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老头?等着我!我去叫大哥!”三娃忙站起身。
“大哥在闭关,就别打扰他了吧,我再想办法!”杨睿道。
“不行,你不能冒险,等着,我马上去通知大哥!”话音间,三娃挂断了通灵石。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杨睿便开始着重地忙于此事,跑了很多关系,人手勉强足够,现如今的他,已经达到了准八品之境,八品之下,不敢说无敌,但绝对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再加上有着血屠阿修罗的半道灵体,即便是八品一转的强者,他亦是拥有了一战之力。
只不过,这次若是出手,他的身份很可能会暴露,他的计划便只能到此终止,虽然遗憾,但与救老头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第十八日的晌午,杨睿早早便起了床。
北刹殿,一道身穿血色道袍的妖异中年男子端坐在正殿上,手中拄着一根骨杖,气息内敛,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正殿外,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道祖,出……出事了!”一名侍从惊慌跑来。
“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中年男子睁开血瞳,眸光骇人。
侍从手里拎着一个被冰封的血袋,他跪在殿前,将血袋打开,露出一个鲜血早已干涸的恐怖头颅。
“砰!”
大殿上传来一阵可怕的杀气,妖异道袍中年男子手中的骨杖直接震碎了脚下的地板,正殿两侧的侍从们吓得全数跪了下来。
“这头颅从何而来?”
“送来头颅的人自称是落神山谢纸鸢的部下,他说,他说……”
周磬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说什么?!”
“他说,周……周干事带领四名统领以及丁干事,袭击了他们,丁干事,以及那四位统领,皆是被他们所杀,让……让咱们给他们一个交代,还问,为什么要对他们落神山下手!”
这话一出,周磬的脸,近乎惊悚般,双瞳中蹦出吃人的目光。
“谢纸鸢!!”他几乎咆哮低吼。
“周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砰!
可怕的爆炸自骨杖与地面的接触面传开,周磬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回道祖,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谢纸鸢这个卑鄙小人的阴谋,他欺骗我和老丁,说血洗孟阳庄的正是他们落神山新上任的左护,让我和老丁带着四名兄弟,在他们从冥主府回来后截杀他!”
“可谁曾想,那家伙虽然只有半步八品,但实力却出奇的强,还杀了老丁和几位统领。”周磬颤抖道,面容惨白无血色。
“半步八品,就杀了老丁和四名半步八品的统领?你确定?!”
北刹眼神阴翳,脸色阴沉得可怕。
“哦不!不……!”周磬连忙改口,“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都是谢纸鸢的计谋,那半步八品的魏云中,再强,怎么可能杀得了老丁和几名统领的联手,一定是谢纸鸢,趁着与我分道,出手杀了他们!”
“是了,错不了,只有谢纸鸢能杀得了老丁,他是落日神君麾下第一高手,不会错了!此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孟阳庄怕是也是他血洗的,想嫁祸到魏云中身上,正好让我们帮他出去心腹大患!绝对是这样!道祖饶命,道祖饶命,请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自以为聪明的周磬,聪明地想到了很多,他所想到的这些,甚至连杨睿都未曾想到。
“哼哼,谢纸鸢!”
“落神山这些家伙,近些年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阴翳的面孔,蕴藏着无尽杀机,手中的骨杖上,无边的气息在萦绕,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你这脑袋,让人算计也正常,但是,这件事,你不该瞒我!”
“周磬再也不敢欺瞒道祖,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这笔账,不能不算,跟我去落神山走一趟!”
砰!
骨杖一怔,北刹大袖一挥,人影顿时消失在虚空之中。
周磬捏了一把汗,慌忙起身,随即紧跟其后,划破虚空而去。
……
落神山,骁骑营中赵铁胆正在练兵,钱来快、牛留根以及余尽忠三人则在一旁督军。
追风营、铁血营、莽虎营以及奎狼营四营皆是消停下来,十分的安静,谢纸鸢这两天也很少在落神山活动。
落神池,杨睿静静地端坐在池水边缘,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入定中的杨睿,自池水中走了出来,钱来快按时送来了两坛酒,周鼎、黄赣、林泽等人已经在等待着杨睿。
“今天这天气,适合饮酒。”杨睿笑道。
盼君归。
琴音一如既往地在雅间中响起,只是今日之曲平缓中带着一丝波澜,渐渐地若高山流水,越发湍急,琴音也越来越急促……
九姑娘紧闭着眼眸,姚娜与蔡倪守护在她的两侧,没有说话。
整个盼君归,出奇的寂静。
当夜幕,降临时分。
一股无声的肃杀之意,缓缓笼罩向整个落神山。
盘膝之中的柳老,突然睁开眼眸,脸色相当的难看。
“谢纸鸢,你给老子出来!”
一声暴喝,突然在落神山上空炸响,虚空撕裂,露出了两道身影,一股强大到极点的气息,让得所有人心生压抑。
“发生了什么事?!”
“这股气息,是怎么回事?!”
追风营中,谢纸鸢皱着眉头踏上虚空。
“北刹,你来我落神山做什么?