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或许,我已经有了一个人选的选择,虽然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我思来想去,只怕也只有这个选择才是最可能出现的了。”天焰无锋微微抬起,剑尖所在的剑锋处闪过一丝光亮。
易经沉着眼睛,他是多么的不想那个人会真的如同他设想的那样站在他的面前,是这被黑雾笼罩着的胜邪剑的主人,可...除了她,还有谁符合这个要求呢?
“何必呢?我到底是谁真的很重要吗?就像是你一直做的那样。”说着,握住胜邪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四重声音混合的嗓音里也夹带着一些不同的变化。
似是内心里的不平,也好似是心底里发散出来的怨恨。
怨恨何来?或许裹挟在黑雾与邪气中无法被人得知吧,但这份黑雾的包裹,邪气的笼罩,怨念具体的来源,不正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吗?
在成为胜邪之前,不...应该是说成为了胜邪以后,就和名为白玉京的人,就和名为易经的人,全部浑浊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真实与虚幻。
在美梦中,逐渐的堕落,最终心甘情愿的舍弃一切,成为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的人。
所谓的代号,既是胜邪,也是...被他所赋予的名号。
然后一直这样生活着,直到...最终一步的走错,来到了今日的这种地步。
为何会动情?又为何会动心?难道不正是一开始就是抱着不纯的目的才来接近他的吗?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将他的一切全部都调查干净然后斩杀掉的吗?
本就是无情的人,本就是无情的举动,本就是一次任务,却为何会在这其中越陷越深。
数十年,数年,朝夕相处,真实与否,虚幻与否,早已分不清了吗?
就像是手中握着的胜邪剑的残缺部位,无论如何想象,不存在的前半段便永远都是不存在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出来。
这是连欧冶子都无法设想出来的东西,所谓的吸收转化,所谓的补全,也只是按照它想要的那个方向和形状去改变。
可胜邪本来的样子如此,真的是他设想里的那样吗?
剑锋与剑锋再度交接,双剑僵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指之差,如此接近的距离,胜邪能够从易经那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被浓浓的黑雾裹挟着身体,谁也无法知晓她是谁,谁也无法透过这层黑雾看到她的身份,但这,却也是被人对她的唯一印象,但她到底是想不想这样的印象被易经记忆在脑海里呢?
剑器的对撞下,胜邪无法分辨,所以她选择了另一条出路,那就是,让他的眼睛里的倒影再也没有了她自己的存在。
起码没有了现在的她的存在。
内力凝聚在剑尖之上,内力猛然爆发出来,残剑倒悬笔直朝前推进,易经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到胜邪突如其来的爆发,被连续不断的推动着朝着后方退去。
但却并未像是胜邪想象中的那样,被她给震飞了出去,双剑的僵持依然保持,火花四溅的位置依旧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分开的意思。
她不想要易经保持如今的这副模样,但易经如何呢?
也许胜邪觉得她现在表象上的模样会被易经看到,但对于易经而言,透过他的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到的,是黑雾吗?
亦或者,是来源于黑雾之下更深层的东西?
“这俩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俩个人周身的气氛里掺杂着一种很古怪的气氛在里面,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就好像是一个在努力的确定什么,一个在努力的逃避些什么,完全就是两个闹别扭的人在相互看待对方。
可是...什么样的别扭能够让人变得如此呢?
“你给我滚开!”易经久久不退去,自然惹得胜邪的怒火猛然上涨,高喝一声之下黑雾爆发,邪气化为鬼王的嘶吼咆哮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给震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受到这等嘶吼的音波正面冲击的易经皱起了眉头,不得不退下去避免他被这样的怒吼声给伤及到。
这样的音波攻击最是恐怖,对于人的耳朵造成的伤害极为剧烈。
易经纵使不怕,但却也没有必要非承受这样的音波导致他的耳膜剧烈疼痛。
一击建功,易经飞速退下,这是发动追击的绝好机会,胜邪自然也是如此做的,身形的快捷同样在空气里拉扯出一连串的残影。
这等速度的快捷堪比易经本身的速度,夺取了步光剑一部分力量的胜邪,自然也获得了易经的一部分力量。
那是寄存于剑之上的力量,属于易经,也是属于步光。
但现在,全都归拢在胜邪的身上了。
易经自无不可,对方发动风雷一剑冲了过来,他还能怎么办?
那自然是丝毫不差的动用她风雷一剑无法选择得中目标的招数,别忘了,风雷一剑本就是他的武功,自然也知道它的薄弱点在哪。
身形顿时化散开来形成无数的人影四散分开,白茫茫的一片形成十二道幻影,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方向手持白色的长剑飞驰而来。
这是绝代名招,易经最擅长的招数,飞燕逐月,在江湖上也可以算的上是赫赫有名。
风雷一剑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十二道幻影,若是选择错误,风雷一剑打在幻影上,就算风雷一剑的攻击力足够的高,却又能如何?
她今天要是能用一剑找到我易经的真身把我秒了,我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