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冲入敌方边城的李德海,一路之上,毫无阻碍,让他内心不禁得意的念叨道“果然是强弩之末,就算本将不来,恐怕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会儿了吧!”
可当这位主帅大人带兵行至城中央的广场前时,看着被整齐排列好的己方兵士尸体,却是让得他没由来的心中一颤,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心头。
这时他才想到,原来并非是自己城墙上的兵士不想打开城门,而是所有自城墙冲下来的人,已全部被灭杀。再看看四周,完全没有敌军的身影,回忆着自己所看到的的城墙上的僵持之势,心中暗叫不妙,大喊一声“撤退,全体撤退,这是敌人的埋伏!”然后,率先驾马向着城门方向跑去。
如来时一样,回跑的路上也并未受到任何阻碍,可是,这并未让他放下心来,相反,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待得他真正驾马奔出边城门之外时,入目的场景让他瞬间傻眼了!
只见得满眼的申华国士兵似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粗略的估计了下,至少有二十万人,呈包围状的将自己和十万军士围堵于城门之下!让他不禁费解,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顾不得思考太多,无奈之下,他只得带领着十万军士向着己方军营突去!可是对方并不给自己机会,未等冲出几步,一轮箭雨射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带兵退回城内!
后来又尝试了几次,均被对方箭雨射回,人非但没冲出去,到头来还损失了两万多人。眼看难以突围的李德海,不得已,只得下令退守城内,驻守城关,防备着敌人的进攻。
此时的他,心中一顿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直接带兵冲了进来呢?暗骂自己太过贪功!此时再想起来王权口中的那句“守将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想来不足为虑!”的话时,更是恨得自己牙痒痒,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王权,待本将回宫,定要好好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坑我如此之惨!”
正思量间,手下副官冲到近前,看着面露狰狞的主帅,唯唯诺诺的说道“禀将军,我军在此城的城主府内发现一条可供万人同时进出的密道!”
李德海一听,心思瞬间活络起来,脸上也由狰狞变为了面露喜色“哦?可知通往何处?”
副官一听主帅此话,却突然磕巴起来“该通道,那个,末将……”
听着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李德海瞬间感觉怒气上涌,一脚将面前的副官踹翻,饶是以他军团长的身份,此刻也不禁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你他娘倒是说话啊,这通道到底通往哪里?”
副官感受着浑身传来的刺痛,艰难的说道“该通道已被炸毁,无法探知,末将,末将想来,定是城外的申华军利用此通道出城,将我们围困于此,故,故,故来此禀报将军!”
听完副官的答话后,李德海的脸又瞬间拉拢下来,看着副官那张哭丧的脸,没好气的喊到“滚,快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只是,若此刻摆在他面前一面镜子的话,他会发现,他的脸色也比这个副官强不到哪儿去!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初升的太阳,渐渐爬起,城主府内的李德海,正于大殿内来回踱步,谁曾想到,边城是被占领下来了,可自个儿也被敌军围困在了里面,每每想到此刻的处境,让他不禁一阵苦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加上敌方在撤退时,就将城内所有能带走的军备粮草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也全部损坏,让的他更是感觉脑袋一阵胀大。与此同时,对方还只围,不攻,让他思索半天,也不知道敌人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宇秦军大营,指挥部内,一众将领们在得知自己的主帅被对方围困于边城之中后,如同炸锅了一般,议论纷纷。因为主帅被困,而暂时掌控全军调度权的副军团长,坐在帅座上,看着下面的众将领跟苍蝇似的喧嚣不停,更让得他头大如斗!
“砰”的一声炸响,原本喧闹的指挥部一下安静下来,全都转身看向坐于台上的副军团长,原来,被自己部下吵扰的烦不胜烦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将整个书案整个拍断。上面所放的各类文案也散落一地。众将领看到自己的副军团长面露愠色,一个个也都不敢再去争论,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副军团长环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愤怒的喊到“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的,争吵,争吵能解决问题吗?主帅被困,谁不着急?可是,这是仅靠争吵就能解决的了的吗?啊?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冷静思考,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而不是在这里继续无休止的争吵,懂吗?”
台下一众将领看见自己的副军团长似是动了真怒,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再来个火上浇油,所以谁也没敢接话,一时间,场面竟出现了一丝尴尬的冷场!
这时,一直坐于旁边看着这一切的王权,感受到空气中那弥漫的尴尬,却不得不开口说道“副帅,以鄙人之见,我们此刻应该抓紧驰援主帅,不然,恐怕迟则生变,万一主帅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是国家的损失,这责任,也不是在场诸位所能承担的起的呀!”
帅座上的副军团长,看着发言的王权,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原本一通发火之后,是希望台下的将士们安慰自己几句,然后借着这个台阶,再与大家商议如何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