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珩处于迷离之际时,他似乎看到在湛蓝的天空上,又浮现出了自己五岁时的画面,这次,是那位高个子的中年男人离去时的背影,仿若间,他听到高个子中年人说着“若遇不可抗的必死之局,可试着将所修的这本无名玄功功法逆转,切记是必死之局,切记!切记……”
断臂的黑衣人首领在见到叶珩因流血过多而体力不支的倒下后,来到他的旁边,看着倒在地上,双眼迷离的叶珩,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叶珩看着眼中不断变大的脚掌,很想躲开,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都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分毫。
“起来呀,你倒是起来呀,你不是断我一臂吗?你不是玉镜五阶的高端强者吗?你不是诡计多端吗?你不是被人们誉为最年轻,最英明的君主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死狗一般的躺在这里?来呀,来杀我呀”黑衣人首领一边用力的踩碾着这断他一臂之人的脸,一边近乎疯狂的叫喊着,尽情的发泄着心中无限的怨气。
也许是听到了黑衣人近乎疯癫的咆哮,也许是余光瞟到了黑衣人首领用脚不断地踩碾着叶珩,原本呆滞在地,任由叶空在怀中怎么摇晃都无动于衷的宣月,麻木的转动身躯,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下一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疯了似的将叶空丢在一边,向着叶珩和黑衣人首领所在的位置爬滚过去,然后一把抱住黑衣人首领踩在叶珩脸上的脚,用尽全力去挪动,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如何去搬,哪怕因为用力使得指缝间都渗出了血迹,可那只脚还是纹丝未动,依旧踩在自己丈夫的脸上。
似乎黑衣人首领被眼前这个女人扰的不耐烦了,一脚踢出,宣月如短线的风筝一样,抛飞出去,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刺眼的红线。“砰”,落地后的宣月受惯力又翻滚了两下才停下来,但她似乎疯了一般,刚刚落地,不顾胸口如火烧般的疼痛,又拼命的向着黑衣人和叶珩那里爬去。
此时的宣月不知是因为牢牢地记住了叶珩在倒地之前向她传递的不能够解禁修为的信息,还是说她根本就在挚爱的丈夫倒地的一瞬间内心崩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元力修为,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继续向刚刚被踢飞的位置努力爬去,她现在只是想将踩在自己丈夫脸上的那只脚挪开。
刚爬到近前,“砰”又被黑衣人首领一脚踢飞,这次落地后,翻滚的更远,宣月刚坐正身子,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有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当咳嗽停止时,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大滩的血迹,而且嘴角还不断地有血沫涌出。此时的她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试问,换做任何一个没有一丝元力护体的普通人,被一个拥有玉镜四阶修为的修士接连两次踹飞,此时恐怕都早已丧命,而宣月也不过是因为修为的高深所拥有的顽强生命力让她坚持到现在,可是,纵然如此,那没有任何元力保护的身体,在接连两次被强大的冲击力损伤后,比之现在的叶珩也强不到哪儿。
仿佛身体又积攒了一些力气,宣月艰难的,一点一点的向着叶珩躺着的地方爬去,这一次,她挪动的速度非常慢,伴随着每一次的挪动,嘴角都有更多的鲜血流出,短短数丈的距离,在她的眼中却如同万丈高山一般,难以抵达,期间爬爬停停,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双手与胳膊因为不断地拖着身体前行,已经被地面磨的血肉模糊。原本几步路的距离,她却整整爬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
当她再次来到叶珩旁边时,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趴在叶珩的胸前,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小心的帮自己的丈夫擦拭着脸上的鞋印和鲜血。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越擦血越多,着急的她眼角又流出两行血泪,只是那分毫都未离开丈夫面庞的目光中,写满了无尽的爱恋与温柔。
黑衣人首领这次并没有再将宣月踢飞,而是转身走向身旁的一个手下,接过他手中长剑,看着地上的一男一女,残忍的说道“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我送你们一程。”他要用手中的长剑将这对男女的头颅砍掉,虽然感觉这样做似乎便宜了他们,相较而言,他更希望一点一点的将他们折磨致死,可是体内严重的内伤却让他根本没办法再耽搁下去,他要赶紧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回到所在的国家疗伤。
伏于叶珩胸前的宣月犹如未听到一般,依旧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的丈夫,“或许,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只是苦了我的两个孩儿,孩子们,希望你们不要责怪自己的娘亲,我舍不得你们,但我更不愿看到你们的父亲自己一个人孤单离去,若有来生,我一定加倍偿还你们,呵,不管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珩哥,这次月儿不能听你的话了,你不会怪我吧?”宣月如是低语。
或许是听到了宣月的低语声,又或者感受到了来自黑衣人首领浓烈的杀机,还可能是被宣月滴在脸上的鲜血所触动,原本双眼迷离的叶珩眼中闪现出一丝清明,紧跟着,体内早已停止运转的功法犹如活了一般,疯狂的逆转起来,随之而来的,周围所有的天地元力汹涌的冲进叶珩体内。
黑衣人首领发现了此时叶珩的变化后,赶忙凝聚元力于剑上,向着宣月和叶珩斩去。今天发生的变故太多了,他不希望再出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