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不理会他,径直走过去夺过郭荣的手,并把他拉到自己的身旁,道:“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公主,你别枉费心机,最好快快回你的京城。这里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到处危机重重。”曾玲说完,又看着曹巍,喃喃道:“四妹夫,你还是快快回去陪四妹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和无聊的事上面。”
朱义萱大怒,冲上来还要抢郭荣,却被曾玲一把推开。曾玲用力过大,不知道她不会功夫,竟直接将他推倒在地。孙普见状,急忙奔过来扶起朱义萱。孙普道:“驸马爷,无论你爱谁,或者不爱谁,但你都得明白,你是当今驸马爷。皇上御赐之婚,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朱义萱听孙普说完,心中委屈,竟轻轻啜泣起来。郭荣看见,心中也难过,于心不忍,但却又不能做什么,踌躇起来。
曹巍笑道:“三姐,小弟请你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说着,跨前两步,伸手来拉曾玲的手。曾玲扬手一掌劈过去。曹巍见她刚才推朱义萱那一掌就知道她会功夫,虽然心中纳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武功,但眼前形势也容不得他细想。见曾玲劈过来,立即笑盈盈的手掌翻动,转一圈抓住她的手腕。曹巍甚是得意,没想到曾玲的功夫甚浅,一招即拿下。曾玲“啊”一声惊呼,就要被曹巍拉过去。郭荣见状,急忙跨前一步,挥掌劈向曹巍抓住曾玲的手臂。几乎在同时,却听“呼”一声,斜地里一掌劈过来,掌力甚猛,接下郭荣的掌锋。郭荣抬眼看去,见挥掌之人正是荣德福。二人眨眼间拆解数招,各自退开。但曾玲已被曹巍拉到身旁,站在一边。
郭荣环顾眼前局势,冷冷道:“荣兄,你这是要故意为难小弟么?”他感念对方三番几次的相救之恩,故作此问,不想就此毁掉以前的恩情。荣德福道:“郭兄弟,各为其主,身不由己!”郭荣道:“可惜你已经不是捕头,为何还要听公主的命令?”荣德福道:“并非公主召唤荣某来此,乃因为良知。郭兄弟,皇上赐婚,你竟然临阵逃婚,此乃天下人所不齿。望你迷途回头是岸。”郭荣见对方执迷不悟,冷冷道:“好,今日就让在下一战各位捕头!”说着,大喝一声,挥掌劈向荣德福。荣德福毫不畏惧,却不拔剑,同样的施展出掌法,二人缠斗在一起。
但见树林中人影翻飞,掌来腿去,转眼二人已过百余招,谁也奈何不了谁。乔流方见状,在旁笑道:“荣兄,好俊的功夫!也让小弟过过瘾吧!”说着,也挥掌劈向郭荣。荣德福不忍二人夹击郭荣,立即退至一边。郭荣也不停留,又和乔流方缠斗在一起。
斗至百余招,乔流方竟渐落下风。原来,荣德福身在莲花湖畔,自由自在,每日便是牧马、练功,功夫精进不少。而乔流方本来武功就比荣德福略低一筹,近些年来又与阮小玉情浓我浓,用在练功上的精力自然少了许多。阮小玉自然知晓,见状,担心夫君不敌而有失颜面,娇喝一声:“我和夫君向来一体,上阵杀敌也是一体!”说完,挥舞双剑刺向郭荣。郭荣只得以一敌二应付起来。
曾玲见对方二人联合起来对付郭荣,而郭荣渐渐落入下风,心中焦急。突然,她急中生智张口大声叫喊起来:“师父,师父,快来救命!”曹巍见状,急忙挥指封住她的穴道,道:“三姐,如有得罪,请莫怪!”曾玲才叫喊几声哑穴即被封,发不出声来,只得“嗯嗯嗯”声在喉咙里挣扎着。
郭荣见对方逼得紧迫,知道大敌当前,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于是,大喝一声,灌足十成功力于双掌,使出六断神掌,默运腐尸大法。顿时场地上飞沙走石,三人缠斗作一团,令人眼花缭乱。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但听一声娇喝,阮小玉的双剑被击飞落在树林之中,接着肩头中掌被震飞丈余开外。郭荣越斗越勇,将掌法和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乔流方和阮小玉二人联手竟也不是对手。曹巍见状,大惊:“没想到这小子武功进步不少!”大喝一声,跃过去和乔流方一起对付郭荣。阮小玉兀自不服气,翻身站起,咬牙切齿道:“姑奶奶非报这一掌之仇不可!”说完,复又加入继续对付郭荣。
朱义萱见状,对孙普道:“孙大哥,将曾妹妹扶上马。”孙普会意,立即过去扶着曾玲坐到马背上。曾玲虽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如今身不由己,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抗拒,但却没有任何作用。曾玲上马后,朱义萱得意道:“荣哥,我先带曾妹妹下山。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追上来吧。各位捕头大哥,如果驸马爷想明白了,你们也不能为难他。知道么?”大家齐声答应。如今三大捕头联手出战,郭荣哪里是对手,早已被逼得步步后退。
朱义萱看看局势,知道郭荣迟早落败,那正合自己之意。但想到那老妖怪,于是,朗声道:“严将军,卓大哥,你们留下来以防那老妖怪。孙大哥,我们先下山去吧。”甚是得意,嘴里哼着曲子慢慢下山去。
郭荣见状,心中更是焦急。突然,但听一声大喝,一人凌空飘向曾玲所乘坐的马。卓进忠看那人白发白衫,正是天门仙人,立即高高跃起,在空中拦下他。严如风见状,知道他就是公主口中的“老妖怪”,也跟着高高跃起,和卓进忠一起对付他。天门仙人没想到斜地里杀出二人,在空中一番拆招后,各自落地站定。天门仙人看去,心中暗暗震惊: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