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看着面前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坚强汉子,竟然如一个孩子一般眼眶通红,似有眼泪将要流出,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做的有两件事,第一,安全的将王后和两位皇子送回宫内,他们的伤势我已经处理过了,此时只是昏睡过去,相信只要再休息一日,就会自行醒来。第二,回去之后,立刻召集军队,明日一早,你与李玉各带四万人马,分别进军易鑫,冀宇两国,处理相关的吞并事宜”
说完这些后,未等洪峰回话,一闪之间,叶珩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而原本立于那里的洪峰冲着刚刚自己主公所站的位置,正要习惯性的行礼领命时,却忽的身体一僵,愣在了当场,脑中不断回味着刚刚陛下所说的话。
他一时间不禁自语道“陛下刚刚所说的,是吞并事宜而非进攻事宜我的天哪,这两个国家,随便扥出来一个,都拥有着二三十万的兵力呀,凭我们仅十万的军队,怎么吞拿什么去吞若是能够逐一开战,来个长期消耗,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灭杀吞并他们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可陛下这一张口就是明日直接处理吞并相关事宜,额,还一口气同时进攻两个相加之后,兵力直逼七十万的国家?我确实不是在做梦”
说话间,洪峰冲着自己的脸猛抽了一巴掌,似乎因为疼痛,原本通红的眼眶流出两行泪水,紧跟着一边高声自语,“妈呀,疼死了我,不是做梦,这绝对不是做梦”一边龇牙咧嘴的轻揉起自己的脸,顺带着,将脸旁的泪痕一起抹去,这让得不远处的士兵们一阵无语,不知道自己的大将军抽什么风,却又无人敢上前询问。
无论是因为身为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还是对于自己这位一直创造着奇迹,化各种不可能为可能的主公绝对的自信,洪峰都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的主公说了,那就一定能够实现。深吸口气,站定,冲着刚刚叶珩消失的位置抱拳躬身,响亮的回道“遵旨!”
接下来,洪峰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军队大声喊道“传令官,速速将军医处的两位女军医请来,让他们把王后和两位皇子扶上行鸾,咱们,起驾回宫!”
然后又转身对一旁的近卫官喊道“你现在立刻给老子赶回去,通知所有将军,明日破晓时分,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军队到边境点将台集合。他娘的,告诉所有人,明天老子带着他们去吞并冀宇,易鑫两国……”
正下达指令的洪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脑袋一缩,赶忙住嘴,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自己的主公确实已经离去,才暗自松了口气,挥手让近卫官退去传达,若是此刻叶珩还在旁边,一定又会责备于他。
因为长时间的带军征战,使得洪峰那原本身为皇子的素雅气质早已完全消失,时不时的将脏话挂于嘴边更是常有之事,犹如一个兵痞一般,就因为这事儿,不知道被叶珩训斥过多少回,可他就是改不回来。
记得有一次,当叶珩与洪峰带领着军队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成功击溃后,大获全胜的洪峰,因一时兴奋,又口无遮拦的破口大骂起来,刚好被一旁的叶珩听见,看着自己主公那逐渐皱起的眉头,未等叶珩开口,他就急忙解释起来“陛下,老子,额,不,微臣,微臣突然觉得,我这前二十多年吧,全活到了狗身上去了,现在这样多痛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杀四方,那才叫一个大快人心嘛,您说是吧?”
叶珩听着洪峰那撇脚的解释,突然面色一寒,“你的意思是,朕现在还在狗身上活着呢?”
似乎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又看到叶珩那阴沉的表情,洪峰赶忙语无伦次的继续解释“哎呀,我的陛下呀,微臣,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嘛,微臣是说,这个,额,那个,哎呀!微臣真不是那个意思。”
被憋得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的洪峰,正焦急地挠着自己的脑袋,突然看到叶珩脸上浮现的一丝戏谑的表情,才顿悟原来自己的主公是在逗弄自己,不顾周围士兵惊讶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满的嘟囔着“陛下,你欺负微臣!”
紧接着,洪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原本坐着的身体改为侧躺,一只手托着他那满脸胡茬的大脑袋,一条腿半躬的搭在另外一条腿上面,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紧跟着双目含春的望向叶珩,用自认为很“娇柔”的粗犷声音说道“讨厌啦,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够欺负人家呢?人家不干嘛,讨厌,讨厌了啦!”
原本满面含笑的叶珩看到洪峰此时此刻的表现,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自马上跌落下来,赶忙收拢缰绳,头也不回的骑马奔向别处,浑身上下皆是感到一阵恶寒,而周围的士兵们,更是下巴惊掉了一地,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看着落荒而逃的主公,洪峰边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边小声嘟囔着“哼,说不过你,打不过你,我就不信恶心还恶心不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逗我了!”
在别人眼中,两人之间是君臣有别,但一路走来,相伴二十多年,无论是叶珩,还是洪峰,其实都早已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多少次身陷重围,是叶珩带人冲破敌军重重阻碍将洪峰救出,多少次修士手中的暗器自战场外射来,是洪峰挺身帮叶珩挡住,两人之间的信任,在不断经历的大战中积累,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无数次身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