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朱红出现在墨鸦额头的中心,就算他及时抽身后退了却也没有完全躲开,手腕上弹出袖剑挡开了凌虚的轨迹,墨鸦飘然落地:“看来这么个地牢想要困住你,确实办不到。”
“动手吧!”从火焰中走出来的人,一步一步凝结着满身的杀机,火光照耀在凌虚的剑身上,反射出一片摇曳的微光,那双眼睛里带着冷然的沸腾怒火,与他手中的凌虚交相辉映着:“墨鸦。”
“从那个时候你就记住了我的名字,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件事吗好事情。”另一只手也弹出袖剑,双手好似没有一点儿警戒的放在两侧,墨鸦略微歪了歪头,继续说道:“不过有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你就算对我有再多的怒火,说一句话的时间也应该会给的吧。”
沉默了片刻,易经这才将凌虚剑放下,不再直指着墨鸦:“一句话,说吧。”
“夜幕降临,还不是最黑暗的时刻,因为真正的梦魇还没有来到,你或许不知道吧,在你踏入毒蝎门的时候,在这外面的短暂时刻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那是超出你的预料甚至是想象的变化。”黑色的鸟羽被墨鸦放了开来,无力的飘散到地面上:“也许今天过后,会有人后悔从这个布满了烈焰的地牢中走出来。”
“很抱歉,后不后悔是由我自己决定的,而你...倒是可以思考一下,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不是你最后悔的事情!”话语甫落,瞬间启动的脚步在刹那间来到了墨鸦的面前持剑斩了下来,墨鸦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准备的,多次和易经交手,他以大概了解了这个男人的特点与攻击方式,易经是绝对有资格威胁到他生命的为数不多的那些人之一的。
这种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还有那种超绝的身法,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家伙绝对是自己最大的克星,不仅仅是自己,哪怕是白凤,亦或者是白鸟杀手组织中的任何一个对上他,都是绝对无法幸免的。
袖剑以一种化解力劲的方式卸去了凌虚上绝大部分的力量,同样都是覆盖上深厚内力的两把兵刃,在此刻交接的时候也是双方各自内力的拼搏,墨鸦以巧劲化解力量,他是知道无法和易经比拼的。
虽然在卫庄的嘴巴里,易经的速度很快但是攻击的力道不行,但是这也得看和谁比,卫庄本就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而墨鸦...几乎和易经同样都是一个脆皮刺客主攻速度的家伙,要怎么和手持凌虚的易经比力量?就算要比,也是要看人的。
虽然袖剑挡下了凌虚,但易经并没有放弃,脚步一错卡住墨鸦后退的轨迹,左手的手指朝着墨鸦身上的穴位点了上去。
断穴指诀,这本就是截断对手经脉,克制对方内力流通的一种手法,一旦内力的运转被阻断,那么墨鸦也不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眼看着对方的手指点了过来,墨鸦的瞳孔猛的一缩,这些天以来易经到底有何等的攻击方式与习惯,可能已经摆在了韩国目前所有的地下组织头目的桌子上,面对这样的一个能够搅乱局势的高手,任何人也必须对他采取足够的重视。所以墨鸦是知道易经的指上功夫的,同时他也知道现在躺在外面还在被大雨淋的,还有这里的几个尸体,都是被这家伙的手指戳死的...
墨鸦不敢大意,另一只手上的袖剑被横砍过来,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毫无疑问这能够将易经的手指切下来是,还是没有一点儿阻隔的那种。
血肉之躯又怎么可能和剑刃比拼?无奈之下易经只能收回攻击,化剑指为掌,朝着墨鸦的手腕拍下去,却在这时,被墨鸦早早抬起来的脚掌自下而上踢开,两人也不由自主的各自退开几步。
还不待墨鸦喘息一声,凌虚又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缠绕了过来,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上刺向了墨鸦的腰。而墨鸦也只能长叹一声,集中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旋身躲开,他这是头一次感受到被人逼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的感受,总算是知晓了以往那些敌人在面对他的时候那种无力感。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人生生克制另外一种人,虽然有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是这并不代表不存在。而墨鸦这个时候就觉得,他指不定就遇上了这么个家伙。
一击不成,凌虚化刺为扫,脚下踩着迷离的方位死死的咬住墨鸦的移动轨迹,哪怕墨鸦真的很快,却也只能被易经逼的不断的变换方位,同样速度不弱于墨鸦的易经,着实很是克制他。
凌虚上朦胧的青影颤抖不休,随着易经跳起来跃上半空的身体,他看准了墨鸦的移动轨迹,径直斩出了一道蓝色的剑气,沿途所及之处温度刹那下降,甚至在本就下雨导致潮湿的空气中凝结出些微的冰晶,随着剑气的移动而掉落了一地。
看起来就好像是墨鸦真的被易经算准了位置一样,剑气轰然斩在了墨鸦的身上,本该是血肉飞散的场景并未出现,而是化作了一抹黑焰徐徐升起,在空气完全消失不见。失去了目标的剑气威势不减轰击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切的剑痕以外,甚至将周围墙壁都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又是这一招...这个墨鸦到底是修炼的什么武功,既能扮作鬼兵还能保证速度,甚至再被人打中了以后还能化作黑气消失,这不是代表着这家伙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吗?这种诡异的武功...难道是幻术?
摇了摇头,易经握紧了凌虚,无论这墨鸦用的是什么诡异的武功,总归是有破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