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自己女扮男装太失败了的话,还有可能。
“废物!”黑衣人是不愿意让林笙这么早就暴露身份的,他一怒之下,抬脚踢向了林笙的小腹。
“师父!”陈泽轩眼疾手快,他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林笙面前,生生的挨了黑衣人的那一脚。
闷哼一声,他身子向后踉跄了两步,咬牙道:“师父,笙儿的身份早晚都要暴露,早一日和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
“笙儿的身份不暴露,又如何把逍遥子引出来?!”
“你懂什么!”黑衣人一甩衣袖,忿忿道:“她的身份只需要逍遥子知道就够了,其他人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
在被黑衣人掐着脖子的时候,林笙并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身份暴露后,是否会影响复仇大计。
所以,如果刚才真的挨了黑衣人那一脚,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可见,复仇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当然,另一方面,也足以说明黑衣人在这两年间对她的洗脑有多成功。
直起身子,林笙继续跪好,低头道:“师父,笙儿知错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声音警惕道:“再有下次,师父不会再像这次对你手下留情!”
“是,笙儿记住了。”林笙心里一紧,赶紧应了声。
黑衣人一甩袖子,狠狠瞪了黑衣人一眼,转身从窗户上离开。
“笙儿。”陈泽轩连忙扶起林笙,心疼的看着黑衣人留在她脖子上那鲜明的五指印子,心疼道:“疼不疼?”
林笙就着陈泽轩的手站起来,摇了摇头,垂下眼睛,自责道:“哥哥,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泽轩看着林笙,眸底划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将她揽进了怀里,重重叹了口气:“傻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让林笙的眼睛发酸。
她环住陈泽轩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道:“哥哥,我真是废物。”
“武功不好,谋略也不行,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出林笙声音里带着哭音,陈泽轩的心更疼了。
他沉默了半晌,轻声道:“不是笙儿没用,是哥哥没用。”
“但凡哥哥有丁点办法,也不会将你拉入这个泥潭里。”
“不,不怪哥哥,都是我,是我不好!”陈泽轩的话,让林笙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她拼命摇头,眼睛里的泪总算是忍不住,滚滚掉落。
陈泽轩抬手擦干林笙的眼泪,神色复杂道:“笙儿,你不要这么想。”
“真的不怪你,是师父太过小心翼翼了。”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理了理林笙的头发,陈泽轩也从窗口消失。
林笙怔怔的看着窗户被关上,好一会才晃过神来。
摸着脖子,她上了床榻。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帐,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这才想起来,她竟忘记了告诉黑衣人亓灏患了眼疾的事情。
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白玉楼里,陈泽轩跪在黑衣人面前,迎着他吃人的眼光,一字一句道:“师父,徒儿恳求您,将她踢出这个计划。”
“呵,将她踢出去?”黑衣人冷笑一声,倾着身子,靠近陈泽轩,幽幽道:“你可知道,师父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
“先不说师父我,只说她!这两年来,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你让她现在退出计划,觉得她会甘心吗?”
一把捏起陈泽轩的下巴,黑衣人眯着眼睛道:“师父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你也要知道,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陈泽轩苦笑一声,半晌才道:“徒儿知道了。”
不管是威胁,还是规劝,总之同样的话,黑衣人已经不知道对陈泽轩说了多少次了,奈何陈泽轩总是“冥顽不灵”。
若不是看在林笙是凤凰之女的身份上,黑衣人恐怕也就跟老皇帝一样,将她当成蛊惑人心的红颜祸水给杀了。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轩,师父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你不可以,她更是不可以。”
站起身,他离开了房间。
陈泽轩跪在原地,眼前浮现出黑衣人掐着林笙脖子的画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杜江将查到的有限消息递给了亓灏:“王爷,这是林姑娘最近的信息。”
一张薄薄的纸上,仅仅几行字而已,这让亓灏眉头紧锁起来:“就这些?”
“是,林姑娘回京之前一直都在悠悠谷,从未离开过。”杜江点点头,回答道:“就连逍遥子,也没出过谷。”
其实,不是逍遥子没出过谷,而是自打真正的林笙死后,逍遥子无法接受爱徒死去的事实,所以他不愿意再在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待下去了,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悠悠谷,云游四海去了。
亓灏听罢,沉思片刻,又问道:“她身边那些人呢?”
“这个……极有可能是哪个神秘组织。”杜江没查出来,讪讪道。
“也就是说,查了一晚上,什么有效的消息都没查出来?”亓灏不悦的看着杜江,语气有些不满。
杜江拱手,小声道:“王爷,生气伤身。”
“您的眼睛今个看起来比昨晚还要严重,属下去太医院将魏太医请来吧?”
亓灏将怒火咽下,坐下冷色道:“魏廖医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