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和温尔这天晚上都回了自己家没有回温家的别墅,第二天中午温尔回别墅找东西的时候家里空空荡荡的,找不到金烛影的影子。
他心里觉得蹊跷在一楼转了一圈他就发现家里好多收藏品不见了。主卧的保险箱被推倒了,里面的文件散落了出来,值钱的首饰被洗劫一空。
难道是她拿了东西逃跑了?
他一拍脑袋撒腿就往二楼跑,径直奔向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a4纸被风吹着从屋里飞舞出来,不用进去就能感觉到这里被洗劫过。
难道她已经发现了那个?
温尔心里更加惊慌,脚下也不稳几乎连滚带爬到了书房门口,靠近书房的时候,他听见里面有人发出的声音,不成句子,只能从喉咙里面发出“咳,咳”的求救声。
很快他看到了书房里的景象——书房里狼藉不堪,所有抽屉都被翻开,有些甚至从桌子上写了下来反扣在地板上,柜子东倒西歪地张着嘴把文件吐了出来,地上铺满了a4纸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像是爬满了蚂蚁。
金烛影的一只胳膊被吊在窗框上,垂着头长头发挡住了脸,窗户的玻璃被划开了一个正圆形的入口,风往屋里灌,胡乱地把金烛影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身上那件白色的毛衣裙上面印了一个黑色的鞋印,缠着纱布的那条腿又开始冒血。
“喂!烛影!烛影!这里发生了什么?!”温尔冲上去解开绑着她胳膊的绳子摇晃她问。
金烛影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仰着脸说:“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碎了玻璃……不知道……拿走了什么……”
“娘的!”温尔骂了一声:“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救护车很快行驶到了温家的别墅,温尔把金烛影移到了一楼的沙发上,目的是不让医院的人看到混乱的二楼。
医生做了详尽的检查,确定只是皮外伤以后开了镇定类药物,然后安排了破伤风的点滴。
温尔拉开门走进病房,金烛影已经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了,但是还是一副不知所措地样子。听到推门的声音她吓得哆嗦了一下。
“是你啊。吓死我了。”金烛影转过头来仔细看清了进来的人。
温尔拖过凳子坐下,问:“你看见那个人的脸了吗?”
金烛影摇着头说:“没看见,他一进来就一言不发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打懵了,然后我还没缓过劲来就被挂在窗上了。”
说的时候她还一边比划一边露出了极其愤恨而且心有余悸的表情:“幸亏我识时务,他把我绑住了以后又拿旁边的花瓶打我,我立刻就装死骗过了他,其实我一直眯着眼看他。”
她的表情又变成了自豪脸,整张脸上都写着“夸我啊夸我啊”。
温尔并不想听她这些话,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叫她说重点:“你看见那个人从书房里拿走什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从书房的窗户进来的,然后他就从书房出去了我就听见里面框框切切的乱响,过了老长时间了他又进来了用衣服兜着一堆零碎的钻石什么的,他就开始乱七八糟地翻咱家柜子最后找了几张纸把东西包起来了然后从窗户跳出去了。”金烛影一边讲着一边模仿入室抢劫者的表情,看得温尔眼花缭乱的。
他努力地理解了一下金烛影这些带着强烈谴责情绪的语句,终于是大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报警了吗?”金烛影关切地问:“我看他拿走的可不少,都是值钱的金灿灿的简直闪瞎双眼。”
温尔看了看四周,说:“报警了。但是我没和警察说书房的文件。”
他是想要隐瞒什么吗?
金烛影凑上来问:“为什么?他只拿走了一张纸,而且只是用它来包钻石而已,我看书房里他留下了指纹和脚印,如果不交代给警方怎么找到犯人?”
温尔觉得事情大概也瞒不住,就只好坦诚相告:“我已经把书房收拾干净了,书房里的文件里藏着老爷子在苏黎世银行的保险柜密码,这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即使家里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哪里。”
果然还有这种隐藏彩蛋。
“那人就是冲密码来的,抢的其他东西只是掩护罢了。如果他真的想要找个东西包钻石为什么还要花时间翻柜子找一张纸?满地的a4纸,甚至还有新的空白纸都比一张印了字的纸合适得多。”
而且如果是想包钻石那保险柜里那些文件都可以,他根本不用再上一趟二楼到书房里找纸。
金烛影点了点头赞成了温尔的想法:“我当时已经吓傻了,根本什么也没想到。可是,既然家里人都不知道密码的文件在哪儿为什么那个人能找到?”
温尔摇了摇头说:“你别以为老爷子是什么慈爱的老人家,他可是从十二岁就开始自己做小买卖一步一步走到温氏运通的会长的,入室抢劫可能是老爷子安排的,他是怕我们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找到密码。这个年纪的老头子都是守财奴。”
真是黑暗的家族。
怪不得子女都一个个这么恶心,原来是从根上就开始腐烂了。
“现在咱俩站一边,就咱俩知道这件事。”温尔掏出笔记本快速写了一行字:“这个是老爷子现在的地址,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过几天你装作无意中和他偶遇,见到他不要提遗产的事就当做不认识的他但是得叫他觉得你是个傻白甜小天使,在老爷子的幻想里你也就是这样,没准他会一高兴直接该遗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