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忍不住也指责起罗氏母女起来。
罗氏母女简直要气炸了肺!
......
这事儿闹得天翻地覆,闹到最后各打五十大板,金老婆子和金菊芳被说了一顿,说她们不该冲动,有事好好说嘛,怎么能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来?
罗氏和纪玉珠也被说了一顿,都是一家子,谁也不是谁的下人,怎么能这样呢?
纪玉珍眼看着要出嫁了,也就没有人再说她。
罗氏气得浑身颤抖,跟纪玉珍一起重新收拾那些被追回来的嫁妆,娘两个都恨得咬牙。
金银还罢了,装首饰的匣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还有一些绸缎,也被她们卷成一团皱皱巴巴的,崭新的十几条丝绣帕子好几条都被她们用过了......
纪玉珍简直要疯!
“她们太过分了,呜呜呜,太过分了!三堂哥是疯了吗?那贱人根本就是狡辩,干了这么过分的事儿还能好好的留在家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呜呜呜......”
纪玉珍哭得肝肠寸断。
她从来不信命,而是信心满满。
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凡俗女子,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站在高位享受富贵荣华的,哪怕她的出身并不高但她也就是有这样的信心。
可是,为什么事情一步步的变成了这样?就连嫁做平妻,出嫁前还要受这种恶心事的羞辱?
她从来不信命,但是现在她信了!
现实狠狠的打了她响亮的耳光,让她不得不信命。
罗氏听得心酸,搂着她,母女俩哭作一团。
金老婆子和金菊芳这就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仍旧在大宅这边安安定定的住下来了。
纪青莺来到三房这边,将那一场令人目瞪口呆的大反转大戏给薛氏和纪青青清清楚楚的重现了一遍,听得母女俩目瞪口呆。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你们三堂哥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我就说那母女俩不简单,果然不简单呐!把你们三堂哥迷得神魂颠倒的,让他出头,她们倒是躲在一旁装无辜,哎,这下子大宅那边的日子可就更要热闹咯!”
“可不是,”纪青莺撇撇嘴,十分鄙夷道:“三堂哥还是出去过见过世面的人呢,怎么会这么笨啊!连我和同晓都不喜欢她们、看得出来不是好人,亏他还那样护着呢!”
纪青青暗道,陷入热恋中的男人果然够盲目的,娘说的没错,大宅那边,还真有的热闹呢。
“今儿她们怎么样呢?”纪青青笑问道。
纪青莺撇撇嘴:“才回来呢,敢怎么样?老实得跟鹌鹑似的在祖母面前讨好呢!祖母也是不长记性的,才被人家偷光了家底,结果人家不要脸不要皮的几句好话过后,就又缓和了脸色高高兴兴的受用人家的奉承了。”
薛氏“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记教训以后还有她罪受的!”
说着又吩咐纪青莺:“你们姐弟俩可别让她们给骗了,以后都离她们母女俩远一点!她们要是跟你们说什么,别出声搭理,连听都不要听。”
纪青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三伯母说得对,不能搭理她们!”
“乖!”薛氏圆满了,又向纪青青道:“那样的人绝对不能上咱们家来,一步也不许!”
纪青青也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娘!”
纪玉珍如期出嫁。
虽然牛家那边又是喜乐又是大红花轿的,排场还算可以,该有的都有了,但很明显,并没有显出什么喜庆的意味。
牛家住在城里,纪玉珍被偷嫁妆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牛家听到的消息更多,今儿来迎亲,能有多高兴?
牛大少爷的脸上压根就不见笑意。
纪玉珍更是满心的不爽。
一个劲的在心里叹息倒霉,出门的时候想到这些,倒是借机大哭了一场,哭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但是这也太淋漓尽致了,不像是哭嫁,倒像是跳火坑,哭声中透着一股子悲愤和绝望。
牛大少爷听得脸都绿了。
暗暗磨牙:小表子还敢委屈?他才委屈呢!本来想要的明明是纪青青,结果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什么纪玉珍!
本来他就不想娶,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娶,结果这小表子出门的时候还哭成这样,她这是有多不情愿啊?
既然这么不情愿那又何必委屈自己?她怎么不干脆不嫁拉倒啊!
牛大少爷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冷着脸接走了纪玉珍。
罗氏呆了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一次三房没人跟着去牛家。
薛氏推说不舒服,纪青青留在家里照顾她。
纪同信和纪明和忙着别的事情脱不开身。
纪明光虽然不太满意,但这两天的意外也将他这趟得筋疲力尽,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计较了,也就作罢。
纪玉珍满心愤恨的进了新房,心里满满都是不快和抵触,骂一会儿纪青青又骂一会儿高美芸,又嫌弃一番牛大少爷。
纪玉珍不知道,等着她的重头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天晚上,牛大少爷根本就没有回新房。
纪玉珍虽然满心嫌弃他各种不好,但是他没有回来纪玉珍却不干了——这妥妥的就是打她的脸啊!
明儿叫丫鬟婆子们传了出去,叫她还有什么脸?
更重要的是,高美芸那小贱人岂不是要得意死?
这是纪玉珍万万不能容忍的!
于是纪玉珍便命丫鬟去找牛大少爷,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