鱼服,腰间陪着的大刀让人瞬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是禁卫军的人。
而且,还是个校尉。
能让禁卫军的校尉亲自驾车的人,那么又是谁?
唐耀在这一刻才觉得,或许自己是真的低估了身前的少年?
燕影山皱着眉头,似乎不满意这些人来的这么早一样。
他还未彻底的解决这些事情,可这些麻烦东西就跟上来了。
“燕王,见过燕王……”娄知县在看见燕影山的时候,哆嗦着胖胖的身子走上前,跪在了地上,“臣来迟,请燕王赎罪!”
他话音一落,而周围站着的官兵们也立即跪在了地上。
燕影山瞥了一眼娄知县,“怎么来的这么快?”
“郡主催的急。”娄知县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胆子都快要用完了。
他起初以为来了个顾宁知就很折腾人了,却不想燕王之后也出现了。
娄知县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恨不得早点送走这两位‘瘟神’。
却不想瘟神没有送走,反而是来多了更可怕的人。
这次,南安郡主亲自来了,陪着她来的还有禁卫军的几位校尉和宁州的几位大人。
每一个都是娄知县从前从未想过会接近的人,现在却一起出现在了平阳这个小城里。
他觉得真是天大的噩梦。
“起来吧!”燕影山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或许这个还真的是天意,上天还要给裴家留个根。
“吁……”
顾宁知从马背上下来后,就直接走到马车前,对着那个驾车的人丢了个眼神。
那个人离开的极快,而下一刻顾宁知声音里带了几分试探,“郡主,到了!”
他还未说完,马车的帘子便从里面被掀起,露出一张妇人的容颜。
妇人眉目生的妖娆多姿,但是因为常年的皱眉,所以眉间也生出了一个‘川’字。
她像是极其疲惫,又极其害怕。
“幽儿,幽儿真的在这里吗?”她哆哆嗦嗦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乎,眼泪顷刻就从眼眶里落了出来。
顾宁知无可奈何的扶着她下了马车,“在前面呢!”
南安郡主站稳了身子,在似白日的火光里看见了站在燕影山身边的伊之幽。
“幽儿……”
她立即哭出了声来,“娘就知道你还活着,娘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娘的!”
她哭的太过于凄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发泄她的痛楚了。
伊之幽怔了怔,看着眼前的陌生的妇人,又看了一眼燕影山。
等燕影山点头后,她才明白这个妇人真的是这具身子的母亲。
原来,哥哥和母亲还有父亲都回不来了……这次回来的只有她和谢良恬。
妇人哭的厉害,而伊之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