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待阿莹安静些!”张廉抱着挣扎的萧琇莹轻声道。
柳妈妈无奈,只得帮着按住萧琇莹。许是挣扎累了,不多时萧琇莹便停止了挣扎,安静了下来。
只是,到底耽搁了时间,直到太医来,二人才从汤池子里出来,穿好衣物。
“脉象来看,却是发热了。”把脉之后,太医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但满脸潮红的萧琇莹,凝重的说道,“而且,县主趋毒的药里有一味药与治疗风寒的药相冲。若是将趋毒的汤药停了,只怕县主以后会留下隐患。可若是不治风寒,再烧下去,只怕人会痴傻!”
同太医一道来的勇王和五皇子闻言,不禁皱眉。柳妈妈和郑嬷嬷等人更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趋毒的药不能停,至于风寒可有旁的法子?”五皇子问道,“将相冲撞的药换了,如何?”
“也只有这样了!”太医道,说着便要起身开药。
勇王一脸沉寂的看着昏睡在床上的萧琇莹,心内却是难受。长子性子沉稳,做事张弛有度,已然不需要他这个父亲的教导指点。故而对于唯一闺女的萧琇莹,他是极为上心和爱护的。
“岳父,五皇子!”张廉换好了衣服,进门来及就看到二人坐在炕上。
五皇子抬眼看了他一眼,勇王纹丝未动。
“怀瑾去了何处,方才阿莹发热,很是闹腾!”五皇子清咳一声,问道。
张廉知道这是五皇子在为自己找解释的机会,便不紧不慢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在五皇子的视线下,勇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才说道,“辛苦你了!”
不管屋子里是何等的诡异气氛,萧琇莹直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县主醒了!”一直伺候在床前的柳妈妈温声道,“县主可要喝水?”
正是喉咙发干,才让萧琇莹从梦中醒来,她点点头,就看到勇王端了水来。
就这勇王的手将水喝下,她才问道,“父王,你怎么来了?”
“不止王叔,便是连我和一夜未合眼的张廉都在。”五皇子道,“阿莹,可好些了?”
闻声,萧琇莹抬头看了去,柳妈妈将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
见勇王沉着一张脸,萧琇莹深觉不妙,“父王,我梦里梦见你了。没想到睁眼就能看到父王!”
带着嘶哑的软糯之声,叫勇王心里积攒的怒火散了去,他眼底带着担忧和惊魂未定之色,“忆深,再不可轻易吓唬父王了!”
“是,不敢吓唬父王,儿记下了!”萧琇莹娇弱的说道。
“都是因为侄儿的缘故,才让阿莹屡屡生病!回头将侄儿新得的那只百年老参送来给阿莹用,也算是侄儿的心意!”五皇子道,“只是放出流言的人,手段委实高明,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查出来!”
“五皇子言重。”勇王从床前走到炕边,“勇王府的人也没能查出什么来!”
五皇子摇头,“当真藏得深!”
“阿莹,还未问你,大雪天,出门做什么?”张廉突然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琇莹一僵,转脸看去,果然见勇王也看了过来。她干巴巴的道,“赏雪。”
“胡闹!”勇王立即训斥道,“你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人!”
她就知道,不那么容易过关!
被勇王和五皇子逮着好生训斥了一番之后,萧琇莹的耳边才清净了些。加之事情杂多,不多时,五皇子和勇王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五皇子特意嘱咐张廉在回京之前。照顾好萧琇莹。
他的原话是,“阿莹性子跳脱,正好你为人沉稳,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不算难,就不用你这把牛刀了,好好歇息!”
萧琇莹想要反驳,被勇王道,“再病一次,将你所在京城不许出来!”
登时便没了话。
柳妈妈见萧琇莹生闷气,问道张廉,“闹了一下去,三爷可要在这里用饭?”
“好!”张廉道,“顺便看着阿莹!”
“三爷是故意的!”萧琇莹转头娇弱却肯定的说,“好不容易让父王不问,你却故意提起!”
“阿莹,你可知道出事的时候,一众下人被你吓的魂飞魄散,岳父得知消息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来看你!”张廉云定定的看着萧琇莹,淡风轻的说道,“勇王说得对,你不是爱风花雪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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