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部队发放给军人家属的抚恤金,是从这里领取么?”
“麻烦你,先将烟掐掉。”女子冷漠道,一脸冰霜。
“哦。”他漠然地掐了烟。
“叫什么名字。”她冷声问。
“杨睿!”
女子冷漠地瞥了杨睿,随即回到橱窗后的电脑桌上,在电脑里搜查着名字。
“没有这个名字。”
“哦,他叫蔡成兵!”
“蔡成兵?”女子黛眉微微一蹙。一旁的另外一名男子亦是在这时看向了杨睿。
“首先,部队给军人的抚恤金,是由他的直系家属领取,其次,我这里的记录是抚恤金已经发放完毕。”
“有多少?”他问。
“无可奉告!”
“呵呵。”杨睿咧嘴一笑,再度点上一根烟,“只能说你的官职不够大,让你们这儿能做主的人出来见我。”
“我再强调一遍,这里是城北区区政府,麻烦你将烟掐掉,然后离开这里!”她的脾气不太好。
“女人一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赶巧,我倒是遇上了。”他吟吟一笑,深吸了一口,“丫头,我不想为难你,叫你这里能做主的人出来。”他翘起二郎腿,有节奏地晃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保安,保安!”
女子对着窗口的麦克风大喊。
不一阵,跑来两名保安,体格相当的壮,虎背熊腰,倒像是军队退伍下来的。
“先生,请您出去。”二人很懂礼数。
杨睿站起了身,打量着二人,“我不想为难你们,所以,你们也别为难我。”他亮出了军章。
“部队的人?”两名保安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地看向女子。
“还愣着干什么?”女子怒斥道。
“先生,抱歉,你得离开这里。”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强硬。
“让这里做得了主的人出来见我,见完,我自然会离开。”
“抱歉,您执意如此,我们只好用强了。”其中一人的手朝着杨睿锁来,漠然的瞳孔微微一瞥,后者的身形顿时停驻,动弹不得。
“炼……炼炁士!”另外一人惊声道。
放在几年前炼炁士是什么,或许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但是这两年,随着战争的加剧,各地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炼炁士,就连小孩子也知道什么是炼炁士。
女人的脸色顿时一变,他身旁的男子面色亦是变了不少。
“你俩下去吧,看在你们是退伍兵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们!”一念消散,二人恢复自由身。
“谢过!不知兄弟出自哪个军区?”
“第九军区,蔡成兵是我的战友!”
此话一出,二人更是震惊不已。
“原来如此,军区的兄弟,因为你们国家才得以安宁,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弟海涵!”二人连忙躬身。
“无碍,能否告诉我这里掌事的人在哪?”
二人闻言,面露为难之色,“不知兄弟,所谓何事?”
“蔡成兵在部队牺牲,实不相瞒,他是为了替我挡子弹才牺牲,部队每月补贴抚恤金八千,许多战友也将自己的部分军资挪出来含在抚恤金内,不仅如此,我私人每月给予两万的补给,每月高大数万的抚恤金,为何到了最后,每月只剩下几百?”
“我要问问,这些抚恤金,到底去了哪里!”眼眸中掠过一抹锋芒,橱窗后男子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
“兄弟,听我一句,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最好直接上报军部!”
“为什么?”他沉声问。
“现在的政府,已经不是以前的政府,乱世之中,这后面的道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
“这……”
二人为难,其中一人犹豫一阵,将杨睿拉到了一旁,“现在的政府后面都养着一批炼炁士,如今的世道乱的很,普通军队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这些钱都被上面的人扣了,那些炼炁士可不是吃素的,就咱这小小的城北区政府,就养着两名炼炁四品的高手,还有几名炼炁一二品的。”
“呵,呵呵。”杨睿冷笑,吸了一口烟。
右手微微一握,下一刻间,身后的一排铁制座椅,顿时被捏得变了形。
嘶~~!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们的领导站在这里,手里最好还拿着贪污的所有抚恤金!否则,他会像这椅子一样。”
“嘎吱!”
铁质椅子瞬间被捏成了一团废铁。
女人被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
“回见。”
他叼着烟,吐出一口散漫的烟圈,慢悠悠地走出区政府,在路边买了一个烤红薯,随即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男子慌张地拨通了电话。
“区长,政府那边刚来电话,说军队里来了个炼炁士,来查抚恤金的事,让咱将一个叫蔡成兵这些年的抚恤金带上,还让您明儿个必须得出现在那!”
“要不要,我带人,解决了他?”
电话那头,中年男子微微变色。
“不慌,先查查他的底细。”
……
黑夜慢慢笼罩这繁华的都市,灯红酒绿,杨睿悄悄地跟在一个青年身后,下了班的蔡国彬,推着小车,来到吴记关东煮,将老板给他备好的关东煮放上推车,推车上挂着一个煤气瓶和一口小炒锅,还能做做炒面炒饭和炒河粉,他推着推车,哼着小曲儿,脸上洋溢着会心的笑。
掐好时间,来到向天学院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