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不也证明着尚云天是个重情之人,不然哪会为了自己尊重的老师的事情这般关心,为他身体的好转而高兴着。
九月初七,后日便是重阳节了,舞悠然在检查了白老的身体状况,决定在那天为他做摘除手术。
手术的地点已经选好一处独栋的阁楼,两层高,立于水池中央,本是用来夏日乘凉地地方。
舞悠然让季宵将这处阁楼的摆设都搬走,清扫之余,还拖了地板,并且保持空气畅通,另外还有舞悠然自己准备的消毒药粉,将原有的细菌消毒一番后,保持着进出者的卫生。
“白老,不知不觉中却是过了半月之久,您老的身子骨也稍微硬朗了不少,已经可以接受治疗。虽然我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治好,却可以保证一定尽力而为。后日便是治疗的日子,您老心里先有些准备,若是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尽早交代一下,免得真的生了意外,也不至于留下任何遗憾。”舞悠然来到银之院后,面对面与白老对坐着,直接开口讲这话说出来,也不考虑是否会惹了对方不快,或是不安,影响了后日的手术。
可舞悠然知道,白老不会因为如此而紧张或是其它负面情绪,相反,他求的只是一个明白,不喜欢弯弯绕绕,舞悠然这般做才更能够安他的心。
“呵呵,该交代的早就我离京之时就交代清楚了。你大胆放手做吧。就算真的不成功,我这把年岁了,也活够本了,反倒是你别太过介怀,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才是。”
“就算是为了白老您,我也不能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然会增加手术的失败率,这可不是我希望看见的状况。”
“呵呵,那就好。”
与白老敲定了手术日期后,舞悠然正准备回紫之院,却见原本薛晴雨与木芸萱竟是匆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只是在途经舞悠然身旁时,若非季宵正好也在场,还有自从上次之事过后,便对她形影不离的木九随在身旁,否则舞悠然毫不怀疑二人扫过来的那道视线,会否有转变成冲突的可能性。
木芸萱倒还好些,只是冷冷的望向舞悠然,好似此刻才看透她是个如何的人一般,冷的还算冷静。
薛晴雨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苍白着望来之时,那满眼的恨意无法令人疏忽,若无木九跨步挡在前头,那临近时,薛晴雨微微抬起的手指,那抹了嫣红色蔻丹的指甲,说不得就要在她脸上留下数道痕迹才会善罢甘休。
可尽管如此,薛晴雨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停下脚步,站在舞悠然的不远处。
“夫人真是好心机,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夫人若是真的不愿我们二人入门,大可光明正大的说,何必祸及家人。你还真是好狠毒的心。唆使着谨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好,真的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害人的人,通常都藏着的很深,就跟你一样。看起来如何的善良,如何的慈悲为怀,到头来也只是为了独自霸占一个男人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琢磨着,为何乔尚两位姑娘突然就病了,还差点一个一尸两命,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该不会都是你做的吧。不然,也太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