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很好,心眼好!”萧琇莹温声道,“大哥对嫂嫂未必没有夫妻之情,而且嫂嫂最是善解人意,大哥也正是需要这样理解的世子妃!”
勇王点点头,“说的是!其实,我时常担心你们兄妹二人,没有母亲的教养,只怕在男女之事上会走好些弯路,如今看来你大哥倒是比为父明白得多。而你,却生了你母妃一样的性子!”
萧琇莹沉默不接话。
“张廉过府好几次,张老太爷也对我说过要将你接回去,可是张廉除了那一次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倒是他有空就时时过来看你,虽然每次待的时辰不长,于他而言也是挤出来的!”勇王沉声道,“须知,男子真心在意你,必定怎么也赶不走,若是不在意你,说话都觉得是在敷衍。”
萧琇莹抿了抿唇看向勇王问道,“当年母妃嫁给父王,父王可问过母妃是否真心愿意?”
勇王一愣,很是意外萧琇莹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据实以告,“你母妃和皇上自幼长大,感情甚笃,可是在郑太后为了巩固母家的势力,强迫皇上娶了皇后,而你母妃当时在宫里的处境十分尴尬,而梅府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一年的时间里,多半是在大长公主家里度过的。我与你母妃见过几次面,她才情容貌,性子极好,为父自然心生爱慕。但也知道为父那会儿不如你二叔出类拔萃,甚至有些纨绔。才对你祖父提及此事,差点没被打死。”
说到这里,勇王倒是轻轻一笑,“可是喜欢一个人,那是那么容易就舍弃的,是怎么都要将她娶到自己屋里藏着的。加之那个时候,先皇身子不好,我就求到还是贵妃的郑太后面前,她不过是一听,就允了,甚至带着我向先帝求了赐婚的圣旨。”
“所以从赐婚之前,母妃是一点都不知道的?”萧琇莹道,“即便是父王这样爱重母妃,都没有尊重母妃自己的意愿。可是我不想这样,我想要按着自己的想法活一次!”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登时叫勇王沉了脸色,“这样违背纲常论理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萧琇莹丝毫不惧怕,“母妃说,她从来都不怪您将她娶回府中,也知道你是一定存了要好好待她的心思,才会这样鼓足勇气道先帝面前求旨。可是若是我能选择,就要选自己喜欢的,因为我有和母妃一样选择的权利还有母妃没有的勇气和决心!父王,如今的张廉和从前的您,是多么的相似,可是您愿意您的女儿过母妃那样的生活么?”
萧琇莹目光直直的看向勇王高高举起的手掌,含泪道,“我不一样的,我是您和母妃的女儿,我有权利对时时刻刻想要利用我的张廉说不,便是您也插手不得,以为早在我出嫁之后不久,就得到了太后和离的懿旨。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宠溺我,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时时刻刻的满足我各种各样的想法。”
马车里只剩下萧琇莹淬了眼泪的声音和明显暴怒的勇王。
“我一直以为那是父亲对女儿最大的疼爱,可惜不是,或许是您对母妃的愧疚,愧疚她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您的性命,保全了整个勇王府的性命;甚至是您不相信我是您的女儿,您一直仇恨着我的存在,因为我是您最大的羞辱,可是您不能让我死,因为我是您在和皇叔对弈之中最后的最大的筹码。您一直说宠爱我,可是在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候,甚至在当年皇叔露出要从勇王府中选一个孩子进宫的时候,您毫不犹豫的选了年纪最小的。不是年纪最大的大哥,不是隔房的二哥,而是您体弱多病,随时都会死了的女儿!现在,为了巩固您和五皇兄之间的关系,您可以明知道张廉早就与四公主有情,吕氏有孕,仍旧瞒着所有人将我嫁出去,如今又要将我送回张府。您才不是疼爱我,你不过是在豢养我,然后在一个您认为是时候体现我价值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出去!”萧琇莹淡声说道,“父王不必反驳,人心相对,您知道我,我知道您。何况母妃早就知道您的性子了,她在给我的信中留了几句话给你,王府,我不会再回去了!”
说着就叫停了马车,在勇王想要阻拦的时候,将时时放在身上的那份王妃梅氏留下的信递到了面色惨白的勇王的手中。
“县主,咱们就这样离开了?”千萍不死心的问答,但是萧琇莹一心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空回答她的话。
直到一辆富丽的马车在她面前停下,容貌绝丽的夫人撩开帘子笑眯眯问道,“不是阿莹么,怎么换了男儿装束,差点没叫姑祖母认出来!”
萧琇莹脚步一顿,学了男子拱手拜礼,“姑祖母!”
“来来来!”大长公主对她连连招手,“上马车,去哪儿,姑祖母送你去!”
萧琇莹转头看了看四周,明显看到几人看过来的目光,犹豫片刻带了千萍上了大长公主的马车。
“说吧,这么好了也不进宫去瞧瞧太后,她可是日日念叨你,生怕你在自己家过得不好似得!”大长公主玩笑似的问答。
垂首的萧琇莹咬了咬唇,这才道,“姑祖母,阿莹顶撞父王,离开王府了!”
“呀!”大长公主惊讶不已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方才!父王被我气的将我丢下马车一个人走了!”萧琇莹委屈道,“因为我不想回张家,我不喜欢张廉利用我!”
大长公主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